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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因為相信了這個借口,還是有著與兄弟倆心中同樣的心思,蔣父也被拖下了水,成為了保密組的一員。只是可憐了蔣夫人,一直生活在國外,交際圈又狹窄,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早已經偏離了她預想之中的道路。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紙畢竟包不住火,隨著蔣澤晨參與拍攝的電影電視越來越多,在電視上露臉的機會也越來越多,即使只是些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也難免被蔣夫人抓住小辮子。于是,發現自己兒子已經勵志混跡演藝圈的蔣夫人發飆了——當然,她也不會蠢到直接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什么你要繼承蔣家家業,只是從娛樂圈黑幕多不適合他這樣大家出身的孩子等方面入手,完全是嚴母擔憂兒子諄諄告誡的姿態。蔣父沒有吭聲,在他看來這沒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是在國內,蔣家的孩子無論在哪做哪一行都不會受欺負,蔣夫人完全是小題大做。蔣澤涵自然是試圖幫蔣澤晨說話的,卻理所當然地被蔣夫人當成是唆使自己孩子走上歪路的兇手,反而引得她更加怒火高漲。只可惜,蔣澤涵身邊有蔣父保駕護航,身為繼母的她在蔣家也沒有什么資格沖著蔣澤涵發火,只能又一股腦地噴到蔣澤晨身上。蔣澤晨原本覺得自己的忍功應該早就磨練得挺不錯了,但是沒想到仍舊還是承受不住蔣夫人的壓力,思前想后,他干脆使出了目前年齡段常用的避禍手法——在悶聲不吭了大半天后突然爆發,大叫一聲“你根本不了解我!這是我的人生我要自己決定!”之類中二少年慣用的口頭語,然后扭頭奔上樓溜之大吉了。躲開了陌生的蔣父和嘮叨的蔣夫人,蔣澤晨竄進自己屋,重重地甩上門,終于松了口氣,優哉游哉地往床上一趟,決定去他的一家人年三十守夜,還是一個人更加逍遙快活!如果是普通的十三四歲孩子,抱著先隱瞞母親,然后做出一點成績后再炫耀的心理不斷努力著,結果被迎頭潑了這么一大盆冷水,弄得好幾年才一次的全家團圓守夜烏煙瘴氣,估計這會兒玻璃心早就碎了一地,都想去報復社會了。但是現在的蔣澤晨可一點兒都不在乎這個,他早就料到了,做好了心理準備,只是覺得被蔣夫人吵得頭隱隱發疼罷了。不過,無論蔣夫人如何不贊同,蔣澤晨也不會擔心,因為他的這番行為可以說是經過蔣家兩位實際掌權人的肯定的,就算蔣夫人再鬧,也鬧不出什么幺蛾子來,最后只能認命。——能讓她提早認命也好,省得到了蔣父猝死的時候反彈得更厲害,遭罪的也是他……不過,雖然蔣澤晨心里沒當成什么事兒,畢竟這也算是母子間第一次那么嚴重的吵架了,為了保險起見,蔣澤晨也必須做出個哀傷的模樣,起碼不能氣鼓鼓地上樓,結果卻在哈皮地打游戲……在床上坐了片刻,無聊地不知做什么的蔣澤晨最終還是決定睡覺,結果剛窩進被子沒多久,就聽到有人輕手輕腳地打開房門走了進來。即使不看,蔣澤晨也知道那是蔣澤涵,他對蔣澤涵的熟悉幾乎已經成了一種本能。“小晨,你別難過……”側身在床邊坐下,蔣澤涵輕柔的聲音響起,帶著nongnong的擔憂,“我相信mama以后總會理解你的……”“……哥,我沒事,她理解不理解我才不在乎呢?!北锍隽藥追直且?,蔣澤晨將頭往被子里縮了縮,口里說著賭氣的臺詞,然后委婉地趕人,“哥,對不起,我想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兒……”蔣澤晨演過這樣一個為了理想跟家庭鬧翻結果在外頭吃了大苦頭的中二少年,完全是一個“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典型,于是這次鬧起別扭來可謂是輕車熟路。“小晨,你不要這樣,有什么話跟哥哥說一說好不好?哥哥不愿意你一個人在屋里胡思亂想,你這樣,哥哥會擔心的……”側身躺下,將面向墻角蜷縮著的蔣澤晨連同被子一起抱住,緊貼在胸前,蔣澤涵看上去既不安又自責,“小晨,當演員的事情……”“我會堅持的!”打斷蔣澤涵的話,蔣澤晨沒有給他任何懷疑的空閑,堅定地回答,“不管mama答應不答應,愿不愿意,我都要做演員!哥……你會支持我的,對不對?”“嗯,對,哥哥一直都會支持你,只要小晨想做什么,哥哥一定會幫你……”蔣澤涵蹭著蔣澤晨的脖子,點了點頭,“小晨……只要按自己的心意來做就好?!?/br>對著自家大哥表明堅定立場之后,蔣澤晨終于安心了,抬手在自己的大腿上捏了一把,頓時眼眶就濕潤了。扭頭,蔣澤涵忍痛含淚微笑,慷慨放送好人卡,“謝謝,哥,你最好了!”夜色已深,房間內沒有開一盞燈,唯一的光源就是從床邊窗戶上透出的隱約的暗光,不知是街邊的燈光還是天上的星月。模糊的光線映在蔣澤晨臉上,面孔半明半滅,曖昧不清,只有那雙含著水光的大眼睛,似乎是整個天地間最為絢爛的景致。仿佛是受到了誘惑——不,大概是的確是受到了誘惑,蔣澤涵不由自主地湊了上去,用雙唇在那雙眼睛上輕觸了一下,結果只碰上猝然刷過的睫毛,上面還沾了幾滴淚珠,在蔣澤涵的唇上留下一縷水痕。蔣澤涵伸出舌尖,舔了舔——咸的。在蔣澤涵被蠱惑的同時,蔣澤晨也被嚇了一跳,扭著身體躲開,不知道自家大哥又在抽什么風。下意識里覺得黑暗什么的太不安全了,他都不知道蔣澤涵的表情和動作,無從判斷便不利于回應,蔣澤晨連忙扭開床頭燈,頓時,昏黃的燈光下,蔣澤涵略顯怔然的表情無所遁形。“哥……?”蔣澤晨整個人都感覺有點毛骨悚然,他從沒見過蔣澤涵這幅表情,看蔣澤涵的目光就跟他中邪了一般,幸好蔣澤涵在燈光亮起后很快便回過神來,伸手揉了揉自家呆愣的弟弟的腦袋,不動聲色地反問,“怎么了?”蔣澤晨那一口氣頓時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憋地想吐血,明明有問題的是對方,卻愣是被這不動聲色的先發制人弄得跟他自己神經兮兮一樣——難道還真讓他問“哥你中邪了么”?!“哥你別總是這樣,怪別扭的……”最終,蔣澤晨還是半抱怨半撒嬌地將事情遮掩了過去,不想觸到蔣澤涵的霉頭——畢竟看蔣澤涵的樣子,的確是不想在此處深入交流點什么——這些年來,蔣澤晨對于自家哥哥察言觀色的本事那可謂是獨步天下,傲視群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