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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是如此的陌生,好象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他的眼睛無神地望著自己這邊,手胡亂抓了一下,發出一聲嘶啞的意義不明的聲音以後,竟然就閉上眼睛,不再搭理自己。他花了好大的力氣,才終於得到霍寧的準許,同意他看上千御一眼。他一直相信霍寧說的「因為你不夠機靈,千御已經不喜歡你了」是假的,相信自己無論在做什麼的時候千御都能看見并且贊賞,才聽從霍寧的一切命令。可是千御居然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我不是說過了嗎,他不會理睬你的?!够魧幝哌M書房,摸了摸他的頭發。祈沙垂下臉,小聲哭了起來。可是千御什麼都沒有聽到,他已經累的再也無法保持清醒,根本不知道祈沙此時就在自己的身邊。「他不喜歡你了,你還不明白嗎?」霍寧微笑著再一次重復這個謊言,看著祈沙的眼圈越來越紅,最後掉下眼淚來。「……我……到底是哪里不夠好……」「你哪里都不夠好。你膽子小,又不聰明,也不能幫他的忙,他把你留在身邊有什麼用呢?」「可是……他剛才看我了……還伸手說話……也許是在叫我……」祈沙小聲爭辯。「是在叫你快走開吧?否則為什麼不理你?」霍寧冷笑,「你還不快點乖乖聽他的話,回你自己該呆的地方去?」「千御……」祈沙小聲的叫,沙發上的人卻依舊一動不動,完全不理睬他。「快點回去,你在外面的時間已經夠長的了?!够魧幫屏怂幌?,少年依依不舍地望著千御,慢吞吞地走到墻邊,拉起掛在墻上的畫,露出隱藏在後面的懲罰室,鉆了進去。霍寧走過去鎖上了入口,將畫掛回原位。周圍陷入了一片沈寂,只有四面八方的光源不知疲倦地照亮這個空間。祈沙抱著膝蓋,縮到角落里,小聲啜泣起來。他是太緊張了,心里亂作一團,亂的都沒有發現千御嚴重的病態。20千御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自己正躺在臥室的床上。失去意識之前他好象聽見祈沙的聲音,睜開眼睛卻只看見霍寧一個人坐在他的床邊。渾身的肌rou都在酸痛,幾乎不能動彈。千御也懶得和霍寧說話,閉上眼睛想繼續睡。祈沙的臉在眼前晃動,他想弄明白那時究竟是不是幻覺,腦袋卻越想越疼,根本集中不起精神。「千御,」霍寧坐到床邊,用手探了探他的額頭,「好點了嗎?」千御冷冷地哼了一聲,裹緊棉被。「你瘦了,否則我根本沒辦法抱著你回臥室?!够魧幘尤缓币姷穆冻鰷嘏男σ?,讓千御覺得渾身發冷。「你出去吧,我想睡?!顾v地下了逐客令,想把霍寧趕走。「睡醒了之後,還要繼續找那個少年嗎?」霍寧并沒有離開的意思。千御背對著他,身體微微顫抖:「我……當然要繼續!你每次都贏……每次都贏……搶走我的東西就這麼開心嗎?你搶了我這麼多東西,搶完以後又扔掉,到現在還不滿意嗎?!」「我的眼中只有利益,知道什麼樣的人能給我帶來利益,也知道怎樣為別人創造利益。為了成為我永久的協助者,為我獲取無盡的財富,你不能對任何東西或者任何人,產生興趣?!够魧幐甙恋穆曇魪谋翅醾鱽?,說的又是千御最恨的話。這個男人永遠都是這樣,他霸道而且無情,所有人必須服從他,贊同他!「我已經厭煩了為你賺錢,我想要自己的生活,不要一輩子被你牽著鼻子走!」他回過頭反駁。「你有本事從我手中逃脫嗎?你能讓祈沙發揮他最大的價值嗎?你只會溺愛他,讓他永遠天真,并且變得越來越愚蠢。他那麼美麗,簡直是世間難得的名器,如果加以調教,無數男人會為他瘋狂,難道你不明白?」「我不要任何人為他瘋狂,我只要讓他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你以為,在這個桃色的世界里生活了十幾年,你還能回到正常的生活?」霍寧冷笑,「你根本不懂怎樣與他共處,甚至連基本的生活常識都沒有教給他。你知不知道,我那個時候究竟是怎麼把他從你身邊騙走的?」千御的神經一下子繃緊,眼睛緊緊地盯著他。「簡單的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只是查出你們的住處,然後打了電話。第一次是你接的,不能做什麼;第二次,就是他接的?!?/br>「我說我是你的朋友,希望與他立刻見面,并且說這都是千御的吩咐,如果你拒絕,他會生氣的。只是這樣一句話,他就什麼都不敢懷疑。居然就聽了我的話,瞞著你偷偷出了門?!?/br>「之後也是一樣,我帶他走,把他帶到這里。無論要他做什麼事,只要說這是你的要求,做不到你就會生氣,他就立刻會聽我的話,一點也不會懷疑?!?/br>霍寧說著大笑起來:「你真是無敵的誘餌,只要打著你的名號,那個傻孩子就什麼都肯做,就算去死都愿意?!?/br>千御睜大了眼睛,他終於明白那天祈沙為什麼會突然失蹤。他根本沒想到,自己竟然成了欺騙祈沙最有力的武器。「卑鄙無恥……!」他咬緊牙關,猛的從床上跳起來向霍寧撲過去。尚未病愈的身體幾乎沒有力量,對方輕易用一只手捏住他的手腕,向後一扭,把他壓制在床上。「我卑鄙?」霍寧冷笑,「這只是一個簡單的溝通技巧,要怪就怪他太愛你,毫無原則的愛你!」「你……!」千御無言反駁,深深的挫敗感占據了他的全身。他狠狠咬住嘴唇,感覺霍寧的手離開了他的身體,大步走出了臥室。砰的一聲,門被冷冰冰地關上了。***離開千御的臥室,霍寧來到書房,走到墻邊打開禁閉室的門。祈沙還沒有吃晚飯,紅著眼睛往外鉆,半爬半滾地落到地毯上,去搶霍寧手里的食物。「我以前怎麼跟你說的?忘記了?」霍寧把手抬高。祈沙不快地吸了吸鼻子,站直身體走到書桌後面坐下,兩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霍寧。「因為你一開始沒有按照我的命令做,所以食物減半?!够魧幤チ艘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