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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現在九月份,天氣尚算溫暖,也用不著穿幾件衣服,蔣澤晨被蔣澤涵扒光,重新套上小學的校服后,終于解脫般地被拉著下樓去了餐廳。蔣家的確雇傭了人來照顧兩個孩子,卻不知為何只有晚上來做頓飯,周末收拾收拾屋子。早餐都是蔣澤涵弄的,很簡單的面包抹果醬和牛奶,偶爾有煎蛋,中午則在學校的食堂解決。叼著哥哥抹好果醬的面包,喝著哥哥倒好的牛奶,蔣澤晨內牛滿面地覺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被圈養的老路,這讓他感覺異常心酸……——算了,長城不是一日建成的,咱們要循序漸進……由司機送著去了小學,蔣澤涵目前在六年級,而蔣澤晨自然是在一年級。雖然打定主意要好好學習,但是昨晚輾轉反側許久才勉強入睡的蔣澤晨在語文老師那帶著學生們甜美而聲情并茂地一遍又一遍朗讀“我們村里種了許多果樹~現在是春天,滿樹都是花,我們村是花園~到了秋天,樹上結滿果子,我們村就成了果園~”之下,還是忍不住頭往下一沉,眼皮子不斷地打架。將課本豎起來,抬起左手支著腮幫子,眼睛一閉,告誡著自己只是閉眼假寐一下的蔣澤晨干脆利落地睡著了……然后?然后自然被火眼金睛的老師抓到,罰站qaq放學后,因為一整天課堂表現都不怎么樣——基本上都是睡過來的——所以蔣澤晨被理所當然地留堂了,跟著老師灰溜溜地去了辦公室。垂頭聽老師苦口婆心地教育自己“要珍惜上學機會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多向他的哥哥蔣澤涵學習之類”的老話,蔣澤晨不由感慨果真是時光逆轉,老虎變貓啊……想當年蔣家二少橫行霸道作惡多端,無論是初中老師還是高中老師對他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作出打群架把人打進醫院這種src="admin1234.00yushuwu.ages/tihuan/x.jpg">質惡劣的事情,其余的算是把他給放羊了,哪和這小學老師一樣,上課睡個覺就變成天大的錯誤,耳提面命著讓他立地成佛。訓誡的話自然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落在已經囂張跋扈二十多年的蔣澤晨心上比搔癢癢還不如,不過就是煩了點。蔣澤晨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他要當好學生,不能跟老師對著干,思索要不要道個歉認個錯,逃過這一劫——當然,至于今后么,大概也會延續著“積極認錯,死不悔改”的優良作風……抬頭看了眼剛畢業的二十來歲的年輕女老師,蔣澤晨剛想說話,就被一聲“報告”打斷了。聽著聲音有些耳熟,蔣澤晨扭頭看了一眼,頓時一抽嘴角——有沒有這么巧啊,竟然在這么丟臉的時候遇到了蔣澤涵……蔣澤涵看起來是來辦公室送東西的,將手中的一疊作業本放到靠門的老師桌子上,抬眼后自然也看到自己的弟弟正偏著嘴站在老師面前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眼睛還微微有些發紅——這是睡眠不足的后遺癥——頓時一愣。“小晨?怎么了?”連忙快步走過來,將蔣澤晨護在懷里,安慰般地摸了摸他的頭,蔣澤涵皺眉看向老師,目光中與其說是疑問,不如說是質問。“蔣澤涵同學?!北皇Y澤涵的亂入態度也弄懵了,年輕的女老師輕咳了一聲,“作為哥哥,你應該好好教育一下你的弟弟,他今天在課堂上一直打瞌睡,還屢教不改!”“對不起,老師?!睂⑹Y澤晨又摟緊了幾分,蔣澤涵笑得異常有禮貌,還帶著幾分自責,“昨天小晨第一天上學,太興奮了,不太想睡覺,我也沒有強迫他,所以拖到很晚才上床休息,都是我的錯,下一次我一定會注意他的睡眠時間的?!?/br>——撒謊!明明昨天一吃完晚飯老子就上床睡覺了,蔣澤涵這貨還是這樣張口就撒謊都不帶打草稿的!疑惑地看了一眼低頭悶不吭聲的蔣澤晨,又看了看將責任都攔在自己身上將弟弟護在懷里的蔣澤涵,女老師略微一想,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由得無奈苦笑,“蔣澤涵,愛護弟弟是好的,但是不能毫無原則的溺愛,你這樣是害了他?!?/br>“我知道了,老師,我會注意的?!笔Y澤涵的笑容仍舊完美,還帶了點心事被說中的羞赧,看得老師也不由得一笑,揮了揮手就讓他們出了辦公室。——積極認錯,死不悔改什么的,一向也是蔣澤涵對待自己互弟行為的準則。——這一幕,蔣澤晨從小到大看了不知道多少次,每次他闖禍,無論是大是小,蔣澤涵都會迅速地趕到他身邊,用各種或是高明或是拙劣的借口替他掩飾,開脫責任,然后將一切都放在自己監管不力錯上,替他道歉、擦屁股,各種收拾殘局。——一開始,蔣澤晨是感動的,隨后就逐漸習以為常,到了最后便認為只要有哥哥在,無論干什么都不會怪到他身上,所以愈加跋扈。只是那時候的他不知道,雖然各種的錯事看似都被抹去了,都被蔣澤涵背到了自己的身上,但是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身為罪魁禍首的他仍舊沒有被遺忘,只是暫時引而不發,一筆一筆地記到賬上罷了。——到后來,就算蔣澤晨有心改正,就算他想要重新做人,但是一旦出了什么披露,即使不是他的責任,即使他完全也是受害者,只要蔣澤涵趕到他身邊替他道歉擔責任,人們也會下意識地認為,是蔣家二少又惹禍了。——有點像是喊“狼來了”的孩子的另類版本,是不是?——一味的溺愛孩子,并不是為了他好,他那聰慧的大哥想必一定知道這個道理的,但是卻仍舊一如既往地溺愛他二十多年,到底是真的愛,還是恨?抬頭,看向牽著自己走在前面的蔣澤涵,與他正看過來的目光不期而遇,蔣澤晨心中一動,慌忙移開視線,生怕自己此刻難以掩飾的懷疑與痛苦被對方捕獲。——自然,蔣澤涵是看到了,但是十二歲的他即使再心機深沉,也無法猜得到自己七歲的弟弟心中所想的內容。停住腳步,蹲下身,將蔣澤晨抱起來,摟在懷里,蔣澤涵有些心疼地嘆了口氣,將蔣澤晨眼中所流露的悲傷全然當成了一個孩子被老師批評后的反應。“小晨不用管老師怎么說,爸爸、mama、還有哥哥只要看到小晨開心就滿意了,小晨不要太強迫自己,好不好?你這樣哥哥會難受的……”撫摸著蔣澤晨柔軟的頭發,將他的頭按進自己的頸彎,蔣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