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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身子蹲那兒跟農民工似的,就覺得好笑,“行了,臟了就臟了唄,換一張不就完事兒了嗎?”他只用紙巾草草擦了下自己的下面,里面還沒清洗,泥濘不堪的,卻不大想動,就那么大喇喇地裸著身,曲著一條長腿,從煙盒里敲了一根煙放嘴上點燃了,抽了一口,遞給陸訥——他挺喜歡在事后跟陸訥一塊兒抽一根煙的感覺。陸訥擦了半天也沒擦干凈,也放棄了,一邊想著以后一定得謹慎選擇做*愛的地點,一邊接過蘇二遞過來的煙,叼嘴上,跟蘇二一塊兒擠到沙發上去了。陸訥一手夾著煙,故意側過頭將煙噴他臉上,很久不見的不要臉勁兒噴薄而出,問道:“剛剛是不是特爽?”蘇二拿過他的煙,橫了他一眼,“你自我感覺特好是吧?”陸訥笑瞇瞇地說:“我這是虛心聽取意見,謀求共同進步,一切為明天,明天會更好?!?/br>蘇二被他逗笑,陸訥趁機更緊密地貼近他,鍥而不舍地問:“爽不爽,說,我干得你爽不爽?”蘇二被他煩得不行,勉勉強強掀起眼皮撩了他一眼,“還行吧?!甭曇舻胶髞矶加悬c兒含糊了,明顯不好意思了,陸訥虛榮心頓時膨脹,兩人正膩歪著,門鈴就響了。兩人同時一愣,陸訥看了看時間,都晚上十一點多了,這么晚了,總不可能是送快遞的吧?陸訥其實有點兒擔心是電影公司的人。門鈴改成了敲門聲,陸訥從沙發上跳起來,見蘇二還懶洋洋地躺著不動,趕緊扯著他的胳膊起來,“起來,你趕緊進屋里洗個澡,先別出來?!?/br>蘇二覺得這場景怎么這么熟悉,就是人物角色有點兒顛倒,不情不愿地爬起來,慢吞吞地進了臥室,陸訥以最快地速度套上褲子,打開通向陽臺的玻璃門通風,又把隨手丟在地上的用來擦身體的紙巾撿起來扔進垃圾桶,還怕人聞著味兒,把垃圾桶搬到了陽臺,忙得暈頭轉向,又看見沙發上一塊兒白色痕跡,手忙腳亂地抓了本雜志遮蓋在上面,然后才去開門——門開了一小半,陸訥就看見了陳時榆,有點兒驚訝,“榆樹?”身體卻沒讓開,停了停接著問,“這么晚了,你是有什么事兒嗎?”陳時榆也有點兒詫異,陸訥這話問得有點兒生分,陸訥這人大大咧咧,陳時榆認識他這么多年了,深知他的脾性,他這個樣子,倒像是里面有什么秘密似的,面上就有些狐疑,“剛收工,跟你打電話想約你吃宵夜的,結果你沒接,我就自己買了,剛好買宵夜的地方離你這兒也不遠,就上來看看,我買了麻辣燙,還有鴨血粉絲?!?/br>陸訥硬著頭皮開了門,他自己心虛,總覺得空氣里還有股精*液的腥膻味兒。陳時榆倒是神態自若,進門就將宵夜往茶幾上一放,人往沙發上一坐,隨手拿起那本雜志。陸訥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三步并作兩步坐到陳時榆旁邊,一屁股蓋住那塊白色痕跡。陳時榆驚詫地看了他一眼,面無殊色地低頭翻雜志,其實有些心不在焉。陸訥剛剛有過情*事,身上的男性荷爾蒙氣息特別濃厚,兩人又挨得特別近,腿都幾乎碰到一塊兒,陳時榆的心有點兒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明明知道不應該,卻還是忍不住心猿意馬,努力將注意力放到雜志上。雜志是香港出版的都市畫報類型,一翻開,就是陸訥的人物專訪。不知是不是后期處理的關系,照片中陸訥眉眼硬挺冷銳,五官立體而古典,看起來不像現實中那樣鮮活生動,卻別有一種韻味,穿著黑色的簡約款西裝,白襯衫,扣子解開兩顆,沒西領帶,靜靜地坐在一把高腳凳上,兩條大長腿自然垂立,棱角分明的下巴微抬,意態疏朗,眼神安靜,讓人感覺到一種自我的感知力、控制力。陸訥挺不好意思的,“是不是感覺特別別扭啊,我就說照著平時的樣子拍得了,攝影師非要我化妝,還要我擺這擺那的,我哪會拍照???拍完還暈頭轉向的,拿到照片一看,壓根兒就不是我嘛——”陳時榆抬起頭,看了陸訥一眼,說:“其實陸訥你挺適合拍這樣的硬照的,你會發現連自己也從來不知道的一面,以后拍多了,就習慣了?!?/br>陸訥笑道:“我怎么不知道自己還有另一面,你知道?”陳時榆看著他,一笑,他的五官過于濃重,反而給人刻薄凌厲的感覺,這么一笑,有種說不出的味道,像藏著點兒小秘密,眉眼柔和摻雜著入骨的媚惑,陸訥看得都是一愣。一道涼如刀片兒的聲音忽然從后面插*進來,“陸訥,后面我夠不著,你過來幫我一下?!?/br>陸訥和陳時榆迅速轉過頭,蘇二兩手交叉抱胸斜斜地靠在臥室的門口,□就圍了一條浴巾,眉眼冷峻,目光如電,雖然隔著一段兒距離,他的身上的痕跡一看就可以辨認出事激烈歡*愛留下的。陳時榆如遭雷擊,腦中一片混亂,他不知道自己已經不由自主地站起來,不知道自己的臉色有多難看,只是目光死死地盯著蘇二肩上的牙印,好像被一只大手扼住了喉嚨,快要窒息,直到陸訥有點緊張地抓住了他的手臂,叫他,“榆樹?”陳時榆渾渾噩噩地轉過臉,對上陸訥的眼睛,目光是令人無法看懂的復雜。陸訥都不知道蘇二發什么神經就這么毫無征兆地跑出來,頭都有點兒大,也尷尬得不知道說什么好。陳時榆的臉色慢慢冷靜下來,輕輕地說:“我先回去了?!?/br>他的樣子實在有點兒不對勁,陸訥張了張唇,“我送你下去?!辈还茉趺凑f,他覺得作為多年的兄弟,讓他看見自己跟一個男人曖昧不清,總得說點兒什么。陳時榆沒拒絕,沉默地走出了房間,陸訥跟著他,一塊兒進了電梯。兩個人誰都沒說話,一直到走出電梯,走出公寓樓,陸訥才撓了撓頭,開口,“那個,榆樹啊——”陳時榆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等著陸訥接下來的話。陸訥摸摸鼻子,“那個……我跟,蘇二,嗯……就是——”陸訥還沒說完,陳時榆已經冷靜地接下去了,“你們在一塊兒了?”陸訥點點頭。“你瘋了嗎?”陳時榆的臉一瞬間極其猙獰,像是擇人而噬的野獸,把陸訥給嚇住了,他的雙眼通紅,里面燃燒著熊熊的妒火,甚至有點兒恨意,“你他媽腦袋被門夾了,還是滿腦子的智商被狗吃了,你跟他在一塊兒?!”陸訥被陳時榆激烈的反應震住,竟然一時之間找不到任何話,只是呆呆地看著他。陳時榆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很久之后,才慢慢平復下來,好像那一刻的瘋狂只是假象,他問:“陸訥為什么?”聲音輕得一出口就消散在空氣里了。陸訥又一下子被問住了,夜風有點大,吹得人的頭發刮在臉上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