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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就知道他對自己的工作看的比什么都重要,那種忘我的境界她見過的,每次都不想理可是一碰面就氣不起來了。 她抿緊嘴巴輕輕‘嗯’了一聲。 余曾暗自松了一口氣,想去揉她的頭發最終還是沒有伸出手。那個晚上他們父女算是和和氣氣的吃了一頓飯,然后余曾親自送她回學校。 關于陸雅她一句也沒有問。 或許正因為是這樣,余曾對于這個女兒總是無可奈何。除了盡所有能力給她一切最好的之外就是能騰出時間和她說說話,哪怕聽她問一句別人家小孩很想問的‘你們為什么要離婚’也可以。 那天過后余曾就離開北京下海了。 張魏然在這邊跟著項目偶爾過來看看她,余聲對這個人沒什么嫌隙,興許是知道是受余曾所托對她多加照顧話到嘴邊也開始三思而后行。 大三的生活就這樣平平常常的來了。 她們宿舍的這一年從開學伊始就比較忙碌,CET考試各種這樣的資格證其他兩個還要考GRE。只有她和陳天陽算是比較閑的,一個忙著勾搭外賣小哥,一個對古建筑感了興趣總是跑外頭做勘探。 那天中午她從食堂吃完飯回去宿舍。 陳天陽有氣無力的垂著腦袋趴床上哀嚎,余聲已經見怪不怪。備考GRE的那兩個女生中午直接趴圖書館,較之方楊有過之而無不及。她下午要跑外業便即時上床休息,腦袋剛碰上枕頭陳天陽開始‘難過大哭’了。 “他不來了?!标愄礻枌⒛樎裨诒蛔由?。 余聲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那個外賣男生?” “店老板說他不干了?!标愄礻柨嘀粡埬?,“以后是不是再也見不著了?!闭f完嘆了一口氣,“北京這么大哪找去呀?!?/br> 余聲:“……” 聽著女生啰里啰嗦余聲側身躺著一直未動,只有眼睛眨過來眨過去。她心里數著日子表面風平浪靜,可那拳起來的手泄露了她的心事。 而那心事里的人此刻正在大太陽下暴曬。 梁敘穿著被熱氣浸透的黑色背心推著堆滿水泥的小車艱難的行走在施工地,臉上爬滿了汗水和灰塵,腳上趿拉著的舊帆布已經臟的不像話。 年齡稍長的前輩有教他省力的法子。 梁敘推完一輛有一輛坐在陰涼地休息,隨手擰開一旁的礦泉水就往嘴里灌。他用肩上搭的毛巾擦了擦臉點了根煙,目光落在前方的推土機上。 現在雖然累點卻已經得心應手。 更何況他前兩天又找了一個酒吧唱歌的活兒,白天跑完工地晚上再去唱一兩首賺點錢也還不錯。他將煙咬在嘴里把玩著手機,遺憾的是里面一張照片都沒有。 “怎么樣還習慣么?”一個前輩經過探問。 梁敘站起來:“還行?!?/br> “年輕吃點苦是應該的?!鼻拜吪呐乃募绨?,“好好干?!?/br> 梁敘微微頷首。 前輩笑笑走開忙起自己的活兒,梁敘站在原地抽完了一根煙將手機塞回褲兜又干起來。日頭到了下午強度漸漸變弱,當時他正站在工地入口聽工頭兒安排事情,耳邊冷不丁傳過來一句溫聲細語。他整個后背霎時一僵,都不敢回過頭去看。 只聽見她問別人哪里路怎么走。 梁敘聞聲忍不住笑了一下,直到身后的人影不見他才回過頭去看。這里是一片未開發區比較偏僻,她竟然大著膽子一個人跑過來。 心底詫異放不下便和頭兒告假跟了去。 作為被尾隨的余聲多少有察覺到,可是一回頭卻什么人也沒有。再是光天化日也藏匿不了她的膽怯,于是給陳天陽打電話,后者教她趕緊攔車逃離。 余聲左右環顧之下別無其他辦法。 等她上車走遠梁敘從墻后走了出來,他兩手插著兜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厝スさ氐穆飞辖拥疥惼る娫?,話里話外有意無意往余聲身上靠。 梁敘一面走一面又點起煙。 “剛見過?!彼α艘幌?,“被我嚇跑了?!?/br> 陳皮‘???’了一聲。 “不過她不知道是我?!边@句話里帶有自嘲的意味。 “你們倆到底怎么回事兒?” 陳皮一直想問他心底的真實想法,畢竟這兩年來余聲的所有一切都讓人心疼。自己一個外人看著都不舒服,陳皮不相信他感覺不到。 “先不說這個行么?!绷簲⒊堕_話題,“你打電話什么事?” 陳皮幽幽的長嘆了一口氣。 “當然是好事了?!标惼ふf,“我們院有一個男生對搖滾情有獨鐘,想和你聊聊?!?/br> 梁敘一手握著手機,另一只手將煙夾在指間撓了一下眉骨。他將視線落在前頭一大片空曠的地方,施工地口停著挖掘機,天氣藍的不像話,微風拂面將陰霾一掃而光。 “行啊?!彼f。 第33章 余聲一直坐到鬧市區才下車。 她站在熙熙攘攘的馬路邊上,整個人有些恍惚卻又說不出緣故。那會兒夕陽已經在西邊掛著了, 余聲沿著路牙子往學校方向走, 時不時的回過頭去看只有擁擠的人潮。 在圖書館門口遇見了陳天陽。 女生啰哩叭嗦了一大堆尾隨事件讓她長心眼, 并且嚴重警告不許再去那些地方哪怕是做勘探也不行。余聲裝作很認真的聆聽著這些來自可愛少女的叮囑, 目光里卻盛滿了數不清的荒涼。 她只是莫名其妙的難過起來。 “想什么呢?!标愄礻枂?。 余聲搖了搖頭。 “我聽說下個月T大有一場新生晚會?!标愄礻柼嶙h,“一起看看去?!?/br> “那有什么好看的?!?/br> “往年的比起我們學校嗨多了?!标愄礻栒f, “而且最近很喪啊, 正好提提神找找刺激?!?/br> 余聲:“……” 她也覺得有些沒精神氣, 讀了大三之后各自奔忙各有夢想,上課的人稀稀拉拉早已不復當年的風華正茂,余聲抬頭看了看路邊她叫不出名字的樹木沒再說話。 短短幾天之內梧桐又落了一層。 那些日子對于梁敘來說算是近來遇見的比較有意義的事情, 通過陳皮認識了喜歡玩搖滾的周顯。男生看起來比較文弱,但是爆發力并不小。 三個人利用閑暇在一起彈唱。 梁敘在工地上花的時間比較多,一般回到租屋都會累癱在床上。這種活兒實在太費體力, 陳皮有建議他重新考慮換一個, 他還在思考當中。 那天梁敘下工后悶在屋里玩吉他。 四面的灰色墻壁將整個房間襯得單調,他輕輕撥著吉他弦。平平靜靜的純音樂從木吉他里跳躍出來, 少年坐在床腳的背影更加孤單無處安放。 不知什么時候有人敲門。 李謂拎了兩瓶酒從學校過來, 自從他來北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