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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只是衛悠如今還在朝著目標堅定前行,他卻要與心中的戰場揮手作別了。見沈思靜默不語,衛悠忽而說道:“小五,我就要成親了?!?/br>沈思一愣:“???和哪家的姑娘?”不知為什么,他心里莫名沉了一下,胸口微微發漲。衛悠仿佛在說著毫不相干的事,語氣之中無喜無憂:“是大都督柳茂之女柳月嫻,皇帝賜的婚?!?/br>“那……”沈思喉嚨一陣干澀,“恭喜你了,伯齡,從今往后你便是有家室的人了。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真好,真好……”“你該知道,這婚事對我而言不過是一步棋子而已?!毙l悠短促地笑了一下,“如今擺在我面前的,是三個‘橫’字。第一個‘橫’為‘連橫’,迎娶柳月嫻,與強大的柳氏家族結盟。第二個‘恒’,意指‘持久’,要靜下心來掩藏實力,暗中壯大。第三個‘衡’便是‘制衡’,當今朝廷最有權勢的兩個人當屬皇帝與晉王,只要他二人斗起來,大周必亂,他二人斗得足夠兇,我才能趁機取得皇帝信任,一步步培植親信嫡系,等候時機取而代之……”聽衛悠述說著自己的復仇大計,沈思好像又回到了紅崖頂上的少年時光,他不知不覺放下了那些傷心痛苦,變得平靜了。那一夜攬月仙姑娘的臥房里早早熄了燈,盡忠職守的密探們曾去聽了一回壁角,卻只聽見床板搖動的“咯吱”聲響。幾個男人相視一笑,滿眼玩味,彼此盡在不言中。幾日之后,歌女攬月仙脫了賤籍,被一頂青呢小轎抬著,由打側門進了襄樊郡王府。聽說她進門的時候一沒有嫁妝,二沒穿喜服,唯獨手里抱著一盆含苞的石榴。只待綠蔭芳樹合,蕊珠如火一時開,自此那榴花也如其主人一樣,奪得了郡王爺的萬千寵愛。旁人只道攬月仙此舉是討個“多子多?!钡暮貌暑^,沒人知道,那其實是沈思饋贈與衛悠的新婚之禮。四月二十八藥王誕,對周人來說算是大節日。這一天城中要舉辦熱鬧非凡的廟會游行,善男信女們則籌款塑了藥王爺爺的金身,敲鑼打鼓送往城郊北山的藥王廟供奉,再對著它燒香祭祀,頂禮膜拜,以祈求藥王爺爺濟世救人,造福萬民遠離病痛之苦。今年因顧明璋大都督遇刺身亡,兇手在逃,城門戒嚴,故而廟會并沒往常熱鬧,參加集會的百姓也少了將近一半。隊伍只在最為熱鬧的幾條街上來回轉了兩圈,便意興闌珊地準備出城了。因都尉司盤查得緊,許多信眾不愿自討麻煩,只將藥王金身送到了城門口,余下送往廟宇的事項則合力交托給了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者。守城士卒上前仔細檢查著塑像,東敲敲,西打打,歪嘴笑道:“呦,今年這藥王爺爺怎么像是小了一號,成色也不足嘛?!?/br>跟在隊伍里準備出城的金行劉掌柜一聽這話不免多心了,塑像是他家鋪子承造的,如此說來豈不是在懷疑他摻了假?于是趕緊上前打著哈哈解釋道:“軍爺有所不知,這幾日城里鬧‘賊患’,搞得人心惶惶,各個行當都難免受到波及。大家伙銀子賺得少了,自然舍不得往外掏,最后只能委屈藥王爺爺他老人家了?!?/br>那小兵斜了他一眼,滿是不屑:“要不說你們這些買賣人無jian不商呢,到什么時候都不吃半點虧。去去去,后邊站好,查到你的時候再過來……”正嚷嚷著,由打街那頭突然竄出一匹馬來,馬背上坐著個男人,一邊跑還一邊大叫:“不好了不好了!快閃開,馬受驚啦!”那馬沖到城門口,實在勒不住韁繩,在撞翻兩名盤查的小卒之后,又撒開四蹄朝外奔去。人群中不知是誰冒出一句:“咦,那人不是畫像上姓沈的?”因事出突然,守城那幾隊士兵根本沒看清騎馬人的長相,這話一出當即炸開了鍋,幾個小頭目更是嚇得面無血色,管不了是真是假,即刻上馬全力追去。剩下眾人也都心不在焉了,眼見查不出什么問題,朝著游行隊伍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走吧走吧走吧,燒了香都盡快往回趕,保不齊又要鬧出什么亂子了,稍后城門戒嚴,只怕你們就進不來了?!?/br>藥王金身千辛萬苦送進廟里,大家全都松了一口氣,因惦記著回城的時限,眾人一窩蜂燒了香叩了頭,便匆匆往城內趕了回去。待藥王廟里徹底恢復平靜,兩個道士打扮的年輕人出來關緊了廟門。大殿后頭,衛悠帶著數名心腹走了出來。幾人合力抬起藥王像,打開機關,原來內壁是空心的,沈思正蜷縮身體躲在里頭。塑像又厚又重,密不透風,只能靠鼻孔處挖出的兩只細孔維持呼吸。沈思憋得滿臉通紅,渾身是汗,被拽出來后猛喘粗氣??梢幌氲阶约壕谷换钪映隽司┏?,他臉上不禁又流露出了由衷的笑意。城門口的驚馬自然出于衛悠手筆。他很早前就已有了全盤計劃,先是派人秘密趕制了一座與劉氏金鋪分毫不差的大幅塑像,又在廟會前一日偷偷調了包,同時將沈思藏在了其中。衛兵敲擊塑像時,他藏在暗處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生怕對方感覺出實心與中空的聲音有別。好在那家伙眼里只看到了金粉的成色,無瑕顧及其他。塑像的分量雖經過了周密計算,和實物卻總存在著少許誤差,為了防止被人看出端倪,他只好想辦法制造出突發的混亂,借以分散守衛注意。事不宜遲,衛悠趕緊找出預先備好的衣服幫沈思換上,又塞了些面額不一的銀票在他懷里,囑咐他可趕往襄陽尋找自己父親留下的舊部,暫且避避風頭。二人還來不及道別,一名心腹便疾步跑了進來:“王爺,山下大批官兵正朝我們這里趕來,八成是沈公子的行蹤被發現了!”衛悠與沈思對望一眼,心里大叫不好:“小五莫慌,隨我從后門走,那里給你準備了快馬?!?/br>沈思在衛悠帶領下朝后院奔去,誰知他們剛出了門口,就見另一隊官兵遠遠包圍了過來。沈思心急如焚,他自己被發現倒不要緊,大不了豁出命去搏一場,可衛悠不行,衛悠還要去建功立業,去追求大好前程。“唰”的一聲,衛悠抽出寶劍:“來不及了,索性就拼了吧……”劍尖上金光閃爍,刺得沈思眼睛生疼,他忽然靈機一動,對!還有辦法!但見他出人意料地猛回身,竟拔劍朝衛悠砍去。衛悠淬不及防,下意識抬劍抵擋,劍刃與劍刃“當啷”磕在一處,沈思趁機壓過去貼在衛悠耳邊命令道:“快,用劍刺我!”衛悠瞬間明白了沈思的意圖,是苦rou計!這雖不失為一個洗清嫌疑的好辦法,但他無論如何下不去手。眼見官兵原來越近,形勢緊迫,沈思顧不得許多,他借著助背影遮擋,飛快抓住衛悠手中的劍刃刺向自己。劍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