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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只要這個人認真凝視一個人,很有可能讓人腿腳發軟。他走進來后轉過身面對電梯門,依舊是目視前方,隨即將硬朗分明的臉部線條呈現給了白青沅。他沒有在白青沅的視線里停留多久,很快在電梯門外的人就走了進來并且恰到好處地站在了白青沅與那人之間,位置如果再精確一點,是與白青沅保持半肩的距離,在那人的右后方。而另一個同樣身著黑色職業裝的人則按了通往七樓的按鈕,然后退到那人的左前方。白青沅微微低頭,眼光敏銳地察覺到站在最前方的人通過反射的四周壁面在注意著他,而身旁半個肩膀距離的人,呼吸緩慢有力,隱隱藏著一種爆發力。電梯門在沒有其他的來客后終于緩緩關上,空間也變得封閉起來。當狹小的電梯封閉起來后,一股淡淡的、容易令人忽視的香味彌漫了開來。白青沅并沒有注意到這股香味,因為記憶中對此香味已經形成了免疫,如果沒有人提出來,他是絕對會忽略掉的。而這第一個注意到這點的,是那個極為有氣勢的人。他先是皺皺眉,然后取出了放置在西裝內的小瓷壺,那個小瓷壺大概只有鼻煙壺那么大,壺身上畫著藍色的水墨,嵌在白潤的瓷身上,一幅山水人家,看起來就顯得十分精美。他將那小瓷壺像是鼻煙壺一般,放置到鼻尖下嗅了嗅,眉頭才慢慢地松開。電梯這時才前進到三樓,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某個時機,電梯上升途中沒有人按下停止,不過即使是這樣,電梯還是要在三樓停下的。白青沅因為到達了目的地,稍微往前挪動了一步。他預想中的一觸即發沒有發生,那兩個黑衣人動也不動,并沒有因為他動了一下就警惕起來,這樣反而更加顯出了他們優異可靠的能力。如果不是他們身著黑衣,換做隨便一套休閑裝備,白青沅相信,他是看不出這兩個人是保鏢的。叮,電梯停在了三樓。就在白青沅往前一步的同時,轟的炸響一聲,整個電梯都像是撞到了什么劇烈地晃了一晃,晃得所有人腳步一挪,機械“吭!”地幾聲運作,聽起來像是不知卡在了哪里。電梯內四個人在電梯晃動時就反應過來,與白青沅東倒西歪后下意識貼近電梯內壁的舉動不同,電梯停下之后白青沅看向電梯里的其他人,那兩個黑衣保鏢中其中一個護在那人身邊,另一人則在電梯停止晃蕩后悄聲無息地走到了電梯開關按鈕邊,嘗試著開關。而那個身著西裝的人,卻是一動不動。他的表情變也不變,像是根本沒有經歷這個意外,鎮定得不可思議。只是,他手里拿著的小瓷壺昭示著意外的經過。在他面前的地上,光亮的電梯壁板上,灑落著微微泛粉的細碎粉末。瞧見這一幕,白青沅疑惑地看向那攤粉末。不過盡管他好奇,他也絕對不會開口,這人的西裝雖然沒有牌子,可是再低調布料也不會低調,那樣質地的布料,絕對是很高級沒錯了。對著這樣一個人,白青沅是絕對不會自來熟地開口搭訕的。黑衣人回頭報告了一聲,“開關沒有用?!?/br>白青沅聞言抬頭看了一眼呼救鈴,不過他也知道黑衣人站在那里,他不太方便過去,于是他的手就停在了口袋里的手機上。不知道有沒有信號……“聯系他們?!?/br>淡淡的聲音響起,不是頤指氣使的那種,而是很容易讓人信服、聽從的聲音。“是?!焙谝氯颂志桶戳撕艟肉?。呼救鈴連通著管理人員,黑衣人溝通之后很快傳來了他們的安撫,只不過電梯里的一群人并不需要,但是白青沅還是開口,他要是不說,誰來說。“請你們行動快點,電梯現在卡在三樓的位置,暫時沒有下墜可是不代表沒有危險,事關人命,請盡快處理?!?/br>白青沅認真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發現旁邊的人看了他一眼,并且視線長久地停留了下來,像是審度一幅畫般直直看著他。不過,當白青沅得到那邊的應答將頭轉回來時,就正好對上了這道視線,他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很嚇人。這是第一想法。先前看他是由斜前方的方向觀察,乍一下對視上,就被這雙漆黑深邃的眼睛嚇到,如果說眼睛是人心靈的窗戶,那看進這個人眼里大概找不到門和出路。他像是深不見底的幽暗湖水,不知道是要往下多少千米才能瞧見這么深的顏色,就像每種顏色給人一種感覺,那是色彩的學問,而這個人的這雙眼睛,也給人了一種感覺。知道深??謶謫?。這雙眼睛,就是深海的那種顏色。讓人平白無故地突然背后毛骨悚然,心中像沉了一塊巨大的石頭,壓抑著、沉墜著不松手,讓人無法透過氣來。白青沅想了多久,就與這個人定定對看了多久,久到這個人因為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收回了視線。電梯外此時忽然傳來了工作人員的聲音,白青沅耳尖地聽到有人慶幸電梯卡的正好,沒有樓層之間的差距,只要固定住再打開門,就是穩妥的安全了。白青沅松了一口氣。松懈下來才發現脖頸至下巴處傳來淡淡的瘙癢感,他拿手一摸,摸到一顆冒出頭的小包,白青沅恍悟地往地上那堆粉末看去。如果他的體質沒有錯,地上那些粉末一定是花粉了。想來在電梯故障之時,這些粉末進行了一番‘活動’飛向了自己。他以不影響電梯的緩慢速度慢慢挪離開了那些粉末,有些懊惱地抓住扶桿,還好是壓制后的花粉而不是直接的鮮艷花粉,否則照他這種遲鈍的發現,臉上不冒滿小包才怪。他花粉過敏已久,不過比起嚴重性他這算清粥小菜,只是會冒點包,不會有呼吸道的其他癥狀,而且在他常年習慣性地躲避下,只要不像今、天、這、樣、在封閉的空間內接近花粉,根本連發包都不會。白青沅無語,怎么會有人隨身攜帶花粉……其實說起來白青沅出的這場‘事故’,真的是一飲一啄皆天定。他的身上帶著少許的一種香水味,那香水味正是從胡里身上熏的,胡里平日里就這點愛好,以前有積蓄時會攢下一大筆,然后買知名品牌的香水使用,那時候他用的勤,基本上每天都是香噴噴的?,F在嘛,只是出去辦正事才會噴,用以維護自己的身份,‘欺騙欺騙’識香的人。他的衣物多是留著這種香味,而公寓房間也多多少少有著這種香味,最后都快成了清新劑一樣的存在。而白青沅與胡里同住久了,同在一個環境里總會染上一些,但是在大環境里這種香味混在環境的味道里根本察覺不出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