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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掛門漢(打把式的)可比。贏凜手中的鐵鏈有收有放,鐵鏈重新將手纏的滿滿當當,這一雙如假包換的“鐵拳”打的眾潑皮哭爹喊娘的。只見他一拳搗上一個流氓的上腹,微微緩下身形,回身又一拳又打癟了身后無賴的臉。他身法詭秘,又極其輕靈。那些無賴根本進不得他的身,只有挨打慘叫的份。不知為何,伙計隱隱覺得贏凜打的看似都是些簡單的拳腳,但實際出手十分之重。他覺得一個得有多生氣才能將一個人的臉打的像坐爛的西紅柿那樣癟,將另一個的肋骨打塌,將幾個原本活蹦亂跳的漢子打到躺在地上吐血不止。就他而言是難以想象的。贏凜見幾個人都倒地不起了,這才將纏在手上的鐵鏈扯了下來。微微喘了口氣,心頭的邪火也瀉的干凈了,轉身將外面的一件棉袍脫下來扔給蘇鈺。蘇鈺連忙將衣服穿好,起身道:“公子……”“你跟他回去,我還有事?!壁A凜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頭,悠悠然的出了巷子。“公子!”蘇鈺連忙追了出去,可哪里還能看見贏凜的蹤影?那伙計等在巷口,臉微微的紅對蘇鈺道:“原來你就是蘇鈺蘇姑娘呀……你長得真好看,名字也好聽。我叫唐三點,他們都說,我這名字聽起來就特別特別?!?/br>“是嗎?”蘇鈺回頭看了一眼這個羞紅了臉的小伙計,詫異道:“是你去叫人的嗎?”唐三點傻乎乎的點點頭,又連忙解釋道:“你放心!今天的事我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的?!?/br>蘇鈺覺得有些好笑,但卻沒再吭聲,她一個歡場女子,難道還怕人家說三道四嗎?唐三點見她不說話,便從懷里掏出一瓶傷藥交給她:“你們姑娘家一定特別害怕留個傷啊疤啊的,我這個藥很管用的。你看我來回端菜啊經常燙傷。這東西是用獾子油做的,去疤很好的?!?/br>蘇鈺不自覺的摸上脖子,一陣細微的刺痛,果然破了,便接過來道謝。兩人一路回了客棧。贏凜沿著街道一路往郊外去了,今日好不容易得了空,本想等著子峪喝多了同肇臨商量商量找人的事。結果……倒像是自己被子峪帶偏了一樣。贏凜抹了一把臉,心頭還是煩躁的很。他很怕再回去面對他,也不知道怎么同子峪說。他既不能將真相明明白白的說給他,也不能順著他自己的心意就這么跟子峪廝混在一起。子峪有子峪應該做的事,他也有。贏凜邊想邊走,不時就來到郊外的樹林旁。抬手吹了一聲暗哨。寒風蕭蕭,四周靜的出奇。突然從林中躥出了一個黑影,行動極快。贏凜無奈的搖頭,隨即身形一晃跟上了前面的人。那黑衣人跑了一會便掉過頭來,一掌拍向贏凜門面。贏凜下意識的用雙臂擋住那黑一人的一掌,聲音明顯帶了幾分不悅:“師伯,別玩了??!”“安垣小子好生無趣?!蹦呛谝氯撕俸傩α藥茁暿栈毓?,聲音卻異常低沉道:“肇臨跟了你幾天也不見你有空同他交代一番,我便讓他帶著私軍守著梁都,以防梁都生變,他得了令,現下已經回去了?!?/br>“我還在想怎么去尋師伯,不想師伯已經知道我到了?!壁A凜甩了甩酸疼的腕子,勉強笑道:“果然還是師伯疼我,我還在想該怎么辦,師伯已然安排好了?!?/br>黑衣人沉思了片刻:“師伯能幫的當然盡量幫你,也算是替你那死鬼師父。我許久不曾見白石了,他如今帶幾個來歷不凡的孩子在即墨山上那片迷林里,你直接去尋他就是。不過……”贏凜奇道:“怎么?”“白石此人,跟我們不同?!蹦呛谝氯怂剖沁€有些難言之隱,再三確認道:“梁王真的告訴你去尋他,對吧?”“白石,很危險嗎?”贏凜不解道:“梁王三公子還跟著我,他不至于對親生兒子都……”黑衣人搖了搖頭:“危險倒不至于。但,在他那的日子,怕是不好過?!?/br>贏凜不耐煩的揮手道:“師伯你倒是越發婆婆mama了?!?/br>“臭小鬼!”黑衣人狠狠敲了他的頭一記,氣得贏凜反手就是一拳。那一拳明明已經挨到黑衣人的衣襟,那黑衣人卻仿佛燃灰一般的消散了。“花師伯!”贏凜知道他是借著戲法遁了,氣得牙根癢癢,吼道。第二天一早,子峪一覺醒來便覺得口干舌燥,掙扎著坐起來,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這才發現自己一絲不掛的坐在床上。再一回頭,就看見贏凜同樣不著寸縷的躺在他旁邊。作者有話要說: 啊哈哈,你萌猜干沒干成?~( ̄▽ ̄)~( ̄▽ ̄)~第14章第14章子峪手忙腳亂的扯了棉被給贏凜兜頭蒙了個徹底。一張小臉紅的能滴出水來,雖然完整的畫面前前后后他都記的模模糊糊??汕傻氖?,他“勾引”贏凜那些片段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他暗自懊惱自己不該貪杯,這下丟了的可不僅僅是臉面了。贏凜并沒喝多他是知道的,那那些更加不堪入目的畫面,贏凜怕是也都好好記著呢。子峪忍不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把臉埋進棉被里小聲哀嘆。“噗哈哈哈……”一聲悶笑從棉被里傳來。子峪如兔子一般警惕的看向贏凜那邊。就見贏凜緩緩的把腦袋上蓋著的被掀開,更加用力的笑了起來。笑到淚眼模糊,笑到四肢無力。子峪臉紅的像是要熟透了:“……”“啊……”贏凜坐起身揉揉眼睛里笑出來的淚水,嘴角還惡劣的咧著,道:“可笑死我了啊小公子?!?/br>“我……我第一次喝酒,你……”子峪氣得眼圈都紅了:“你應該推開我??!”“放心吧?!壁A凜見他是真急了,也不忍心再去捉弄他,伸出手揉揉他的頭發:“你這小花苞我還給你留著呢?!?/br>子峪聽不得這樣的諢話,只好低著頭胡亂答應過去。贏凜見小孩子不理他,就大大咧咧的從床上下去,找衣服穿。子峪剛想提醒他衣服被伙計拿去洗了,就抬頭喊他:“贏……大?!?/br>“怎么了?”贏凜光著身子大大方方的轉過身來看他。子峪:“……大……”一個哥字卡在喉嚨里憋得面紅耳赤,這人居然就這么光著遛鳥!贏凜頗有些自得的壞笑道:“大是當然的?!?/br>子峪徹底被這一句話將死,無論贏凜再怎么逗他都一句話不答。兩人都換了干凈的衣服,跟著伙計下樓到大堂里用早飯。贏凜穿了一身鴉色短棉袍,干凈利落的裹了箭袖,帶了精鐵護腕,足上一雙步云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