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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她的身份,大約是想讓她老實些。 陳汝心哪兒還有多余的力氣掙扎,胃疼也使得她渾身使不上力氣,所以看著十分溫順。 “張嘴?!?/br> 陳汝心順從地張開,白粥的味道清淡極了,只依稀能嘗出點甜味兒,想到自己的胃還疼著,也就沒挑剔了。 等胃稍微好些后,陳汝心說道:“我自己來?!?/br> “不行?!蹦侨司芙^了。 “……為什么綁我?” “我做事不需要理由?!彼f話聲音很慢,仿佛是不愿讓她察覺到自己的身份。 被蒙著眼睛,陳汝心很不方便,只好說道:“那能解開我眼睛和手上的東西嗎?” “不能?!痹俅伪痪芙^了。 “我需要先洗個澡?!标惾晷陌l現此時的自己身上還穿著昨天訂婚宴上的禮服,很束身也很辛苦,原先戴在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和玉鐲不知什么時候掉了。此時她的雙手被束縛在身前擱在膝上,雙眼也被蒙住,只能依照感覺對著自己的前方微仰頭,“我生理期來了?!?/br> “……”那人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頓時僵住,“我、讓人過來幫你?!痹捖?,很快就離開了,竟莫名帶著落荒而逃的意味。 陳汝心知道那個人用了變聲器,也沒有拆穿,反正可以慢慢來。 不一會兒,又聽到了腳步聲,較為男性更為輕些,大約是女性,陳汝心這樣想著。對方走了進來,先幫陳汝心把手上的布條解開,然后才解開她眼睛上的緞帶,睜開眼睛,陳汝心瞇了瞇,好一會兒才適應室內的光線。 室內擺設簡單,家具皆由黑中帶紫的黑胡桃木制成,處處透著奢華典雅的氣息。 她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跟前的婦人,她給自己比了個手語,頓時明白過來眼前這個西方婦人是聾啞人。陳汝心不太懂手語,也不知道怎么與她交談,只見那婦人將她領到淋浴室,看到里面備好了換洗的衣物和例假用品,陳汝心道了聲:“謝謝?!比缓笞吡诉M去。 將身上的禮服脫下,陳汝心順便把臉上的妝也給卸了,簡單沖了個澡,換上一旁準備好的居家服走了出來。 此時屋子里只剩下陳汝心一個人,她走到窗前,這是一棟木制別墅,外面是一片綠草茵茵,一片小湖泊還有大片樹林,這兒只怕是什么私人林地,也不知道自己還在不在S市內。 正當陳汝心出神的時候,那位婦人又走了進來,手里拿了件女士大衣,示意她披上。陳汝心接過,其實室內并不冷,但還是披上了。 婦人離開后,陳汝心見門沒鎖,就伸手推開走了出去。此時已是早晨,陽光灑在身上,暖暖的。她這待遇看著可一點兒也不像人質,就算走出去了,也沒人阻攔。 庭院里有幾個正在打理庭院的人,他們見到了陳汝心時一點兒也不意外,仿佛沒看見到她出來了般。 陳汝心站了會兒,四處走了走,好似在熟悉環境。木質別墅四周環山而建,像是在山谷內,雀鳥鳴叫還能聽到回聲。走累了,陳汝心便往回走,想要獨自離開這兒暫時是行不通的,更何況她是為了任務而來,又怎么會離開呢? 只是那人似乎是在躲著她,這樣下去也不行,她得主動才行。陳汝心回到先前的那個屋子,那婦人將一張手寫的紙遞給了她。陳汝心伸手接過: ——先生出去了,晚上才會回來,屋子里的那些書是先生給您準備的。 看完這行還算整齊的漢字,陳汝心朝她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知道了。 吃過午餐,陳汝心看了會兒書,累了便直接躺在沙發上睡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體內那藥的作用還在,陳汝心直接睡到了天黑。 陳汝心睜開眼,發現室內沒有開燈,頭還昏昏沉沉的想著再睡一會兒,也完全沒有發現室內還有一個人存在。直到那人走到她面前,說道:“你已經睡了七個小時了,身體有哪兒不舒服嗎?” 半睡半醒間聽到男人的聲音,陳汝心掙扎著睜開眼,然后看到一個黑影站在自己身前,察覺到屋子里燈沒開,她努力從沙發上起來,男人見此伸了一只手扶她坐好,然后才抽回自己的手??申惾晷膮s趁此機會拽住了他,借著外面微弱的光想要看清他的模樣,卻被他伸手遮住了眼睛。 陳汝心也沒看清,但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清晰些,“我是該叫你褚越,還是……邢也?” “……你知道了?!彼麆幼魑⒔?,然后將遮住她眼睛的手拿開,聲音沒有再偽裝,他問:“怎么發現的呢?” “氣味,我記得你身上的味道?!标惾晷娜鐚嵳f道,睡醒后嗓音帶著一絲慵懶,再看她此時的模樣…… 邢也眼神霎時灼熱起來,他深吸口氣,隱忍地說道:“不要說這種容易讓我誤會的話,不然我可控制不了自己會對你做些什么?!?/br> “那你會對我做什么嗎?” “……”邢也借著微光看著她此時無害甚至稱得上柔弱的平靜模樣,覺得若是不離開這里…… 邢也剛離開屋里就覺得不對勁,陳汝心的態度太過平淡了,就仿佛早就……腳步微微一頓,邢也轉身往回走,卻發現屋子里的燈已經打開了,可人卻已經不在。 大約十五分鐘后,陳汝心裹著浴袍從浴室走了出來,走出就看到他坐在沙發上,那雙狹長的眼眸透過鏡片看著自己,只聽見他開口問道:“什么時候發現的?!?/br> 陳汝心在稍遠一些的單人沙發上坐下,說:“那日在墓園的時候開始懷疑,但確認的話還是從你把我綁到這兒的時候?!?/br> 邢也猜不透她的態度:“為什么不反抗?” 陳汝心對上他的視線,想了想,回道:“你沒有做實質性傷害我的事,而且當你用藥迷暈我的時候,你的手在發抖?!?/br> 邢也瞇起眼看著她,嗓音低下:“你不怕我會對你做什么嗎?” 誰料,陳汝心只是定定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到邢也的跟前,俯身打量他:“你要對我做什么嗎?” 倆人的距離近地幾乎可以聞到對方身上的氣息,邢也僵了僵,對方眉眼間的那抹艷色在沐浴后更加誘惑人。邢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色微冷:“我勸你還是把這心思收起來,在事情結束之前,我不會讓你離開這里?!?/br> “……”倒不是陳汝心故意這樣,而是系統在她腦海里無限循環地喊:“宿主快親他!快親他!快親他……” 這么長時間,陳汝心也算對這系統的尿性有所了解,會讓系統這樣抽風的必然是很重要的事。但既然他不想做什么,陳汝心也不在意,站直了身子準備回臥室,可誰知轉身之際膝側不慎磕上了一旁的玻璃茶幾邊角上,頓時膝蓋一軟整個人往地上倒下—— 邢也眼疾手快地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讓她避免了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