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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左右瞧不上這媚上欺下的老太監,卻也不愿讓一把年紀的胡不喜替自己跑腿,他將手里酒壇遞給胡不喜:“不必麻煩,我自己過去就得了,煩請公公先幫我將這酒溫了,稍后我跟王爺喝兩盅?!?/br>沈思從書房出來,行過石拱橋,大步來在了湖邊水閣門外。因為天寒地凍,水閣四面窗扇都緊閉著,并未聽見里頭有琴聲傳出。守在門口的小侍見來人是沈思,知道這是晉王跟前的大紅人,趕忙進去通傳,不想走得急了些,門板并未扣嚴,還留著一條小縫。沈思干候著無聊,目光四處打量著,不經意從那縫隙張望進去,一眼就見著了晉王與姜韻聲二人。水閣里鋪陳了波斯進獻的羊毛織花地毯,旁邊架著鑄銅鎏金的三尺熏籠,里頭燃著極品的荼蕪香。晉王半臥在地上,姜韻聲就軟軟趴靠在晉王懷中,下巴擱在晉王頸側,極為溫存地說著什么,他衣衫松松垮垮垂在肩頭,露出一片粉紅色的鎖骨。而晉王則一手穩穩托著他的腰,一手輕撫他的后背,憐惜之情溢于言表。趁著里頭的人并未察覺自己,沈思趕緊后退幾步躲到了廊柱后面,心頭砰砰砰亂跳著,他踟躕片刻,干脆一轉身跑掉了。晉王聽說沈思要見自己,十分驚訝,當即親自出了門去迎,誰知門外根本不見沈思人影。他略一思索,又丟下姜韻聲帶著人趕回了書房,可依舊沒見著沈思,只有胡不喜端了酒過來邀功道:“王爺回得正是時候,老奴剛剛將這酒燙好,還著人置辦了幾樣下酒小菜,也不知王爺和沈公子是否滿意?!彼娱L脖子瞄向晉王身后,卻沒尋到沈思,不免有些迷惑,“方才沈公子提了酒過來,命老奴先行溫著,說是自己去水閣請王爺,看這光景八成是走岔了路了?!?/br>聞聽此言,晉王不禁懊惱非常,料定沈思是看到某些情景生出了誤會,才會悄聲不響走掉的。難道說……那小子是吃醋了?唉,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別說那小子如今對自己尚未動心,就算有朝一日生出真情來,他也絕不是個會拈酸吃醋之人。沈思也說不清自己是怎么了,離開水閣往回走的路上,他隱約感到渾身陣陣燥熱,小腹里像是燃著一團火,燒灼得奇經八脈都不自在,讓人蠢蠢欲動想要去破壞點什么,蹂躪點什么。最要命的是,連胯|下那團男人的物件兒也不知不覺硬了起來,簡直羞恥難當!沈思喘著粗氣徑直奔回小院,進了屋一把提起寶劍躥至院內,昏頭漲腦舞了開來。劍刃如雪片般上下翻飛,攪起寒風凜凜。墻角那株梅樹新近開了花,花瓣在劍鋒的卷雜下撲簌簌零落四散,洋洋灑灑飄出一地馨香。漸漸地,沈思全副心神都凝結在了手中那柄劍上,終于忘卻了身體的異狀。四周的院墻消失了,高貴華美的晉王府也隱沒了,在他面前現出了江水迢迢青山隱隱,沿著崖壁拾級而上,豁然開朗,只見颯颯西風卷殘云,荒草四郊隨風倒,他仿佛又回到了攬月山巔,紅崖頂上……一套劍舞得大汗淋漓精疲力盡,沈思抬手一揮,寶劍筆直飛出,釘在檐下的橫梁上,他自己索性就直接躺倒在了院子當中的青磚地上,絲絲涼意從后背透進體內,游遍全身,那團無名之火總算是徹底熄滅了。忽然間,他視野一暗,有個高大的影子遮在了頂上。沈思偏頭望去,先是看到一雙松黃色繡了祥云紋的家常軟靴,再往上是長及腳背的貂絨金絲大氅,最上頭那張臉因為逆著光,黑乎乎看不清晰,只四周圍被斜陽鑲上了一圈金邊,耀眼奪目,刺得他眼睛發酸,不自覺伸手擋了一下。那人就勢捉住他的手,將他提了起來:“忘記辜先生說的話了嗎,還敢往地上躺,著了寒氣日后是要吃苦頭的?!?/br>沈思見是晉王,傻傻一笑:“耍得熱了,正好涼快涼快?!?/br>晉王輕輕幫他拍打著沾到衣服上的灰土與花瓣:“方才在水閣中,姜韻聲突然發了病,差點摔倒,本王只是出手扶了他一把?!?/br>沈思聽了也未多想,只稀松平常地答道:“經過獨幽琴那一事之后,我已知曉了王爺對姜公子藏著怎樣的心思,所以才說王爺你是個演戲的高手啊?!?/br>晉王一愣,沒想到這小子連誤會都沒有誤會,真不知該失望還是該欣慰。他訕訕輕笑道:“念卿不是想找本王喝幾杯嗎?”沈思早已拋開了先前發生的小變故,當即爽快點頭:“正是,王爺賞臉嗎?”晉王大笑:“念卿連酒都細心備好了,本王又哪有推辭的道理?走吧?!彼檬謹堖^沈思的肩膀,心滿意足朝外走去。書房偏廳有張巨大的羅漢榻,晉王處理政事晚了,常常歇在那里。晉王命人將酒菜擺在了矮幾上,就與沈思一人一邊斜倚在榻上邊喝邊聊。這頓酒從傍晚直喝到入夜,身下鋪著沈思獵回那張虎皮,炭爐燒得紅彤彤,窗外夜闌人靜,室內溫暖宜人,連琉璃盞中的火光都逗趣兒般一跳一跳好不快活。沈思三句話不離領兵打仗,從一坐定,他就滔滔不絕講起了箭支的鑄造心得。什么弩箭精準度高極少偏差,用著比弓箭趁手,但使用時易受外界干擾,什么弓箭需要高超技藝,上箭速度慢,射程卻夠遠……說得口干舌燥了,他就喝杯酒潤潤喉嚨接著講。而晉王則極少插嘴,只是笑瞇瞇聽著,不時幫沈思將空杯子斟滿酒。晉王身邊自是美男如云的,和那些人比沈思實屬相貌平平。但沈思身上就是有一種與眾不同的神采。有些感覺是沒辦法用言語描繪的,好比晉王見到沈思的一剎那,他站在殘損不堪的城頭上,眼看那少年騎著馬從對面山頂飛奔而來,仿佛利劍劈過磐石,“唰”地一下,就在他心底沖出了一條痕跡,印在那抹都抹不掉。他太喜歡那一刻的沈思了,恣意拼殺,縱橫馳騁,頂天立地唯我一人……等晉王從遐想中回過神來,沈思那邊不知何時已經收了聲。晉王慢悠悠替自己倒了杯酒,開口道:“念卿啊……”好半天不見回應,晉王抬頭看去,原來沈思早就靠在軟枕上睡著了,手里還緊緊握著一只空酒杯。晉王無奈地笑了一下,躡手躡腳取過大毛的披風蓋在沈思身上,又重新坐到小幾對面自斟自飲起來。他喝一口酒,看看沈思,想想心事,又喝一口酒,又看看沈思……這一刻他不是大周的皇子,不是晉地的王爺,不是什么高高在上執掌生殺之權的主子,他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男人衛律。他探過身去,伸出手指對著沈思鼻尖上輕輕刮了一把,沈思在睡夢中狠狠吸了兩下鼻子,猶自睡得香甜。晉王張開嘴巴,無聲地大笑了起來,如果下半輩子就這樣過了,倒也不錯。第二天一早天光乍亮,戈小白便來書房向晉王請安了。這些天他連晉王的影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