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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宮之后命人送來了大量的珍寶,還有一些波斯沒有的花蜜。塞米爾把頭低下了,一直到額頭觸到地面,才柔順地回答說:「是的,我都已經收到了。謝謝您,陛下?!?/br>這種氣氛讓曼蘇爾無法忍受。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從身后的奴隸捧著的箱子里取出了一本書。那是一本很古老的大書,黃金的封面,里面卻是殘破的羊皮紙。「你認得這是什么嗎?」見塞米爾還是匍匐在地,只得再加了一句,「你抬起頭來,看一看?!?/br>塞米爾聽話地抬起頭,他本來在甜蜜微笑著的臉突然變了,一下子變得全無表情。過了很久很久,空氣都似乎凝固了,他才慢慢地說:「認得,陛下。這是很久以前,從呂底亞失落的黃金之書?!?/br>曼蘇爾隨手翻開,里面都是一些奇怪的文字,他看不懂。沒有人看得懂。這是在巴比倫的神殿里找到的,大概是被曼蘇爾當時燒毀呂底亞神殿掠走祭司的行徑嚇壞了,曼蘇爾在神殿里沒有看到一個活人。曼蘇爾一怒之下將神殿燒毀,卻在神殿的地底發現了一個非常寬敞的密室,里面的一切擺設和物件都是黃金制成的,比神殿還要富麗堂皇。那間密室里供奉著的就是這本黃金之書。自從上次的珠子事件后,曼蘇爾已經對這些神殿的寶物失去了興趣,但那本書上的文字依稀地讓他覺得有些眼熟。后來才想起來,這就是塞米爾那個人頭鳥身的黃金頸飾上刻著的同樣的文字。加上這本黃金之書被藏得如此隱秘,曼蘇爾就把這本書帶回了波斯,準備給塞米爾看一看。「這本書有什么用?」塞米爾臉上的笑意又回來了,比剛才更加嬌媚和誘人?!副菹?,這只是一本咒語。對陛下沒有什么作用的。您有蓋吉斯魔戒,所有的咒術對你都不會起任何作用?!?/br>曼蘇爾瞟了他一眼。他覺得塞米爾沒有說真話,但他寧可塞米爾還會說謊?!甘菃??既然這本書對我沒有用處,就把它留在你這里吧?!?/br>他把書遞給腳下的塞米爾,塞米爾忙低下頭雙手接過。曼蘇爾注意到他脖子上和手腕上都有細小的傷痕,新傷舊傷都有,并不明顯,但是很多。他想伸手去碰一下,但還是忍住了。塞米爾朝他腳旁挪動了兩步,臉再次觸到了他的腳面。低低的聲音傳了過來:「陛下,我能不能……向您請求一件事?」曼蘇爾說:「你說?!?/br>塞米爾聲音更輕,卻含著祈求的調子?!副菹隆懿荒馨盐业狞S金之眼……還給我?」曼蘇爾看了他一眼。這個要求讓他有點不安,但現在他不能也不忍拒絕?!肝沂亲叩臅r候隨身帶上的,在巴比倫的時候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我找到了就給你?!?/br>「……是的,謝謝您,陛下……」曼蘇爾打斷了他的話頭,說:「你睡吧,我走了?!?/br>他轉過身向門外走去。塞米爾望著他的背影,顯然有點意外。他以為曼蘇爾今夜會留在他這里。他想起了聽到的傳聞,曼蘇爾從巴比倫帶回了一對美艷絕倫的尤物,讓他神魂顛倒??磥?,這是實情了。他跪著目送曼蘇爾離開之后,緩緩地在地毯上翻了個身,放松了身體。他柔軟緩慢的扭動,伸展著誘惑的胴體,如同一條妖媚而慵懶的蛇。沒有任何人觀看,只是習慣。習慣地層露著自己美艷絕倫的身體。笑容也像是永遠凝固在臉上一樣,甜美,誘人,卻連自己都忘記了真正的笑是怎么樣的。塞米爾雙手舉著那本沉重的黃金大書,舉在眼前。黃金在燭火下特別明亮,刺得他有些睜不開眼睛。眼睛怎么會覺得疼呢,疼得想流淚。眼睛不是早就流干了嗎。這一年多以來。居然在這時候得到了它。神啊,你是在戲弄我嗎?「陛下,您又給了他什么?他對您的禮物不會感興趣的……」瑪拉達一路跟著曼蘇爾來到庭院里,看著奴隸手中明顯輕了許多的箱子,有點疑惑地問曼蘇爾。曼蘇爾回宮已經送了一批禮物過來了,這次又是什么?曼蘇爾一直在往前走,這時突然回過頭來,臉色發青地瞪著瑪拉達,一直瞪到瑪拉汗滿頭是汗為止。「陛下,請聽我說?!?/br>曼蘇爾嘿了一聲,冷冷地說:「真不愧是無所不能的瑪拉達。我辦不到的事,你居然辦到了?!?/br>瑪拉達說:「陛下,我看得出你對他的感情,我不會做這種傻事。陛下,即使您在臨走的時候沒有向我交代,我也明白那只是您一時的氣話,您決不會希望把他變成一個沒有靈魂的玩偶,一個純粹的奴隸?!?/br>曼蘇爾幾乎在咆哮了:「可是,他的眼神,就像是那些美麗但沒有生命的玩偶!我離開的時候不是告訴過你,我后來的吩咐不用當真?」「陛下,您的話我自然聽到了。我已經說過,那不是我做的?!?/br>瑪拉達的語調很平靜,但曼蘇爾卻吃驚得目瞪口呆?!覆皇悄??不是你,還有誰敢這么做?你是后宮的總管……」瑪拉達嘆了口氣?!副菹?,您能不能聽我從頭說起?」急性子的皇帝陛下比平時還要急躁,剛才塞米爾的情況足以把他刺激得失常了。瑪拉達說的話是實情。曼蘇爾離開波斯后,他本來打定了主意,就把塞米爾供在那里,只要他乖乖待在宮里就行。曼蘇爾的氣不可能一直持續到從巴比倫回來,畢竟塞米爾母親和姐妹的死是他間接造成的,曼蘇爾自己在氣消了后也能夠想得通塞米爾對他的刺殺。但是皇后卡莉的干涉讓他的想法有了改變。「你說是卡莉的主意?」瑪拉達說:「確切地說,不是皇后的主意,而是陛下的吩咐。您的身邊,到處是皇后的眼線,我早就勸您拔掉,您卻毫不在乎。我對皇后說,您曾經吩咐過后來說的話不算數,但皇后卻說這句話是我編造的,我是為了保護你的祭司。如果我再提出異議,皇后可以治我的罪,因為這次她有充分的理由,我違抗的不是她,而是您的命令,陛下?!?/br>曼蘇爾沉默著,然后問:「究竟對他做了什么?」瑪拉達回答:「陛下,不用想那么糟。只是一般的訓練奴隸的一些方式,包括性技巧方面的調教?;屎笈伤磉呝N身的宦官來執行,即使我也沒有話說?!?/br>見曼蘇爾眼睛都紅了,忙加上一句,「請放心,不會有任何人真正能……享受他的身體的,調教歸調教,陛下的寵物沒有人敢真正動的。法瓦茲就是前車之鑒?!?/br>曼蘇爾怒吼道:「你覺得這樣我就會覺得滿意了嗎?你為什么不派人送信給我?」瑪拉達無可奈何地說:「陛下,這種事通知您,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您是在遠征,不是出游?!顾€有一句話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