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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入戲太深,原主偶爾也會主動拉著他的手,與他說一些自己的糗事拉近倆人間的距離。 一個月就這樣過去,邢也第一次覺得時間竟然過得如此之快。 倘若這是一個治愈系故事,這樣的發展一定是溫暖人心的。 偏偏,事實與之相反。 因為,這本身就美好的像一個謊言。邢也與原主同出同進校園,這難免讓人對邢也看不慣,明面的刁難再沒有,可私底下的動作卻更加惡毒。 邢也的外婆生活拮據,右腿也有些不利索,只能靠著擺早餐賺點生活費。不知什么緣故,那個時候但凡邢也外婆出攤的地方都會遇見敲詐的流氓地痞。外婆出攤不順利,便指著邢也罵,覺著是因為邢也的出生才造就了家里的現狀。 外婆一直放不下女兒死去這件事,總覺得是邢也的存在,才發生了這么多不幸的事情。 加上邢也那張臉生得一點兒也不像生母,那雙狹長的丹鳳眼看著邪氣詭異極了,讓外婆心里更加地厭惡他。 卻因為是自己女兒生的,就算再反感也沒有不管他的生死,哪怕父不詳。 連著一段時間被地痞流氓敲詐,那一日,外婆終于沒忍住與其中一人動起身來。 六十多歲的老太太抄起鍋鏟直接在一流氓頭上開了瓢,那流氓下意識地給了老太太一拳,這一幕正好給外婆送飯的邢也看見。 那腦袋開了瓢的流氓摸到腦門留下的血,登時兇相畢露,也不管自己面前的是半截身子埋在土里的老太太,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邢也來不及想太多,瘦小的身子擋在外婆的身前,擋住了那一腳。 飯菜灑了一地,邢也心里只覺得可惜,忍著疼痛小心翼翼把飯盒撿起來,看也不看流氓一眼,仿佛對方并不存在。 那流氓見此,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從同伴手上抽過鐵棍朝著邢也頭部重重掄下。 反應過來的邢也想躲,可惜身后是自己的外婆,身體便沒有動。 他閉上眼,等那鐵棍落在自己的身上。 耳邊伴隨著一陣悶哼聲,還有倒在身上的重量,聞到外婆身上終年不散的油煙味,還有鮮紅的血打在臉上的灼燙讓邢也忽地睜開了眼睛。 “——外婆!” 恍惚中,邢也聽到了警笛的長鳴聲。 那日的救護車來得格外慢,也就在那一日,他失去了自己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那名自衛過度失手殺人的犯人被判了刑,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這件事被人給壓了下去,一點兒消息也沒露出。 >>>>> 時隔一周,邢也回到了學校。 仿佛什么也沒發生,與往常一樣,邢也與原主走在回家的路上。 看著走在前面背對自己的原主,邢也漆黑的瞳孔深處映著她的影子,仿佛要將她永遠鐫刻于瞳眸之內。 與原主在一起多一秒,就讓他的心變得越來越貪婪,他的內心深處并不滿足于只觸碰到她的衣角,他想要更多,如同上古饕餮般不知饜足。 “這一個星期怎么不見你人?發生什么事了嗎?”原主確實不知道邢也家中發生了什么。 “只是家里來了些客人要招待?!?/br> “客人?”原主不在意地笑了笑,“可別落下了學習哦~” 邢也垂眸掩去眼底的戀慕,他說:“好?!?/br> 分別的時候,原主回頭微笑看著他,說:“邢也,明天下午放學后,我在教學樓下等你,有個東西必須給你?!?/br> “是什么?”他忍不住開口,然后又低下了頭。 “秘密?!闭f完,她笑著沖他揮了揮手。 目送她離開,邢也這才不舍地轉身離開。 回去的路上,夕陽第一次在他的眼中變得如此美好,他滿懷期待明天的到來。 第二天下午,邢也如約而至。 cao場上人很多,邢也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女孩兒,還有與她站在一起的學生會長薛銘煊。倆人言笑晏晏的模樣深深刺痛了邢也的心,盡管畫面看起來十分和諧,卻讓他內心深處第一次有了殺人的欲望。 礙眼,想要毀壞。 原主發覺邢也來了,便招手讓他過去,邢也深吸一口氣,按捺下自己心底的欲望,朝他們走了過去。 教學樓環著下方的花壇而建,走廊上站在不少看戲的人,他們的眼神帶著興奮與期待。 不知道為什么,邢也產生了退縮的念頭。 不是懼怕那些看好戲的人,而是本能地抗拒接下來發生的事。 第2章 第一扒(02)她的欺騙 人群自發地讓出一條道,容邢也走過去。 看到原主手上捧著一個巧克力色的方形盒子,邢也停在她面前,那個盒子被雙手遞到邢也的身前。 邢也伸手接過。 “打開吧?!?/br> 不,邢也內心在抗拒,可對上她期待的眼神,邢也把盒子打開。 看清里面裝著的東西時,邢也看向她:“這是什么?” “小丑面具,你不覺得跟你很像嗎?”原主柔柔地朝他笑了,那雙眼睛里面仿佛是無機質的死物,沒有感情,卻也比什么都來得直接。 邢也渾身一顫,抬起頭,眼底深處的那抹受傷哪怕是隔著厚重的眼鏡也清晰地映了出來。 原來撕心裂肺這個詞并不是夸大其說,他臉色刷白,身體也搖搖欲墜,他掙扎著看著她:“今天……不是、愚人節……” “對,所以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痹魑⑽櫰鹈?,“我喜歡的人從來都是銘煊,只是他愛玩,讓我逗一逗你,現在游戲結束了,你也該醒了?!?/br> 裝著小丑面具的盒子掉在地上,那個模樣滑稽的小丑面具也掉了出來,四周惡意的哄笑聲沒有讓邢也動容分毫。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原主,聲音嘶啞地好似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他問:“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原主有些不耐煩:“當然,我永遠不可能喜歡上你這種人,如果不是銘煊,我看都不會多看你一眼?!?/br> 邢也面無人色,口中用古怪的語調低喃:“原來是這樣?!?/br> “哈哈哈哈癩蛤蟆想吃天鵝rou,也不掂量下自己是什么東西!”旁邊有人惡意地起哄,仿佛被他的表現給取悅了。 “就是!他的媽據說是個三兒!” “什么什么,這個是真的嗎?” “哼,不然你以為他這個惡心樣子像了誰?” “哈哈哈哈也是!” 邢也仿佛失聰了,什么也聽不見。 他彎下腰,撿起那個模樣滑稽的小丑面具擱在懷里,抬頭看著原主,瞳孔深處清晰地映著她的模樣。然后,他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那個時候的邢也從來沒有想過,天堂與地獄竟可以離得那樣近。 可笑的是,他竟然無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