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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輕輕拍了拍晉王肩膀。晉王抿抿嘴角,神情黯然:“青哥死后季小姐才發現自己已經珠胎暗結,那時連季老將軍與季大哥也相繼戰死了,她孤苦無依又名節受損,幾次動了尋死的念頭,卻只舍不得腹中青哥留下的唯一血脈。后來我便求得父皇旨意,迎娶了她過門……”沈思驚訝萬分:“季家小姐便是王妃?”聯系之前偷看到那一幕,他總算搞清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心中不禁感慨萬千。晉王未回答他的提問,只接著講道:“我與王妃并無夫妻之實,私下便以姐弟相稱,年深日久,親厚之情較至親手足更甚。至于后院諸位公子,也各有來歷。張錦玉是張世杰的侄子,當年張家在我與梁王之間搖擺不定,為行拉攏之事,我便將張錦玉留在了身邊。而戈小白的哥哥曾替我以身犯險行刺對手,因戈小白對我素有傾慕之心,他赴死前夕便將這唯一的弟弟托付給了我。至于姜韻聲……”晉王眼底映著斑駁燭光,搖曳不已,“我與他初見是在江南一葉小舟之上,小舟順流而下,他撫琴,我吹簫,雖不曾交談半句,卻以音律道盡衷腸,那時我竟以為是高山流水得遇了知音。之后他隨我回到王府,表面上云淡風輕不問世事,實則屢屢暗中探聽府中機密,輾轉傳入京城。我察覺之后派人暗中調查,方知連當日的偶遇都是他處心積慮設計好的……”沈思安靜聆聽著晉王的傾述,一時也不知該做何反應。沉默許久,晉王緩緩望向沈思:“好在老天待我不薄,兜兜轉轉,輾轉經年,終于讓我尋到了真正中意之人……”就在這時,院外突然響起一陣嘈雜腳步聲,隨即有人急切高叫道:“報!稟報晉王!前線傳來消息,韃靼二王子哈里巴親率大隊騎兵向晉原進發,現已翻過明井山關口……”第18章初點兵,朔風吹角響連營宣正五年末這個不甚喜氣的除夕之夜,位于王府角落的僻靜小佛堂內,晉王終于開口在沈思面前飽含深情剖白了一番。他先是道明自己與王妃間只以姐弟相待,并無夫妻之實,再感嘆許多年來的情路坎坷造化弄人,最后慶幸老天垂憐總算將真正中意之人送來了身邊。誰成想那“沈念卿”三個字尚未及出口,就被前線傳來的軍報給生生打斷了。罷了,罷了,晉王搖搖頭,將后半截話無奈地咽了回去。所謂好事多磨,或許還是時機沒到吧。與深陷懊惱、失落中的晉王不同,沈思一聽聞哈里巴率軍來襲,登時摩拳擦掌倦意全消,連鬢角眉梢都昂揚著無窮斗志。他飛快地望了晉王一眼,眼底泛著從容笑意。晉王即刻領會了沈思的意思,一撩袍袖走出院落,對守在旁邊等候示下的校尉吩咐道:“傳令軍中大小將領,明日卯時,西郊大營升帳議事!”待那名校尉得了令飛奔而去,晉王才幽幽嘆了口氣:“哈里巴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趕在這歲夕交疊之際發兵,擺明是想趁晉原上下歡慶佳節時殺咱們個措手不及?!?/br>沈思卻輕快松笑道:“放心,他很快就會發現如意算盤打錯了?!?/br>晉王深恐驕兵必敗,轉回頭拉起沈思的手細細叮囑道:“念卿,這晉陽城內無數子民的身家性命,還有我衛律一家老小,就悉數交到你的手里了?!?/br>沈思在他手上重重一握:“王爺只消記牢當日所作承諾便夠了!”次日寅時三刻,天色仍舊昏暗不明。冬夜凄涼,河野漠漠,一彎朔月遙遙懸掛于西北山坳之間,淺淡得如同被水洗退了顏色。而此時的西郊大營卻是另一番景象,那里壁壘高聳,篝火熊熊,三軍列隊齊整,戰馬咴咴嘶鳴,人與馬呼出的白氣蒸騰而起,如薄霧般四散開來,整座軍營彌漫著溫熱的汗臭味兒與濃重的馬sao味兒。中軍大帳內燈火通明有如白晝,各路將領陸續來到,按照官級品位分立兩旁,目光紛紛朝將臺投去。將臺正中一架五尺長案,左側懸著虎頭牌,右側貼著斬將令,沈思姿態莊嚴地端坐其后,通身銀盔銀甲,肩頭披著大紅斗篷,虎虎生威器宇軒昂。而晉王雖貴為這晉地之主,卻并非軍中統帥,是故只在下首設了個座位。滿室正自鴉雀無聲,忽然氈簾一挑,紅光閃過,原是緋紅郡主帶著兩名同樣身著紅衣勁裝的女兵走了進來。三人個頭一般高低,俱是明眸皓齒、猿背蜂腰,眾人見了不覺眼前一亮??ぶ鲯咭曔^全場,待尋到晉王后便如小女孩般腳步歡快地跑了過去。晉王見了郡主登時臉色一沉,等到女兒來在了近前,他低聲斥責道:“愈發胡鬧了,軍營重地豈是你想來就來的?”郡主聞言不滿地撅起了嘴巴:“父王冤枉緋紅!女兒并非自作主張,今日可是那黑……那沈念卿著了人請我來的!”“哦?”晉王一愣,滿腹狐疑地望向沈思,沈思似早料定他會如此反應,及時丟了個似有若無的眼神給他,晉王便不再言語了。刁斗聲由遠及近“鏘鏘”響起,時辰已到,沈思攤開將領名簿開始點卯。從官職最高的張世杰開始,每叫到一人名號,那人便閃身出列答一聲:“在?!豹殕镜阶T天亮的時候,底下無人回應了。自從那日被沈思在大庭廣眾下抽掉了幾顆槽牙,譚天亮便一直耿耿于懷,沒幾日晉王又光明正大拜了沈思為將,更加令他郁憤難平。昨夜他本是與兄嫂同席守歲的,中途有親兵通傳說韃靼人來襲,沈將軍要升帳主事了,他不禁又嫉又恨,一個人躲回房喝了半宿的悶酒,以至徹底睡死了過去,今早無論如何也叫不醒。眼見卯時將至,哥哥譚天明無奈只得先行出了門,并吩咐妻子下人定要替弟弟驅了酒氣再送來營地。此刻仍是人影不見,譚天明只好替弟弟搪塞一二,他邁步來在晉王面前躬身施禮道:“回稟王爺,舍弟今日早起突然抱恙,深感不適,故而未能及時趕到,還請王爺恕罪?!?/br>這話既是說給晉王的,也是說給沈思的??蛇€不等晉王出聲,沈思就似什么都不曾聽見一般,加大音量重又問道:“譚天亮何在?”點卯三次不到,按軍法可是要掉腦袋的。譚天明知道沈思這是在故意為難自己,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他也只好將先前對晉王說的那番話對著沈思越發謙卑地復述了一遍。沈思聞言眉峰微挑:“突然抱恙?不是昨日飲宴醉酒誤事了吧?”“這……哪里的話……”譚天明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無言以對。就在這時,帳外一陣馬蹄聲呼嘯而來,攪動得塵沙滾滾。幸得門前校尉眼疾手快扯住了韁繩,否則那馬就要直筆筆沖進大帳了。來人正是譚天亮,他違背禁規騎馬直沖中軍主帳不說,還因一名小卒扶他下馬時手上失了準頭,就狠狠抽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