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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穿著點綴著水晶的藍色抹胸長裙,優雅溫柔笑起來很好看。她下意識的就往后退,鼻子較之前更加酸澀。從那片嘈雜里出來的時候,她似乎又清醒了甚至開始嘲笑自己為什么要找他。 外婆這時候來了電話問她睡了沒有。 聽到老人的聲音她又不爭氣的哭了,外婆問她是不是受了委屈。余聲咬著牙吸著鼻子搖頭說好著呢,可這樣的話老人怎么會信。 “外婆?!碑吘故遣坏蕉畾q的小孩,余聲哭訴,“我沒事?!比缓笱蹨I又落了下來,“就是心里難受?!?/br> 老人沒詳細再問,只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余余啊,不哭,啊?!崩先说脑捯衾锬苈牫鲱澮?,“咱捂著心口往前走,就不疼了?!?/br> 余聲嗓子里帶著嗚咽慢慢的‘嗯’了一聲,眼淚嘩嘩的又開始止不住的往下流,跟沒完似的。入秋后的毛毛細雨被風吹打在臉上,看不清到底是涙還是雨。 后臺里梁敘背著吉他準備走腳步一頓。 “我剛剛——”他對陳皮說,“好像看見余聲了?!?/br> 第34章 余聲近來身體差的厲害,吃睡都不太好。 那晚回來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一周, 她天天悶在圖書館直到夜深人靜時候。白天有太陽光照下來昏昏欲睡, 晚上耳邊有翻頁和哈欠聲。她一偏頭就能看見對面玻璃上的自己, 憔悴消瘦不成樣子。 人往外一站秋風都能吹倒似的。 宿舍里經常剩下她一人, 陳天陽大三就開始找實習晚上加班熬夜常有,那兩個考研究生的室友更是待在24小時自習室不分白天與黑夜。 倒是她成了一個沒內憂外患的閑人。 好幾次給方楊打電話對方都在復習, 聲音很小沒幾秒就斷了線。于是很多個夜晚她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天馬行空, 回到宿舍就躺床上強迫自己睡著。 十月下旬的一天像往常一樣。 余聲從教學樓出來直接去圖書館, 到門口就被一個人的身影攔住。方楊背著書包站在幾米之外笑著看她,余聲心底好似被棉花糖戳了一下。 “看見我傻了吧?!狈綏钭哌^來拉她的手,“走, 去吃飯?!?/br> “你復習那么忙還過來?!庇嗦曌咴谛@路里側,非要接過書包幫著抱,捂在懷里跟個寶貝似的惹方楊大笑, “想吃什么, 我請你?!?/br> 兩個人去了三樓食堂吃砂鍋。 方楊胃口時好時壞饑一頓飽一頓習慣了,一個人能解決掉兩份餐。余聲看的目瞪口呆又買了兩份甜點和飲料, 一直吃到餐廳沒人了。 “你這樣對身體不好?!庇嗦曊f。 “還說我呢?!狈綏詈戎鴻幟什? 咀嚼著果粒, “你瞧瞧你自己都瘦成什么樣了?!苯又鴩@了口氣, “你又不考研不找活干整天想什么呢把自己弄成這樣?!?/br> 余聲盯著藍色餐桌某一處看的出神。 “你外婆知道了多難受?!狈綏钫f完又喝了一大口茶, 看著對面姑娘一臉的不開心又不忍說題外話,于是拿自己開刀,“我一天都焦慮死了, 好多書要看還要兼顧四六級真擔心考不上?!闭f著眼神也空洞起來,“你知道H大研究生有多難考嗎,每年這個名額?!狈綏钌斐隽怂母种?。 余聲倒吸了一口涼氣。 “要是明年沒考上怎么辦?”她知道方楊最怕失望。 “沒考上啊——”方楊像是用了全身的勁兒在說話,“那就從頭再來唄?!?/br> 她們說了有一會兒話方楊的一顆心早就跑到自己的專業書上去了,基本上沒待多久就走了。余聲當時正往宿舍方向走,還沒幾步就聽見方楊在叫她。 “你怎么又回來了?”余聲詫異。 方楊將一大袋子零食塞她手里,說了幾句大概是忘記給她買東西現在補上的意思,急著趕公交匆匆忙忙就離開了。余聲怔怔的盯著手里的東西,然后慢慢走了回去。 她那天沒再去圖書館,躺床上在看書。 夜里十一點左右陳天陽從外頭回來了,累的癱坐在椅子上抓了個零食就往嘴里喂。余聲被那大動靜鬧醒也沒睡熟便坐了起來,隨手將筆記本擱腿上。 “余聲?!标愄礻柦兴?,“你怎么還喜歡吃這個?” 她聞言低頭看下去,是一包大白兔奶糖。只是一瞬間的功夫也不知道怎么就難過了,她盯著那一大袋零食陷入沉思。手下卻不受控制的點進了T大的貼吧,有人貼上了‘小恒星’樂隊的部分資料還有一個演出地址。 余聲還是在那個周六的傍晚去了一趟。 她那會兒站在酒吧門口遲遲不敢進去,里面傳出來時而低沉時而怒吼的歌聲。余聲慢慢踱至門口抬眼看過去,臺上那個人不是他。 酒吧里熱熱鬧鬧推杯換盞。 當時梁敘他們正坐在沙發角落里喝著啤酒侃大山,陳皮翹著個二郎腿吹著口哨目光往門口掃了一眼,周圍大肆喊叫的聲音都快掩蓋住舞臺上周顯的彈唱。 “新活兒找的怎么樣?”陳皮丟了梁敘一支煙。 梁敘將煙塞嘴里點上,吸了一口腥火明滅。最近他冷靜思考了一下,除了酒吧賺錢之外必須得學個手藝,老待在工地不是長久之計。 “還在找?!彼麚哿藫蹮熁?,視線往專注于舞臺上的李謂身上掃過,對陳皮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學校不是挺忙最近來的這么頻繁?” 陳皮瞄過去一眼聳了聳肩。 說話間周顯一曲結束,在臺下的起哄中又唱了一首。梁敘目光隨意一抬就看見那人群里坐著一個年紀偏長的男人,手下敲著桌子打著節拍。和幾年前火車上的打扮很相像,讓他為之確定的是那人腕上不走的手表。 “瞧什么呢你?”陳皮問。 梁敘收回視線,端起杯子兩人碰了下。沒一會兒那個老男人就走了,梁敘借口出去透風卻已尋不見人。風吹過的北京街道繁華如花,梁敘在外頭又抽了一根煙才進去。 午夜十一點是他演唱的時間。 或許是因為T大的那次演出讓他們這個樂隊有了些小小的傳播,再加上酒吧這個固定的地方,現在聽他們唱歌的人數漸長收入也較之前多了不少。 夜晚回去租屋已是凌晨一兩點。 梁敘先是簡單沖了個澡再抽根煙躺床頭,他把玩著手機看向外頭沉沉黑夜心緒難平。過了幾天他在東城找了一個修車的工作便辭了工地的活兒,白天當學徒晚上混跡酒吧深夜里再走回去已是平常之事。 幸好幾個地方相距只有三四站的路途。 近來他倒是總在酒吧遇見那個‘手表’男人,好幾次機緣巧合之下認識才知也是個會多種樂器的前輩,吉他指彈一流人稱譚叔,行蹤不定可見一斑。 日子一推一攘便這樣到了十一月。 學校里的選修課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