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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百聯靠著門搖了搖頭,見蘇高陽看著他,嘴角翹起,往前走去。蘇高陽已經挪開了椅子,見到走到前面,長臂一攬,把他抱到了懷里。許百聯在他腿上坐下,眼睛一瞥,把打開的公文合上,避嫌之後回過頭問蘇高陽:“很忙?”蘇高陽搖了搖頭,吻了下他的額頭,手抬起帶著溫存地撫摸著他的頭發。“你是不是所有空閑的時間都耗在我身上了?”許百聯背靠著蘇高陽,移了個舒服的位置,拉著蘇高陽的大手數著他的手指問。而當然,蘇高陽又是搖頭。許百聯聳聳肩,“我mama說,你這種身份的人估計沒什麼時間,說既然要在一起了,讓我少折騰些,多體諒你一點……”蘇高陽笑了笑,臉色一暖,他確實沒什麼過多的時間,當了二十年的兵,以前訓練與任務讓他忙得時間找不著北,近幾年反倒是稍微空閑了點,只是職位上去了,責任更大,深思熟慮的事情更多,時至今日,把感情的份量放到事業對等的份量上面,更是要耗盡所有心思。只是,以前這些從沒跟許百聯說過,現在還是沒打算跟許百聯說。就像他的父母與朋友對待他一樣,他自己要懂的事讓他懂,不懂的,也不刻意去教會他。他們世界的那些糾糾葛葛,既然他不喜歡,那就不讓他去承受。“我不對的地方,你要跟我說……”許百聯思索了一下之後說,“我爸爸壓力大的時候就會回來抱著mama偷偷哭,你看他那樣看起來很兇很強悍的人都這樣,你要是覺得有難受的時候,也可以回來找我哭?!?/br>蘇高陽聽了哭笑不得,許百聯那樣說他父親,還真是料不到,許正省看起來也不是會哭的人,無論面相還是行事作風更是與兇和強悍無關,哪能想到從他兒子嘴里聽到如此不靠譜的形容……“你別不信……”許百聯看著蘇高陽嘆氣笑著的臉一本正經地說,“是真的?!?/br>蘇高陽只得點頭,不探討許父的行為,聞著許百聯的氣息,放空著前刻思潮起伏的腦袋。許百聯其實什麼也不用做,只要住在他們的家里,回家能看到他,這對他來說,一切就已值得。“有些事不能說給你聽,”蘇高陽緊緊抱著他,輕輕咬著他的耳朵,輕聲地講解,“但這些事我會自己好好解決好,會有難受的時候,你給我抱抱,就什麼事都會好起來?!?/br>許百聯聽了點了下頭,又皺了下眉,無奈地自嘲地道,“原來我是醫用抱枕,抱抱就能治病……”事情問到這里,許百聯也覺得沒什麼再需要好問的。他從來都認為,生活是不能強求的,只要現況能滿足所需的,多知道,多得到都是沒用的,那些不過是多余的累贅,他可做不到那些明知是負擔,卻還要去背負的行為。所以,蘇高陽的事就是蘇高陽的事,哪天要是真與春夏鎮再作對了,到時候再離開他就是……他們的立場,從來都是分明的。但這并不妨礙,妥協後在一起的他們現在的生活。人該快樂的時候,理當把握歡樂時光。瞻前顧後,得到的永遠只是失去……許百聯想得開,太多事不在意,對一個人好的時候,也是說到做到的全心全意。但,一個人太好,也有壞處。蘇高陽這天回家時,許百聯就跟他說要離開幾天。蘇高陽隨口問了句,去哪?許百聯說要去意大利。蘇高陽以為他是要回維也納的學校辦事,哪想得出了去意大利的答案,於是問要去意大利干什麼。許百聯坦蕩回答,“威特生日,他夫人邀請我過去度假?!?/br>蘇高陽當下沒有言語,做飯的時候,蔬菜放多了鹽,然後換來了許百聯停頓思索的表情。蘇高陽自從幾個月前,不再讓情報人員打探許百聯的消息,住在他家的人的他的人,他給予了所有愛情,自然會給予信任與尊重。只是,當許百聯飛往意大利時,他差一點按捺不住想打電話讓人查許百聯。但他還是忍了又忍,沒有下達命令。不過,他不查,手下有人自做了主張,匯報了許百聯的蹤跡。上面說到許百聯給人的禮物,買了個實驗室,另外送了條游艇。這架式,就算是再有錢的富豪,也不定會送得出手。蘇高陽這才想到前兩天許百聯在客廳里跟夏時季講電話時好像被夏時季罵了,就算他站在旁邊有點距離時都聽到了電話那頭的人在大聲罵敗家子,或許就是因為這事。他以前讓人查過許百聯金錢方面的事,知道許百聯這怕是把他所有能流動的資金掏出來不說,可能還得貼一兩處房產才送得起這麼大的大方。而被罵敗家子的許百聯到了意大利,見到兩位威特家的女人,心情頗為愉快。再沒有比喜愛的前情人的家人還愿意接納他的好事了……為此他很是感恩,盡管與威特不能作為伴侶相處一輩子,但作為朋友,他很愿意到老了還可以與威特,還有他身邊的家人彼此照顧與相處。他與威特從沒有過真正的爭執,連分手都分得理智與溫和,真對自己好的人,這世上數來數去都不會超過十指頭,許百聯從來都是個惜福之人,別人的好,他愿意珍惜,并非常樂意善意回報。威特的妻子盡管不是太喜歡他,但與許百聯和平相處了兩天後,竟愿意掛著他的手臂出門購物。當然,就算許百聯來了,天生工作狂的威特也只會在家多呆一兩個小時,其它時間都是耗在他的工作上。所以,陪伴女人們的工作就非屬許百聯不可了,他跟在女人們後面看她們討論生日宴上的菜單與各種小細節,時而給點小意見,更會在她們試穿禮服時耐心等在更衣室外面,等待她們出來贊美她們。女士們向來喜歡許百聯的溫和無害,而且他俊美高貴,紳士得能讓人心碎,所以到許百聯在半個月後要回國時,威特夫人竟兩手掛著他的脖子笑著嘆息道如果她不是深愛她的丈夫,她挺愿意為他移情別戀。許百聯聽了笑靨如春風,同時還伴隨著淡淡鼻酸。過去戀情的逝去他從沒有覺得後悔過,而能知道以前愛的人身邊有了更能照顧他的人,他更是為此有種幸福到鼻酸的錯覺。我愛你。臨走的飛機坪里,許百聯在前情人的妻子耳邊很認真地說,感謝她的寬容和慷慨,更是感謝如此優秀出色的女人愿意用比他更好更完整的愛去守護那個人。“我也愛你……”褐發女人抱著他的頭親吻,一邊站在旁邊看著他們的老威特夫人也微笑著看著他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