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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天大樹,樹冠開散狀散開。圍繞著空曠的院子周圍的事一排排整齊的院舍。“這院子怕是……有個校場大小了?!壁A凜瞇著眼略微估量了下。作者有話要說: 贏凜:……我覺得六個字就能說明白的事非要這么折騰!子峪好奇道:六個字?怎么說?贏凜清清嗓子正義凜然道:我想跟你睡覺。作者君:--|||第21章第21章子峪看著氣派的院舍忍不住贊嘆道:“這么大一片空地……便是列兵訓練也足矣?!?/br>小姑娘領著二人走到了樹下,笑著一提手中的紙燈籠:“這棵海棠樹是師父最早的摯友種下的,師父一向十分鐘愛。樹上都是各位師兄栓的紅布條,每一根紅布條都是入門便拴在樹上的。師父告訴我,只有一位要入門拜師,那便請吧?!?/br>少女將手中布條攤開,一根綢布條上拴著一個小銀鈴。二人看了看這顆海棠樹,樹身粗壯,枝椏繁密。樹上的布條隨風輕擺微微晃動,方才離得遠沒看清,樹下還掛著一口不小的青銅鐘。贏凜牽著馬背著手站著,并沒有上前的意思。子峪無奈,手捏過布條向樹上拋過去。只聽叮鈴一聲脆響,那布條高高掛上了樹梢。少女驚喜道:“哎呀,沒想到你看著雖然瘦了些,手上還是有把力氣嘛!你扔的那個就比師父扔的那個矮了一點!”子峪:“……”狠狠瞪了一眼贏凜。贏凜悶笑著低頭摸了摸鼻子。他只是隨手一扔,根本無意和其他人攀比,怎么可能扔的這么高?分明是贏凜搞的鬼,別以為他沒看到這混蛋手里還攥著兩個小石子!“師父吩咐了,你二人的住處分在北面倒數第三間,”少女低頭行禮:“請在明早晨鐘敲響后一炷香內到這棵樹下來,見過各位師兄師姐?!闭f罷轉身便走。贏凜笑著追問道:“欸……不知這位小meimei如何稱呼?”少女似是有些生氣,回頭啐道:“誰是小meimei,我先于你家主子入師門,他尚且要喚我一聲師姐!你這不知廉恥的登徒子!”說完憤憤然轉身走遠了。子峪笑得直不起腰,合著白石是這樣介紹他和贏凜的關系?主仆?那贏凜算是什么?他的保鏢嗎?“合著我堂堂一個將軍在這就是個普通打手……還是個被認作登徒子的打手,”贏凜低著頭無奈的看著笑得十分歡實的小孩,溫柔的埋怨道:“笑完了沒啊……”“安垣,你也有今天!”子峪笑得直抹眼淚。贏凜眸中一亮,將人攬到懷里,笑得頗像個登徒子:“你剛才叫我什么?誰讓你那么叫我了?”子峪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么,也有些不好意思來:“我……白石他……”贏凜湊到他耳邊低語,聲音沉沉的:“小公子沒大沒小,該罰!”子峪聽他低沉的聲音鉆入耳中,不由得心神也有些恍惚起來,竟順從他的意思問道:“……罰什么?”兩人剛剛表明心意,還有些放不開。子峪年紀還小,贏凜本意并不想對他真的做些什么過分的事,子峪的過去根本還是一片雪白,對□□模模糊糊懵懵懂懂,不清楚又好像有些明白。而贏凜年少之時也對幾個漂亮姑娘上過心,最終也都草草了事。倒沒別的問題,姑娘起初見到贏凜那都是沒別的挑的,贏凜這人生了一副討女人歡心的好樣貌,一雙桃花眼怒時戾氣橫生,笑時那就是滿眼的情意綿綿,挺鼻薄唇,面孔卻棱角分明,身材昕長,走起路來四平八穩身正而端。但是贏凜常年隨軍征戰,根本抓不到他人影,姑娘雖然都覺得可惜,卻是等他不起。贏凜也不糾纏。就這樣,贏凜今年二十有三還沒娶妻。平日里歡場女子他倒是也沾過,卻也并無甚意思,所以也不怎么常去,偶爾憋火了挑上一兩個干凈的聊作發泄罷了。但這回,贏凜卻是憋得有點狠了。贏凜低著頭沒奈何的看著子峪,裝作惡狠狠的樣子擰了擰他的腮幫子,道:“就罰這個!”子峪傻呼呼的仰著頭被他捏的瓷牙咧嘴,看著贏凜眼中那點隱藏的很好的莫名火氣,突然勉強掙開往屋舍跑去。兩人打打鬧鬧回了房,將馬牽到屋舍后方的馬廄中。贏凜摸黑點燃了房屋內的油燈,屋內用具一應俱全,桌椅板凳茶壺水杯,兩張床并列置于房屋里側正對著窗門,床鋪被褥據是簇新的,大大小小、林林總總,雖不寬敞卻也不顯擁擠。月光透過窗紙幽幽的照在床腳,四周一片寧靜。子峪從火盆里挑了幾塊燒過的木炭放到紅泥暖爐中,團進被子里捂著,匆匆忙忙洗漱過便解開衣帶鉆進被窩里。他實在是累得有點狠了,倒是不餓。下午贏凜喂他那幾塊糕點還堵在胃中,上不去下不來的。反倒是贏凜,自躺下去就不太消停,他一塊也沒吃,都給了子峪,此刻是真的有些餓了。贏凜暗自腹誹白石這老鬼真是記仇又雞賊,給他吃了這么大一個啞巴虧差點困死在山門口,進來竟然連碗米都沒有,餓著實在是睡不好。他又翻了身,一睜眼就見子峪彎著一雙月牙眼笑得狹促。“餓了吧?”子峪小聲道。贏凜抿唇笑了笑。黑暗中,借著月光,子峪的面容看得并不那么真切,少年的面容卻是有些難以分辨男女,但是不足以讓贏凜真的把他看成一個姑娘,他美的精致動人自有他的風情,但絲毫沒有女兒家的神態,正相反的這種好看無關男女,他聽說仙子能幻化萬物,凡人不能妄言男女。對他來說子峪就像仙子,從前他怕求不得從不敢妄想,現在就在身邊躺著他覺得一切都完滿又患得患失……他說不出子峪到底哪里那么好看,但無論哪里他都那么喜歡。就連子峪帶些捉弄人的笑意這么看著他,他也覺得美得很,美不勝收。贏凜正在全神貫注的看子峪那雙微微笑著的眼睛,沒留神讓一只冰冷的小手爬進了被窩,直到那只冰涼的小手緊緊攥住了他的手指。贏凜一愣,募地笑出聲:“欸……小公子這是干嘛呢?”那聲音里有無限的寵溺和偏愛,低低啞啞讓人聽了不自覺的臉紅。子峪不答話,唇角抿出些羞澀的笑意,將他的手拽進自己的被子里,引著他摸進自己的里衣。贏凜只覺得驟然一冷,隨即觸到一具溫溫熱熱的身體。他看不見,但又仿佛一切就在他眼前,他能看見子峪,能看見那具柔軟的、溫熱的、充滿血氣、瘦弱的身體,能感受到他好好的活著。贏凜輕輕嘆息了一聲,那聲嘆息中包含了多少求而不得的無奈了渴望——恐怕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