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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醒來。蔣澤涵走到蔣澤晨的臥室門前,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抵御住在為自家弟弟頭疼了一個晚上之后想要看他一眼的**——他想要確定自己的弟弟此時此刻還在自己的身邊,只有這樣,他翻騰的心緒才會重歸寧靜。輕輕地推開了門,當看清臥室內的情況后,蔣家大哥猛地黑了臉。單人床上,蔣澤晨與李紹明正擠在一起,蓋著一張被子睡得香甜。李紹明向來大大咧咧慣了,連睡覺的姿勢都四仰八叉的,加上他本就長得人高馬大,幾乎占據了整張單人床,而睡姿相對乖巧安穩的蔣澤晨則有些吃虧,不得不蜷縮在他伸展開的臂彎下方,頭枕著李紹明的胸口,小口微張著,毫不客氣地用口水印了他一胸膛,而被子則被對方卷走了大半,后背和屁股都露在外面——幸好蔣家一向暖氣供應充足,不然這樣凍上一晚,估計離感冒發燒也不遠了。看著這一幕,站在門口原本心情就不怎么好的蔣澤涵深吸了好幾口氣,硬是忍不住澎湃的怒火,緊緊咬了咬牙根,快步地走到床前,伸出手,下意識地便將弟弟從被窩里挖了出來,抱進自己懷里。蔣澤晨睡得并不熟,雖然困倦得很,但是李紹明那該挨千刀的睡姿實在是折磨得他要命,被蔣澤涵從被窩里抱出來后便暈暈乎乎地醒了,不過因為睡眠不足,大腦遲鈍的無可救藥,只是茫然地看了蔣澤涵一眼,小聲叫了聲“哥”,便伸手摟住了對方的脖子,將頭埋進頸彎內,蹭了蹭,打了個呵欠又閉眼睡過去了。蔣澤涵就這么抱著自家弟弟站在床邊,沖動完畢后又有些不知該如何收場,最終哭笑不得地將蔣澤晨抱著離開,還不忘虛掩住蔣澤晨臥室的門。蔣澤晨是被蔣澤涵從小抱到大的,所以對于什么抱姿能夠讓自家弟弟更為舒適蔣澤涵可謂是經驗老道。一路抱著弟弟回到自己的臥室,沒有引起他任何地不滿,蔣澤晨小心翼翼地將他在自己的床上安頓下來,看著自家弟弟在接觸到柔軟的床鋪后發出一聲舒適的輕吟,隨即干脆利落地抱著被子一滾,露出有些傻氣的幸福笑容,連那淺淺的酒窩都似乎灌了蜜一般。——在睡眠不足的時候,能有柔軟的床鋪,那簡直是莫大的享受。蔣澤涵覺得自己心中的那股火終于被按了下去,側身在床邊坐了,抬手理了理蔣澤晨那頭滾得亂七八糟的黑發,隨后俯下身,親了親那閉著的眼睛,引得對方睫毛輕顫著扭頭躲開。被sao擾地不滿地抿了抿嘴唇,那酒窩又深了些,蔣澤涵像是被誘惑了一般伸手輕輕戳了一下,又揉了揉,指腹上柔軟的觸感讓他的心有些癢癢的。在酒窩處流連的手指不小心碰到更加柔軟的唇瓣,蔣澤涵立即喜新厭舊地拋棄了酒窩,轉而在嫣紅的唇線上描畫著,最終分開雙唇,觸碰到宛若珍珠白瓷般的牙齒。——蔣澤晨是他的弟弟,所以他只能跟自己如此親密,連李紹明這類死黨都不允許。所有慫恿他弟弟疏遠他的人都該死,所以妄圖搶走他弟弟的人也都該死,李紹明可以說兩者全占了,怎能不讓蔣澤涵覺得礙眼?兜里的手機震動了起來,蔣澤涵收回手,站起身走到臥室外,接通了手機。電話是司機打來的,大概是在下面等得時間長了,卻沒有見蔣澤涵下去,于是打電話過來詢問情況。蔣澤涵低聲應了幾句,表示自己沒有事情,隨后有些猶豫地轉頭看向睡得安穩的蔣澤晨,同樣有些睡眠缺乏的腦中油然而生一股無論如何也無法壓抑的渴望。——于是,蔣澤涵遵循了這樣的渴望,告訴司機自己不用車了,今天給他放假,然后撥通了學校班主任的電話。對于撒謊,蔣澤涵是從來都不會有任何的心里負擔,就算是對此最有研究的人,也無法通過他的表情與語調分辨出哪是真話哪是假話。在告知班主任自己有些不舒服,不打算來上課后,班主任對于蔣澤涵這類表現得乖巧學習又好的孩子是絕對沒有任何懷疑的,干脆利落地準了假,還叮囑他要好好休息,反正現在是期末復習期,要是明天還不舒服也不用來了,安心在家里養病復習就好。蔣澤涵乖乖地應了,掛斷電話,打著呵欠回到屋內,將外衣脫了后扯開被自家弟弟抱得緊緊的被子,鉆了進去。不滿自己的被子被剝奪,蔣澤晨嘟囔了一句,皺起眉,但是很快又被圈上來的手臂安撫住了,舒展身體貼了上去,輕車熟路地找了個他最習慣最舒適的位置,更深地沉入了夢鄉。看著自家弟弟迅速而熟練地在自己的懷抱中安頓好,蔣澤涵嘴角的笑痕越來越深,眼中的溫柔也像是要溢出來一般。昨夜的焦躁不安終于被安撫,滋生出心滿意足的慰藉,蔣澤涵安心地閉上眼睛,將自己的弟弟圈得更緊,感受著對方與他完美契合的青澀的身體。——他們是血脈相連的最親密的人,似乎本就該如此依偎在一起,閉上眼睛之前最后看到的是對方,睜開眼睛后最先看到的仍舊是對方。——至于李紹明之流……蔣澤涵磨了磨后槽牙,決定在如此美好的時刻還是先不要去想這些糟心的事情,一切等到睡醒后再說……不知是因為對彼此的氣息格外熟悉,還是因為親密的擁抱能給人以安全感,蔣澤晨與蔣澤涵睡得都很熟,直到十一點多,蔣澤晨才睜開眼睛,而蔣澤涵依然呼吸平穩、睡得安然。愣愣地看著蔣澤涵那張近在咫尺的清俊面孔,蔣澤晨大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哪里,卻仍舊對于自己為何在這里,為何自家大哥還在睡覺一頭霧水。——如果記憶沒有錯亂的話,昨天晚上他應該是和李紹明一起睡在自己臥室里的,而今天……蔣澤涵是需要上課的……被這么一嚇,睡意頓時飛到了九霄云外,蔣澤晨小心翼翼地動了動,試圖脫身,卻被仍舊在睡夢中的蔣澤涵反射src="admin1234.00yushuwu.ages/tihuan/x.jpg">抱得更緊,連頭也湊了過來,在他的耳邊輕柔地噴吐著呼吸。頓時,蔣澤晨從耳朵紅到了整張臉,敏感的耳朵被吹著熱氣,又癢又麻的感覺讓他坐立不安,抬起唯一一只能動的手試圖將蔣澤涵的頭撥開,卻在sao擾了半天后被對方按住。耳朵越來越敏感,絲毫沒有逐漸習慣的架勢,蔣澤晨努力著忍耐了半天,終于還是破功了。沒有心思再管是否會吵醒自家大哥,蔣澤晨奮力扭著身體想要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