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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心情直到周一上班都沒能消失,這個本來就不茍言笑的男人一臉煩躁地坐在辦公室里,連秘書都不太敢跟他說話。自從在十字路口的書店遇見祈沙以後,他就一直魂不守舍的。每天回家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繞遠路,去那條街上看看。明明知道煩躁的心情就是因他而起,也知道巧合不可能再發生第二次,并且知道即使發生了第二次自己也只能這樣遠遠看著,還會更加煩躁,千御卻還是忍不住的期待著,一次次的守在那個十字路口。理所當然的,再也沒有遇見祈沙。每一天就這樣重復,就像著了魔一般,他心不在焉,食不知味,渾渾噩噩地過了一個星期。等終於到了雙休日,千御迫不及待的早上就去了那條路,在附近的巷子里找個了不起眼的位置,整天守著。來往的人很多,卻始終沒有發現那兩個人。越是見不到,就越是煩躁,越想見,越是會胡思亂想。他們為什麼不來這里了?那天真的只是巧合?還是發生了什麼意外?會不會是祈沙不聽話被關起來了?千御緊緊盯著書店門口,他現在就像個偏執狂,所有的心思全撲在這件事上。等了兩天,從早到晚的等,還是沒能見到。廉先生和祈沙再也沒有出現。千御在星期天的夜晚垂頭喪氣地回到家里,摔在沙發上,盯著案頭的電話機發愣。廉先生是他的客戶,電話號碼他也記得清清楚楚?,F在那些數字正一個個的從腦子里蹦出來,浮現在眼前。主動和廉先生打電話當然可以,但是出於私心,真的沒問題嗎?祈沙對自己來說,真的是這麼重要的人嗎?還是僅僅因為自己的脾氣在作怪?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千御就這麼糾纏在打電話與不打電話之間。這時,懷里突然有東西震動起來,是手機。他手忙腳亂地按下,連號碼都沒來得及看:「喂?」「千御嗎?休息天這麼晚還打攪你真不好意思?!箤γ娴穆曇繇懫饋淼臅r候,他簡直懷疑自己在做夢。「廉……先生?」「是啊,聽得清嗎?我在外面?!?/br>千御深吸了一口氣,盡量把劇烈的心跳壓下來,找到原來的聲音,「聽得清,這個時候找我是不是有什麼急事?」「其實……本來是不想麻煩你的。但是交給別人我不放心,是有關祈沙的事……」聽到那個名字,千御全身都緊張地顫抖起來:「祈沙他……出什麼事了嗎?」「也不是什麼大事,他有點發燒,現在住在醫院里。醫生診斷是受了風寒,可是過了一個星期都沒有退燒。你知道的,我有點SM方面的喜好,不清楚是不是因為我做的太過火了,所以……」「他現在在哪里?我馬上過來!」千御幾乎是吼出來的,還沒等廉先生把話說完就沖出房間,飛奔下樓。原來他是生病了……怪不得這麼久都沒有去書店!往醫院趕的時候,千御連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麼慌張。廉先生的耐心一向很差,面對久病不愈的祈沙已經有些不耐煩。千御趕到醫院之後,花了很久才讓他的情緒冷靜下來。「他剛睡著,你自己進去看吧?!估淅涞貟佅乱痪湓?,廉先生根本不想看祈沙一眼,自己留在走廊里抽煙。然而門打開的時候,千御卻突然猶豫了。有一瞬間他甚至想閉上眼睛或者轉身逃走,不要看見那個少年。但是他已經無法回避,就在病床上,他看見那張埋在白色被子里的小臉,那雙大眼睛正牢牢地盯著他。他機械地走過去,低頭看著祈沙蒼白的面容,竟然發現不知該用怎樣的表情面對他。他想笑卻笑不出來;而面無表情,心里更是難受。他拖來凳子坐下,摸了摸祈沙的頭發:「你過的好不好?」他盡力不讓自己的聲音露出破綻,把激動的情緒隱藏起來。祈沙沒有立刻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慢慢從被子底下伸出一只小手,探上千御放在膝蓋上的另一只手,輕輕捏了捏他的手指,才開心地笑起來。「太好了,是真的千御?!?/br>「什麼真的假的?」千御勉強笑了笑。「我睡覺的時候總是夢見你,夢見你來看我了?!蛊砩痴f話的時候依舊殘留著以前的習慣,到了不開心的地方,就微微噘起嘴。「是嗎」千御不自在地吸了吸鼻子,「不過,你怎麼這麼不注意身體呢?」「我……」祈沙欲言又止,沒有說下去,「算了,沒什麼,是我自己不好?!?/br>他搖了搖頭,閉上眼睛。他不好意思說是那天從書店回來的路上,裸身在車上吹了冷風才生病的。千御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卻還能猜出個大概。果然……還是廉先生的責任嗎……他依舊是這樣的不懂得珍惜情人。「祈沙,」他反握住少年細細的手指,來回撫摸著,「要是被人欺負,不要一直忍耐。除了身為廉先生的情人之外,你也是我們公司的後備員工,把自己的遭遇告訴我,也是你的權利?!?/br>祈沙忽然慌忙搖了搖頭:「不行,那樣我就不乖了。你以前說過,我的義務就是取悅廉先生,無論何時何地?!?/br>「但那必須是在你不受傷害的前提下!」千御忍不住爭辯。「可要是不能取悅他,就是不聽你的話了。我不想,」祈沙認真地說,「我只愿意聽你一個人的話,別人我都不理?!?/br>千御還想反駁他,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他都已經表達的如此明確,只愿意聽你一個人的話,你能拒絕嗎?「千御…………」祈沙以為千御不高興,怯怯地叫他。「什麼事?」「你會很快走嗎?是不是以後又要過很長時間才能見面?」「也許吧……」千御猶豫著回答。「那……你走之前親我一下好不好?」祈沙撒嬌的晃著千御的手指,好象他不答應就不放開。「可以啊?!骨вf著,在少年嫩嫩的臉頰上吻了一下。依舊是那種熟悉的香味。「不是親臉啦!」祈沙嘟著小嘴,「是親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