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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用灼灼熾熱眼光看著他的男人讓他由不得不相信他不受自己迷戀。就算明知,他不是會為迷戀昏頭的人,也還是想著看能不能影響他一點。不過,沒有,其實也無所謂。反正他父親,還有其它人,也從不指望他真的在這場“戰役”中做出什麼有用的事來……能不做出些混帳事來讓人嚼舌根就已是最好。許百聯這麼想著,也漸漸平和了點起來,蘇高陽與他到底是兩個世界的人,老實說來,自己再不承認也必須承認,他其實還是受了他吸引的。再簡單不過,但凡換個人,他都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與他見面上床,甚至,會有多至幾日的同床共枕。可惜,過於微弱的喜歡,抵不過他們中間隔著的重重阻礙,不用說他們對立的立場,光蘇高陽在他差一點重傷之後的這些表現,就已說明他不可能找如此糟糕的人再喜歡下去。要是這樣,光是威特都肯定要按捺不住性子要來教訓他了。他可實在不是一個讓前男友失望接著再失望的人……他也不是一個把自己的為數不多的感情放在那樣的人身上的人。於是,就那樣了吧。如何進退,就按身邊的人說的人那般了。李昱泊送走了那幾個外客,夏時季又留了許百聯吃了飯,這才叫人送他回去。許百聯本來想自行去車庫開車回去,但一想著夏時季說的話,話到嘴邊又咽了下來,乖乖地讓在李夏家呆著的他一個表哥送他回去。車開到半路,開車的表哥就側頭對他說:“前面有人呢……”許百聯就著燈光一看,只一眼就知道那部車前的人是誰……他想了一秒,說:“開過去吧?!?/br>被派來送許百聯的表哥嘴角翹得老高,一言不發地躍過了那輛車,後在鏡子里又看到那輛車跟了過來,問許百聯說:“你們這幾年到底是怎麼混過來的?在我們斗得死去活來時他在床上說了什麼話才騙得你跟他一年又一年的?”許百聯聽得有些汗顏,誠實地說:“其實我也挺主動的……空xue來風也不是無因的,他叫我我就過去,偶爾我要是無聊了也會去招惹下他,當然,你們也知道的,有感情的人我沒法想著算計,他這個沒感情的,我又算計不到手,不就成了今天這模樣了麼?”他表哥聽得翻白眼,“你還是彈你的鋼琴去,簡直就是丟人現眼……”說著,他加快了跑車的速度,想丟掉後面那輛破車,尤其在進入回省城的高速路時,裴家表哥一腳油門踩到了底,根本不怕超速地往前狂飆。大晚上的開這麼快的車,許百聯剛想說句話,就突然聽到了警車的聲音……兩人齊齊對望了一眼,裴家表哥漸漸停下了車,對著迎而來的警車皺著眉頭說:“這麼快?”說著擔心自己中了什麼計,有些疑惑地看了許百聯一眼。許百聯搖頭表示自己也想不清楚,只是在三個警車都下來了人圍住他們的車輛時,心里有了種不好的預感。只不過超速,怎麼會突然出現三輛警車跟著?3636車子停下,兩人都出了來。嚴肅的警察包圍了他們倆,在裴表哥與他們交涉時,後面的車輛也靠了近。許百聯一撇頭,就看到了蘇高陽。他淡笑了起來,漫不經心地看著他的接近。警察在測酒精度數,測完,又在拉著他表哥說個不停的教訓,許百聯在蘇高陽靠近身邊時,偏頭朝他問:“你今天來見我的?”他問得毫不在意,而蘇高陽卻也是云淡風輕般地點了下頭,“是?!?/br>高速路的旁邊有沒有路燈,車燈把他們的身影拉得很長,冷風也若有若無地吹著,許百聯帶笑的眼睛瞥了眼蘇高陽之後,轉頭看著正在跟要帶他去警局談話的警察爭吵的表哥。對方強硬得很,就算知道裴表哥的身份,也知道他們的律師會趕到時也沒有松口,非得帶超速的人去警局調查。超個速,調查個什麼?許百聯站在旁邊沒有說話,自一開始,那些警察就沒有一個人上來問他的話……而蘇高陽的到來更是讓這七個警察更遠離了他們點。最後,裴表哥還是妥協,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最好真去走一遭……白天的時候,他們在商業上就占了官家的便宜,這個時候,官家明擺著是來出氣的,不得不虛與蛇委。當然,裴表哥上了警車,沒帶走許百聯。事實上,如果他想帶著走,恐怕今晚他們是得耗在這了。很明顯的,另一個人想把他給帶走……臨走前,裴表哥皺著眉頭拍了自家小表弟一肩頭,不快地說:“活著回來?!?/br>說完瞅了蘇高陽一眼,毫不掩飾地冷哼了一聲才走人。而被撂下的許百聯看著警車遠去之後,這次轉過了身,正對上了蘇高陽。因車輛的離開,車燈也跟著走了,剩下的,只有蘇高陽那輛車亮著的燈光,在兩邊都沒有人煙路中間,兩條修長的影子也若有若無地在黑暗的地上飄忽著。誰都沒有說話,在蘇高陽拉開車門時,許百聯也沒有開口,但在坐上副駕駛座後,在蘇高陽也進了車來開車時說了句:“謝謝?!?/br>黃暗的車里面,許百聯微微帶笑,身體透著股自在的慵懶,但他的腰卻挺得很直,保持著一定的禮節坐姿。渾然天成的優雅態度不是誰都具有,只是,骨子里的輕慢薄情也不是誰都能比擬的,蘇高陽看他一眼之後,半晌不知說什麼才好。說愛,過假,說想放手,更是不可能。於是只是沈默著,當車開到半途時才緩緩開口說:“我很抱歉太多事我不能為你著想?!?/br>許百聯聽了,側頭看他,隨即他輕笑了聲,“抱歉嗎?”蘇高陽看著路,點頭。“哦?!痹S百聯輕“哦”了一聲,笑著毫不在意地說:“沒關系,反正你又不是我什麼人?!?/br>3737在車上跟夏時季聯系過,知道表哥不會有什麼事,在車里的許百聯直到到了十區的房子里時也沒張過口。倒不是無話可說,而是蘇高陽也沒有說什麼。兩人一年沒見,對視時兩人的視線都是平靜得很是漠然。一個不像是深愛對方,另一個,也不像是跟他有仇之人……其實他們已經在他們的圈子里熟透了,像兩個不可捉摸的成年人一樣供外人揣磨,而不是能在其中看到一絲感情。這樣的他們,居然還要談感情……許百聯覺得有些好笑,有些不太明白蘇高陽對他的執著究竟是怎麼來的。這種男人,明明不是那種人,卻非得拖他下渾水……許百聯倒不是沒有察覺出蘇高陽的意思出來。這男人,認為他們的感情就是他們的感情,身份背景什麼的,大概就是次要。可是,就算他能分得清,許百聯就覺得自己是分不清的。他,就在那樣的環境里長大的,沒有春夏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