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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不一定能成?!?/br>“多謝胡兄!”“不必客氣?!焙吻嘁娚蚋韪吲d的神色,忙擺手,“我先去找法子。天色已晚,你先睡會,今日應當不會再被魘住,我明早再過來?!?/br>說著胡奈青說完也不耽擱,立即回房翻找書籍。荀飛光跟著去外頭讓人送熱水與帕子進來,簡單與沈歌擦完臉和手腳之后催促他快睡。當晚沈歌照舊與荀飛光睡,有還魂木木心打底,沈歌睡得極沉,一夜下來未曾夢見前世一絲一毫。第二日一大早胡奈青抱著一堆稀奇古怪的小玩意過來,道:“這都是古物,你已有部分魂魄在你前世那個地方,借這些東西,我興許能將你魂魄短暫送去你父母兄長夢中。剩下之事便要靠你自己?!?/br>沈歌感激地朝他點頭。在胡奈青幫助之下,沈歌又睡了過去,他這次仍舊做了那個夢,不過與之前不同的便是,他告訴父母兄長,他已經重新投胎,現下過得很好,身邊有個非常照顧他的長輩,終身大事也快解決,讓他們不必擔心。沈歌說完之后心頭一松,像有什么羈絆徹底斷掉。他有些感傷,更多的卻是放松。胡奈青身懷真本事,有他在,沈歌第二日魂魄便被召了回來,接下來的時日便是休養。胡奈青是個風雅的道士,沈歌在觀內住了幾日,發現他并不常修行,反而每日與他們一起作詩賞畫飲酒喝茶。他對沈歌前世之事極有興趣,卻忍住沒問,而是一本正經地與沈歌道他是修士,若窺見不該窺見的東西,怕要損耗修為。沈歌登時緊張起來,“那若荀哥知道這些事會如何?也會有所損耗么?”胡奈青一臉嫌棄,“他頂多不過是個功夫好些的武夫罷了,這有何好損耗?”沈歌放下心,“我沒少告訴他去前世之事,若有事可就太糟?!?/br>胡奈青覷著荀飛光臉色,打趣沈歌,“你這么關心他作甚?是他什么人不成?”沈歌但笑不語,胡奈青瞧他那神色,不禁為荀飛光高興。胡奈青雖是個道士,文章方面卻也不容小覷。知曉胡奈青身上亦有功名后,沈歌特地寫好文章向他請教。他看過沈歌的幾篇文章后搖頭直嘆:“沈歌兒,你也就作作這些應考文章?!?/br>“那你幫我瞧瞧,我這文章去應考如何?”“你這明顯就是朝著應考的方向去的?!焙吻嘈毖劭丛谝慌缘ㄗ能黠w光,“荀兄,沈歌兒這文章是你教的罷?”“嗯。如何?”“投機取巧?!?/br>荀飛光就當他這是夸獎,抬眼與沈歌道:“胡弟這是道你去應考已不成問題,你放寬心?!?/br>沈歌點頭,他對荀飛光素來信服,無論哪方面。胡奈青看著他嘖了幾聲,卻也安慰沈歌道:“沈歌兒你莫怕,憑你的運道,恐怕只要不在場上交白卷,考中是遲早之事?!?/br>“我運道?”“你難道不知?”胡奈青坐直,“你回想一番,無論是想起前世記憶,還是隨隨便便就發現千年參,亦或剛尸厥便遇上荀兄,你這一樁樁一件件的,難道運道還不夠好?”沈歌被他這么一提醒,才發現當真如此,仿佛若有天眷般,他幾乎做什么事都極順利。哪怕不慎遇著一紈绔,也有荀飛光及時來解救于他。胡奈青最終感嘆道:“我學會看相以來,沈歌兒你是我發現的福澤最深厚者,哪怕京都內的陛下,似乎也要差你一著?!?/br>“有這么夸張么?”“是否夸張,你日后便知?!焙吻嗾f到這里便神神秘秘地不肯說下去了。沈歌在胡奈青觀里養了六七天病。胡奈青這里雖說是道觀,實則是他的私產,山上的道觀,道觀所處的山林,乃至山下的良田,統統都在他名下。沈歌甚至還得知,他并無做道士的名帖,嚴格來說并不算正宗道士,只是日常做道士打扮罷了。荀飛光解釋,“他以道家人自居,并不看重世俗的身份,是以一直未辦理相關手續?!?/br>胡奈青有荀飛光這等朋友,若要做真道士也不過一句話之事,他只是隨性慣了。沈歌大病后,心態倒有改觀,他私底下悄悄與荀飛光道:“我先前常覺得我還是前世那人,對現在這個世界總有種不上心之感?,F如今已托夢與我父母兄長說清楚,我沒有掛礙,方真正算是這個世界的人?!?/br>荀飛光揉揉他腦袋,溫聲問:“如此還想他們么?”“想定會想,不過我不會常想?!鄙蚋杩粗恍?,眉目溫和,“荀哥,我要珍惜當下?!?/br>荀飛光應了一聲。現如今乃七月下旬,八月初才秋闈,時間趕得上,沈歌便想趕去道寧府秋闈。荀飛光向來隨沈歌心意,當下便告別胡奈青打道回道寧府。時間勉強算寬裕,回時車馬不比來時急,哪怕趕路,日子仍是一下便悠閑起來。沈歌內心深處不知是否被這次失魂嚇著了,下如今非常黏荀飛光,兩人幾乎一整日都在一起,沈歌期間還隨荀飛光同騎過一匹馬。荀飛光的馬乃北邊來的寶馬,十分高大強壯,沈歌也就將將與它一般高。這匹馬名喚杜辛,脾性有些爆,它誰的的賬都不買,偏偏極喜歡沈歌。沈歌摸它騎它,它都極溫馴,被弄疼了也半分脾氣都不發,仿佛那匹愛撅蹄子的烈馬從未存在過。沈歌一路走來,倒和這匹黑馬交上了朋友,一路上沒少偷偷給它喂糖,喂果干,喂雞蛋。荀飛光看在眼里,也不說他。蠻子先前被沈歌病一嚇,對沈歌的事情無比上心,自然知道沈歌悄悄喂馬而又未瞞過荀飛光之事。沈歌原本與荀飛光走得近些,蠻子縱使嘴上不說,背后也要勸沈歌。這一番事情下來,他仿佛迅速接納荀飛光,遇上荀飛光時目光友善許多,碰見沈歌與荀飛光極親密的情形他也未曾再說什么。七月末,一隊人馬總算到達道寧府。荀管事早便準備好別院,荀飛光到后,直接住進去便可。趕了這么長時間路,別說綠枝等稍柔弱一些的,就是韶信,也覺得有些累。眾人趕到道寧府的第一日,什么也未做,只是好好歇息了一天。沈歌身體雖不大好,但一路被照顧得極妥帖,他反倒是感覺最輕松的那幾個,第二日便能出去訪友。蕭思遠與一干同窗較他們早出發,到得也早。他還溫書過一輪,又出去訪友訪了一圈。待到七月下旬,蕭思遠還未接到沈歌的消息,心中不由犯嘀咕,就怕他被什么事耽誤了科考??瓶既暌淮?,若不慎耽誤,便要三年后再來。蕭思遠就怕沈歌錯過時機,不得不再等三年。好不容易收到沈歌消息,蕭思遠再按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