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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滿足了!”“滾——”他手一揮,怒火中燒。“別這樣嘛,我哥不喜歡你,利用你,可我不同?!鄙倌辍醯卦谒厍爱嬛?,眼睛微微瞇起對視著他的,透亮的瞳仁里面有種野性不羈的蠱惑,“……你不覺得,我比他要好很多么?!?/br>靳傲深深看了這個單薄的少年半晌。突然勾起嘴角邪邪一笑,猛地一翻身,將少年壓到身下……“好棒……小豪,你太猛了……”喘息聲不斷地從臥室里傳出。“我跟靳傲,誰更厲害?”“……當然是你,他哪能跟你比?!?/br>“怎么樣,我跟我哥相比,誰比較棒?”“當然是你,他哪能跟你比?!?/br>“你還要跟著靳傲嗎?”“跟他只是玩玩而已,我喜歡的是你?!?/br>“你還會跟我哥在一起嗎?”“只是玩玩而已罷了,我現在更喜歡你?!?/br>“你準備T了他?”“反正錢已經到手,他也破產了,我們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不是很好嗎?”“你該不會準備跟我哥分手吧?”“他不是要錢嗎,錢已經給他了。就當是在外面點的牛郎,不過外面的牛郎床上的技術可比他好多了,呵呵?!?/br>……每走一步,當時的記憶就更加鮮明。一點一滴,猶如時光倒流,提示他當初所發生的一切。他跟任家寶所說的一切。那么殘忍,那么絕情的話。而任家聲,當初站在門外的任家聲,是什么樣的……心情。靳傲再也無法聽下去,猛地捶了門一拳。床上,在他和任家聲的床上,男人和路天豪,□裸地交纏在一起,曖昧不清……他眼睛紅著,喉嚨堵塞,眼睛蒙上了一層濕氣:“你、你們……”他在進行一場豪賭。即使已經有了徹底輸掉的準備,可是這種被背叛的苦澀還是如潮水一般將他的心淹沒。他一直逞強,佯裝成無敵高傲的大暴龍,寧可先傷害別人,也不愿再嘗試受傷的滋味了。但現在,這只大暴龍的心卻被喜歡的人蹂躪得粉碎。靳傲目光復雜地凝視著任家聲,像當初在Noble那個休息室一樣。任家聲卻只是不急不緩地穿著衣服,漆黑的眼眸仿佛一片深沉的海洋,看不出什么情緒。“阿聲……”靳傲喉嚨干熱,輕輕叫喊著任家聲的名字。有什么液體快要從眼眶中掉出來,但他使勁揚著頭,努力不讓灼熱的液體滑落。HE.完.“既然已經看到了,我想,也不需要我解釋了吧?!比渭衣曓D過頭,緩緩地說道,烏黑的柔軟的發絲依舊搭在光潔的額頭上。只是這次,男人的雙眸不再脈脈含情,不再用那種戀人般的的目光打量著他。男人的眼睛幽且深,像是望不見底的秋潭,波瀾不驚。陌生得像另外一個人。靳傲想起那個夜晚,任家聲在陽臺上頹廢地抽著煙,那種淡然的、空洞的眼神,淡漠得仿佛沒有靈魂。“你、你到底……有沒有一點喜歡我?”靳傲聲音發澀,每一個字都說得無比艱難。每說一個字都好像將自己偽裝得最堅韌的部分血淋淋地剝開,毫無防備地坦露在冷漠無情的情人面前,等待著最終的審判.=。空氣安靜得令人驚心……路天豪嘆息。他一開始并不打算演這場戲??v使殷爺另有所愛,對他沒有一分一毫的感情。任家聲講了他和靳傲年少時候的事情,那樣平緩的調子,淡然得像不是在講述自己的事。可是,被最愛的人輕賤,被疼愛的親人背叛,被喜歡的人和弟弟逼入絕境,走投無路。要怎么樣,才能隱藏心底的傷痕,溫柔地面對每一位客人;要怎么樣,才能忘記當初的纏綿,跟陌生的客人……那種滋味,他只是在一旁聽著,心里就難受得無以復加。曾經那么溫柔的男人,比誰都溫柔體貼的男人和哥哥,為什么會落到這種地步。原來任家聲不是不痛,不是不在乎。只是最痛的傷,最無情的背叛,他都以最慘烈的方式經歷一遍,到最后,連身體的自由都不是自己的。他還剩下什么。他,還剩下什么呢?靳傲和任家寶,已經親手將當初那個溫潤如春風的任家聲給殺死了。殘留下來的,只是一個心如死灰的空殼。一個可以不愛,但是無法不恨的空殼。現在的靳傲貪戀著那層溫柔的假象,可是,那已經不是真正的任家聲……路天豪望了望窗外,天空壓得很低,陰沉快要令人窒息。“沒有?!比渭衣曌肿智逦卣f,而后又重復了一遍,“一點也沒有?!狈路鹚械碾[忍,所有的等待都是為了這一刻!靳傲身形不穩地后退了一步,眼神痛楚地看著他,再無法說出一句話來。“我們走吧?!比渭衣曓D過頭,對路天豪說道。行李已經收拾好了。家里的東西都是現成的,陌生而冰冷。他帶來的只有一點點,如今這一點點也完全裝進行李了。因為知道最后的結局,所以一開始就沒有完全的投入。任家聲挽著路天豪的胳膊,繞開靳傲向大門走去。仿佛慢鏡頭似的,最后一刻的擦肩而過。靳傲雙眼通紅,睫毛沾染著濕氣,連呼出的氣體都是濕熱的。時光這樣長,這樣短,這樣……殘酷。他死死凝視著任家聲的臉,深情而充滿痛楚,眼睜睜地,看著男人從身旁經過。而男人的唇角一直都微微翹起,淡淡含笑。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他一眼。靳傲眼眶濕熱,喉嚨發熱,他想慘笑。那種決絕的姿態,那種高高在上的不屑。不正是那時阿聲撞見自己跟任家寶偷情,自己當時的態度嗎?原來任家聲記得,一直一直都記得。男人完完全全是用當年自己對他的方法,對待他。他如今有多痛,任家聲當初就有多痛。靳傲閉了閉眼,眼中的液體再也忍不住奔涌而出,難以抑制。高傲如斯的他,終于潰不成軍。“砰——”的一聲。靳傲的心陡然一跳,像是突然之間墜入萬丈深淵,幾乎是同時就聽到外面傳來路天豪慌亂地驚呼:“家聲——”緊連著便是是轎車尖銳掉頭的聲音。那一剎那,靳傲只覺得眼前一黑,腦海里空白一片,但身體卻已經不由自主地飛快向門外跑去。“是他,他是沖著我來的!”路天豪的聲音惶急沙啞,那個人……明明是……靳傲就這樣呆呆地站著,站在離他們有二十米的地方,臉上血色全失,一片慘白。眼前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