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6
書迷正在閱讀:小哥哥[娛樂圈]、頑固型戀愛、blue pansy-桃色紳士(H)、皇上別沖動[古穿今]、誘聲魅色(H)、以君為主、村口李鐵牛嫁給我好嗎、柴米油鹽醬蘇茶、樓上的學長看過來、穿越成為小道童(H)
與你商量,你心中氣我怨我,我都心甘情愿。但此事內情復雜,要容我細細道來……”他這行斟酌著字句正待開口,就聽見門外有人小聲稟報道:“王爺,楊一先生有要事求見?!?/br>衛悠略一遲疑,望向沈思無奈地笑道:“你稍坐片刻,我去去就來。待會兒我命人送些點心過來,你先勉強用些,累了就在榻上躺下歇歇。晚間我再備頓豐盛的酒菜好好替你接風?!?/br>沈思滿不在乎地點點頭:“你去忙便是了,我斷不會委屈了自己。有什么話咱們晚些再聊也是一樣?!?/br>目送著衛悠步出帳子,沈思的臉色瞬間凝重起來,“楊一先生”這個名號,總仿佛在哪里聽過,可立時又想不起來,他絞盡腦汁回憶著,眼神飛快地左右掃動……對了!那夜自己打算去暗殺顧明璋,曾為了等待時機而趴在屋頂上偷偷觀察室內情況,當時有個夜半三更跑去求見顧明璋的家伙,就自稱做“楊一”!這解州城下的“楊一”與京城顧府的“楊一”,會不會是同一個人?設若真如自己推測的一般,那衛悠與顧家是什么關系?是為了攻打晉原臨時結盟,還是早有利益牽扯?衛悠身上到底還有多少自己的不得而知秘密?想到顧明璋,沈思不由得想起了慘死汝寧的父親和大哥,想起了求助無門命喪他鄉的二哥,還有形容枯槁的三哥,身中數刀的jiejie……身體里面那些勉強愈合的皮rou再次被撕扯開來,一陣劇痛襲上心頭,他趕緊深吸幾口氣,將難以自持的酸楚強壓了下去。靜坐片刻,沈思站起身四處打量了起來,這是座幕長一丈六尺的大帳,內有桌案床榻,頂是牛皮制的,氈布帳壁刷了桐油,可以防止雨水侵襲。他抽出靴子里的小號匕首,將帳子一角挑開,悄悄張望出去,外頭地勢平坦,并無任何障礙物,想偷偷溜出去很容易,但想成功避人耳目就有些困難了。沈思掩好縫隙,將匕首藏回靴筒,掀起氈簾假作隨意地朝外走去。沒走幾步,便有一名侍衛打扮的家伙躬身上前殷勤問道:“公子可是有什么吩咐?”說話間那人不動聲色以身體擋住了沈思的去路,周圍還有幾人警惕地瞄了過來,看來衛悠離開之前應是有所交代的。沈思了然地笑笑:“哦,有件小事,我那馬兒不愛吃干草和麥麩,要叫人喂些玉米、豆子給它才行。那名侍衛聽了連連點頭:“在下這就去辦,一定將公子的坐騎照看穩妥?!闭f著話朝周圍使了使眼色,又上來兩名侍衛賠笑道,“是了,公子只管放心,就請于帳內好生歇息去吧……”被侍衛“客氣”地請回了帳子,沈思并未急于尋找機會混出去,而是閑適地就著清茶吃起了點心。衛悠向來思覺敏銳,若惹起他的懷疑跟戒備就再難成事了。衛悠這一去,直忙到過晌才得以回轉,人一回到帳內便立刻喚了牛黃過來替沈思把脈。再三確認過沈思的傷勢已大體好轉之后,他又命牛黃開了幾份固本培元的方子,差了人趕緊集齊各色滋補藥材熬煮起來。那副關懷備至的勁頭怎么看都不像是裝出來的。待眾人都打發下去了,衛悠坐到沈思對面商量道:“既然來了,就索性多住幾日吧,也好讓我親自幫你調養調養。畢竟是我連累你受的傷,我始終放心不下。再說許久不見,我也有一肚子的話想同你說說?!?/br>沈思抿起嘴角,爽快地點了點頭:“咱們有言在先,可談天說地談古論今,就是不談戰事?!?/br>衛悠認同地輕笑道:“我也正是此意?!?/br>不一時,補藥煎好了,有名侍衛端著托盤送了進來。掀起簾子的瞬間,太陽明晃晃照在身上,那侍衛腰間有什么東西忽的一閃,反光晃過,沈思下意思抬眼瞥去,發出光亮的物件兒他再熟悉不過正是那塊有花無字的黃銅令牌。沈思心頭一陣驚喜,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還在煩惱著如何著手去查令牌的出處,令牌就主動送上門來了。沈思急忙站起,假意去接托盤,轉身的功夫腳底一絆,手下意識扶向那人腰間,指尖可以一勾,便將令牌扯落到了地上,隨著“叮啷”一聲脆響,正好滾到了他的腳邊。不等對方伸手去撿,他率先俯身將令牌握在了手中,把玩兩下隨口贊道:“好精巧的東西,這位大哥想必是襄郡王手下的得力之人吧?!?/br>那侍衛性子靦腆,被贊得有些難為情,臉孔“唰”地漲紅了:“公子說笑,在下只是王爺身邊一名小小侍衛,實在不值一提?!?/br>衛悠從沈思手里接過令牌丟回給那人,又細心解釋道:“營中凡持此令牌者,皆為我的心腹,除了他們,再沒人能靠近這座帳子。這一隊乃是先父在世時秘密訓練的死士,因令牌刻有嘉蘭圖案,故號嘉蘭衛。隊中高手如云,個個忠心耿耿,我這里許多棘手的差事都是交由他們去解決的,自然是最為得力之人了?!?/br>沈思極力掩飾著情緒,故作驚訝道:“我與你相識數載,竟不知你身邊還藏著這等精銳?!?/br>衛悠不疑有他,據實相告道:“從前我兄弟三人唯恐小皇帝忌憚,一直低眉俯首步步為營,不敢有半分張揚,好容易封了郡王,我又被遣往攬月山侍奉曾倉老師,因此這隊人馬一直是三弟所掌管。此一遭掛帥出征,三弟唯恐我年資尚淺難以服眾,特率了嘉蘭衛眾人前來襄助?!?/br>沈思與衛家三弟衛謙有過一面之緣,印象中那是個神色陰郁不茍言笑的少年。既然佩戴黃銅令牌的人都聽命于衛謙,是不是說,派人將jiejie、姐夫殘忍殺害的幕后主使就是衛謙呢?可這衛謙與自己并無過節,與jiejie、姐夫更是素未謀面,又有何理由要痛下殺手?弄清了令牌來歷,沈思幾不可查地皺起眉頭:“從前常聽你講兩個弟弟的童年軼事,我也好似早就熟識了一般,既然叔遠兄弟正在軍中,我理應親自拜會他才是?!?/br>衛悠點點頭:“這是自然,你我情同手足,叔遠便也如你的親哥哥一般。只不過他帶人前去接應朝廷運送的糧草輜重了,最早也要明日才能返回。等他回來后,咱們兄弟三人再好好聚上一聚?!?/br>沈思敷衍地笑笑,轉頭掃了眼門口的侍衛:“伯齡,方才你說嘉蘭衛中高手如云,不知可有專使長刀的嗎?前些日子我偶得了一把稀世寶刀,得空便照著刀譜自己演練演練,可你知我素來只擅用劍,那刀耍來耍去總不趁手,有心想找個使刀的行家過上幾招,奈何身邊諸人能耐實在不濟,至今依舊毫無進益?!?/br>“你這小子,真真是個武癡,走到哪里都放不下舞刀弄劍的心思!”衛悠伸手寵溺地揉了揉沈思頭頂,“好吧,我這里確是有幾個專使長刀的,叫人喂你幾招也無不可,但你要謹記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