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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兵。憋屈呀!我們兩萬五大軍對上別人八千還被殺得節節敗退……”小武聽著,湊近沈歌,朝他擠眉弄眼道:“這說的就是我們老爺的事跡了?!?/br>沈歌頓時來了興趣,忙豎耳傾聽。“……這天,又有一座縣城陷落,邵將軍愁得頭發都白了,在帳內左看右望,所有將軍都偏過頭去,不敢看他的眼睛。邵將軍心中大嘆:英雄垂暮,可惜后繼無人?!?/br>“正在這時,荀國公如同神兵降臨,一掀帳子,大步走來,朝里頭擲地有聲:他要帶兵拒敵!邵將軍喜出望外,當時便連說三個好,朝荀國公鞠躬到底,他虎目含淚,道:賢弟,社稷安危便托付于你!望你將那單于力斬于馬下!”高臺上的說書先生還在娓娓道來,沈歌連聽他說了兩次,確定他說的是“荀國公”無疑,不由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壓低聲音朝旁邊的小武問道:“荀哥是國公?!”小武比他還驚訝,眼睛瞪得溜圓,“您,您不知道?”沈歌從小到大都在坤究縣長大,幾乎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他上哪知道去?!“哎!”小武一拍大腿,小聲朝沈歌道:“這事居然沒人跟您說過么?我們老爺就是當代荀國公??!他原先是安國公,在北邊大勝后,陛下將他的稱號改為鎮國公?!?/br>沈歌只覺得心神受到沖擊,他家智勇無雙的荀哥,原來不是京都大官的偏房,他就是大官,還是本朝能遮半邊天的那種大官。上面的說書先生絲毫不受底下氣氛的影響,“……話說荀國公是何等英雄人物,他說到做到,當晚就帶了五十心腹,在蠻夷的總帳內七進七出!最終帶走蠻夷單于的一顆大好頭顱!……”茶樓里當下便有沒聽過這段的茶客激動之下質疑,“這如何當得真,荀國公便是再有能力,也不過rou體凡胎,怎么就在八千士卒當中七進七出,還手刃蠻王?這也太扯了罷?”說書先生說熟了這段,什么質疑都聽過,這也不算什么。他態度溫和地說道:“兄臺恐怕不是京都人士?”“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您若是京都人士,便該聽過,當年荀國公下場一試,那屆的文武狀元名頭盡被荀國公一人摘了去,這等英才,又豈是我等凡人能揣度的?”眾人聽了激動,不讓旁人打岔,連連追問說書先生,“后來如何?”“后來眾位便知曉,荀國公在北邊盤亙六年,直把所有蠻夷都打壓至服氣為止,至今北邊蠻夷還一聽到荀國公的名字便不免色變?!?/br>又有人不服氣,“這么說來,北邊全靠荀國公鎮著?那現今如何?我前些日子還聽說北邊城池有失?!?/br>往事拿出來說一說無妨,當下之事若敢妄議,恐怕捕快便要上門拿人。這等話說書先生不敢接,他狀似沒聽到,又繪聲繪色地給茶樓眾人講起另外一段故事。沈歌還沉浸在他荀哥居然是國公的震撼之中,一時回不過神來。誰能想到,坤究縣沈家村這等小得不能再小的普通地方,居然會有鎮國公這么一尊大神在。大神還毫無架子,親切得令人懷疑人生。小武與小文亦沒想到,沈公子在荀府住了這么久,居然連荀府主人的身份都不知曉,也不知是這位沈公子心大,還是當差的大伙兒都太過謹慎。現如今消息從他們這漏出去,也不知打不打緊,他們回去要不要受罰。三人神情恍惚,都有些心不在焉,沈歌帶著小武小文出茶樓時,一個不慎被人撞了一下。那人極大力,沈歌站的地方又正是臺階邊緣,這一撞之下,沈歌竟然跌到了臺階下。小武眼疾手快,伸手拉住沈歌的衣角,饒是如此,沈歌也只是緩了一緩墜勢,仍重重摔了下去。好在臺階不高,也就半米多模樣,沈歌跌下去摔傷腿,但沒把腿摔斷。雙方的侍從一下就急了,那人忙跳下來拉沈歌,“這位公子,無礙罷?”小文小武與對方的侍從一起圍上來,仿佛只要沈歌喊一聲疼,他們立刻就能抬著沈歌去找大夫。沈歌這次能摔倒有一半要歸于他一直在走神,沒怎么站穩,故而被人輕輕一帶,就摔到臺階下去了,說起來,也不怎么怪得人。沈歌有些茫然地站起來拍拍膝蓋,走上幾步,他膝蓋疼歸疼,但還能走,于是道:“無礙?!?/br>旁邊走過的人也熱心地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建議,“若是疼,還是去醫館瞧一下,這么高的地方,不小心摔到骨裂亦是有的?!?/br>也有人道:“早就跟掌柜的說不要弄那么高的高臺,這不,摔著人了?”茶樓地勢高,外面有一條走廊,只有走廊中間有臺階可以上去,其余地方都離街道有半米高,若是一個不慎,在走廊處踩空,便可能摔下來。沈歌這次運氣還好,雖然高臺下面是青石板的街道,人摔下來摔得極疼,但好在沒磕到青石板上,要不然非磕個頭破血流不可。掌柜的聽到動靜也忙出來,鞠躬道歉:“這位公子,可有摔傷,小的現在便陪您去醫館悄悄?”沈歌擺擺手,“不必,我無礙,掌柜的將臺階延長一些,上面的臺子上裝個欄桿,莫讓下一個人摔倒就成?!?/br>“小老二明日就找人裝欄桿去?!辈铇钦乒褚娚蚋铔]有追究的意思,心下一松,忙是使了個眼色。伙計進去拿了一罐上好的茶葉和幾包茶點出來,掌柜滿臉堆笑地給沈歌賠罪,“小小禮物,不成敬意,公子您收下壓壓驚?!?/br>沈歌原本不想收,茶樓掌柜執意要給,沈歌只好讓小武收下。那個撞到他的人這時也回過神來,拱手道:“今日真是對不住,我喚胡青言,不知小兄弟怎么稱呼?”那人身量頗高,身材頎長,面目軍糧,雙目清澈,看著不像壞人,沈歌便回了一禮,“我喚沈歌,歌聲的歌?!?/br>“沈弟?!焙嘌栽俪笆?,“你當真無礙?我們現下去醫館也不費什么事?!?/br>沈歌搖頭,拒絕道:“我真無礙,回去擦擦藥酒便行,胡兄不必放在心上?!?/br>胡青言道:“我住在三里巷內,沈弟有什么事可盡管來找我?!?/br>沈歌點頭表示知曉,而后轉身便想回去,不想剛邁出腳步,就被胡青言叫住。“我與沈弟有緣,不如去隔壁酒樓喝一杯?”沈歌眼眸中帶著詫異,“胡兄,我這腿上剛剛傷著,不便喝酒?!?/br>胡青言望著面前青年妍麗的面容,越看越眼熟,仿佛故人的模樣就隱于他這面容之后。沈歌察覺到胡青言的目光有些奇怪,不欲糾纏,轉身便想離去。小武忙過來攙扶沈歌,小文提著籃子與茶樓掌柜給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