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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算他後來改得最多,也不可能更改他與春夏鎮那種微妙的敵對關系。因為自一開始,無論是蘇家還是以他和另一個人為首的中心里,吃掉春夏商會都是他們的最終目的。他以為沒人看得懂。可是,還是被人看穿了。李氏集團掌門人的伴侶,看樣子,確實沒什麼不是他能知道的。連那般隱晦得像沒拿出來商討過一樣的秘密,也被他知道了。他那麼渴求許百來愛他,在內心都渴求到卑微的地步了,可是,還是在這個人的心里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那個人,明明知道自己能愛他一輩子,都不愿意跟自己在一起。蘇高陽想,其實沒有比這更好的懲罰了,他這麼地想愛一個人,而那個人就算對他好了,也還是對他可有可無。他都不知道,這樣的折磨要受到什麼時候,他想要的,明明近在眼前,卻不能真實擁有。他能應付世上最大的痛苦,但卻已經越來越難以忍受懷抱不了那個人的痛楚了,他有多渴望親吻帶著笑意望著他的許百聯,現在,他的內心就有多煎熬。可盡管這樣,蘇高陽也只能這樣看著許百聯睜著不太懂,但卻了有篤定結果的眼睛,毫無其它辦法。他知道,他們的最後勢頭總是要對準春夏商會的,如果那些人不依附,只能又是一場魚死網破。就算騙,都想把他騙到手……只是,他從來都離得他太遠,抓不住。5353許百聯是個很真誠的人,對他和周圍的人來說,他坦然得毫不掩飾。他知道相對他的生活模式來說,愛情其實都算不了什麼。一直都這樣的認知,也不可能因為一點心動就有什麼改變,於是他的想想也只是想想,如果與蘇高陽這個挺好的人并無結局,他也并無太多遺憾。人的生命總是有所缺失的,誰也不可能擁有最完美狀態,而且就算哪天有了,後面的日子里,哪天說不定也不會覺得有多好就是。所以對他來說,再多的欣賞與喜歡還是改變不了他就是。他任何時候都知道,沒有父母,沒有朋友,沒有春夏鎮的那個許百聯都不是許百聯,那里帶給他的不僅僅是好的背景,更重要的是生命的依托,那里的人和地方是他的生命之根,沒有那些,他的生命就像失了水的樹木一樣,很快就會枯萎,什麼也不是。“所以,等他再好一點,我會回來或者去學院?!痹S百聯在電話里靜靜跟他mama說著。謝文慧在那邊聽了“嗯”了一聲,對他嚴厲了前半輩子,等他長大後卻多了幾許溺愛的女人說:“都依你,你自己決定就好?!?/br>“嗯,我知道的,mama,我愛你?!痹S百聯微笑著跟她說。“好了,mama也愛你,早點睡吧?!甭犃藘鹤咏?個小時想法的母親在那邊柔和地說。“講完了?”旁邊,傳來了另一道聲音。“你爸爸要跟你講話……”母親的聲音過後有了幾秒的轉移時間,過了幾秒,沒等那邊開口,許百聯先開口叫了聲“爸爸”。接過電話的許興邦在電話那頭訓斥他,“這麼晚打這麼久的電話,胡來……”許百聯呵呵直笑,并不說話。“有練琴嗎?”許興邦的嚴父形象一直還是保持著,就算這麼多年,溫情的話還是一句都不說,只會管著許百聯的學業和前途。“有,”許百聯老實地說,“從鋼琴室回來才打的電話?!?/br>“嗯,以後別這麼晚打電話了,要打早點打,耽誤你媽休息?!痹S興邦說完說了再見就掛了電話。謝文慧伸過手幫他蓋被子,淡淡地說:“都這麼大年紀了,對兒子說話別這麼兇?!?/br>“哪能都慣著……”許興邦把妻子的手拉進被子里,“你少想他的事,你都說了什麼都隨他,他被你教得很好,什麼事都會想想我們,你少cao心?!?/br>謝文慧靠著他的肩膀閉上眼,就算年紀大了但依舊優雅淡靜的女人很平靜,淡然地說:“哪能不想,我們就這麼一個兒子?!?/br>許興邦摸向她的眉頭,不悅地說:“別皺眉頭?!?/br>房間燈光了滅了,過了好一會,中年男人懊惱地發出聲音說:“你cao什麼心,有我活著的一天,誰敢欺負你生的孩子?老子滅了他……”謝文慧在黑暗中無聲地笑了笑,為丈夫與兒子cao勞了一生的女人更靠近了身邊的人,靠著那個總是有太多理想與信念要實現,但從未辜負過她的男人試圖讓自己入睡。她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她的兒子,自她送他出了國外,她有多少個夜晚因為想著他是好是壞都沒有睡過幾個好覺,更沒有告訴過她惟一的兒子,自從他那次車禍起,她因為寢食難安不知掉了多少頭發……所幸的是,孩子長這麼大,就算性情過於隨性,他們還是在他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從不都不把他們落下。“今天好點了?”許百聯坐在蘇高陽背後,用毛巾幫他擦汗濕的背,在病床上躺了很久的男人還是一身堅韌的肌rou,摸著很是有手感。“好一些?!碧K高陽微微側過身看他的臉。許百聯嘴角含著笑,還像當年在陽光背影下微笑的那個青年一樣,歲月并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什麼痕跡,眼神還是如同天空閃爍的星星那樣明亮又不可觸及。怎麼再怎麼接近,都還是覺得沒有溫度?蘇高陽在心里嘆息,可能真像他們說的那樣,找同樣復雜的人,尤其還是對立面里的那種人,其緣木求魚的程度可能是深得不能再深了……難道他們最好的結局就是誰都不歸誰,彼此錯身而過嗎?那天之後,許百聯的對他的態度并未更靠近,而是相對地保持了一些距離,言詞中,并無感情的親密感。不用說,蘇高陽也知道了許百聯想想之後的結果。許百聯擦完他汗濕的背之後頓了頓,接著說,“幫你洗頭吧?”蘇高陽“嗯”了一聲。這是最後的溫柔嗎?想想有點覺得好笑,事實上蘇高陽也笑了起來。“怎麼了?”許百聯見他笑,并不奇怪,只是看到了問了一句。“沒什麼,”坐著的蘇高陽在感受了許百聯的手指在頭發間穿梭了一陣的感覺之後問,“你什麼時候走?”許百聯并不奇怪他怎麼知道,坦然地說,“你的腳一天比一天好了,你還有大半年時間可以呆在這里,我可能得回去適應一下我的工作,還有回家呆一陣?!?/br>“還是不行嗎?”蘇高陽閉上了眼睛。“可能不行吧……”許百聯輕輕地抓著他的頭皮有些傷感地說,“你要是只是普通的一個人,也比我們現在這樣更有可能性,我……”說到這,他低下頭,親吻了下蘇高陽的臉,真正地傷心地說,“我又不是什麼為愛情純粹的人,說起來真不適合你?!?/br>蘇高陽睜開眼看著他,再問:“真的一點可能性也沒有?”許百聯毫不猶豫地搖了頭。蘇高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