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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好,三日是否有些匆忙。不若待你傷好之后,再行此事。況且……”燕榮說道這里變得有些遲疑。“況且什么?”趙純問道。燕榮皺了皺眉,還是說道:“趙道友,你知道枯骨珊瑚為何叫做枯骨珊瑚么?”“不知?!壁w純一愣,他有些不懂為何燕榮會這么說。“以精血浸灌,煉器必融骨,是為枯骨珊瑚!”燕榮十分認真的說道。修士的精血是十分珍貴的,他不確定這個人會不會繼續這個交易。雖然這個交易對于他來說吸引巨大,畢竟沒有一個煉器師會拒絕能夠提升他煉器水平的機會,但他的性格還是讓他想要事先說清楚。趙純微微恍惚,他突然問了一句:“三個月之前,那個同樣找你來煉制枯骨珊瑚的人用的是什么?”燕榮突然想起來三個月來的那個人跟趙純的關系,他只得嘆了口氣:“他用的是他的手骨?!?/br>☆、第24章師兄不想渣14趙純突然覺得有些荒唐,他始終無法理解。最終,趙純扯了扯嘴角什么都沒有說。爾后,他修養了幾天就直接開始給燕榮的爐子重繪法陣。三天三夜,沒有斷歇的開始繪制法陣。就連燕榮也無法理解他為什么要這么拼。三天之后,趙純終于走出燕榮的煉器室,此刻的他臉色蒼白若紙,氣息微弱,一副隨時都要昏死過去的樣子。索性,他這些天的努力并沒有白費,當燕榮看到他爐子上的新陣法,幾乎忘乎其形。他激動的摸了摸爐子,手指微微發抖。勉勉強強抑制住立刻開爐的沖動,燕榮對著趙純說道:“若不是知道你是淸瀾的弟子,我還真以為你是被哪個大符篆師奪舍了?!?/br>趙純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只是將枯骨珊瑚和一堆材料遞給他。“放心!我一定會做出比淸瀾那個還要強的法器給你的!”燕榮幾乎是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說這句話。回到燕榮提供得客房,趙純艱難地掏出一大堆丹藥堆在身邊,然后繪了一連串調養的陣法和防御的陣法,這才放心的倒在床上。之前的傷勢并沒好,如今三天不停息的繪陣所帶來的傷害讓他整整在床上睡了一個月。陣法發著淡淡的白光,吸收著丹藥的藥性,然后化作灰白的煙縈繞在趙純周身替他療傷。這一個月里,趙純安靜地躺在床上,若不是他身上還有著微弱的呼吸,真讓人以為這不過是一具尸體。一個月之后的一個午后,趙純這才堪堪醒來。扒著被子,趙純呆愣愣地坐在床上。半響之后,他才眨了眨眼睛,腦子開始運轉起來。【已經一個月了?!肯到y幽幽地說道。“恩?!壁w純撤下陣法,掀開被子下了床,“期間發生了什么事?”【燕榮還在煉器。人間已經大亂,妖魔橫生,修真界已經開始插手人間的事了?!?/br>“哦?”趙純頗具興味地挑了挑眉,“他們準備怎么做?”【一方在人間除妖降魔,一方準備扶植出一個新的皇朝,想要以其氣運去壓制妖族魔族的戾氣?!?/br>“他們也是挺有趣的?!壁w純甩了甩手中的水,笑了笑。【大概只有宿主你才覺得有趣吧!這不是你惹出來的爛攤子么?!】系統有些抓狂。“那還真是挺抱歉的啊?!壁w純聳了聳肩,頗沒誠意地說道。系統略微頹然【那么宿主你現在準備怎么做?】“過段時間再說吧?!被顒恿艘幌率滞?,趙純開始清點芥子空間里面的材料。【你不準備回宗門?】趙純動作一頓,瞬間之后恢復正常:“沒必要?!?/br>【那你讓燕榮煉的器怎么辦?】“不一定需要我親手給?!泵蛄嗣虼?,趙純淡淡說道,“以及,閉嘴吧,我要開始繪制符篆了?!?/br>【開什么玩笑!】終于明白趙純之前清點材料的意義,系統有些愕然,他開始強調道,【宿主,以你的身體狀況,你應該知道你現在最重要的是休養!】“這種事情跟你沒關系吧,我可不知道一個系統會有如此人性化的感情?!蹦捻佑行┌党?,趙純說道。像是掩飾什么似的,系統的音調立刻變得無感情的機械化:【只是程序讓我提醒宿主你不要做出影響生命安全的事情而已?!?/br>“呵?!壁w純輕笑一聲,沒有說什么。此刻,他也沒有余力去搭理系統了。兩個月之后,燕榮終于出關,他拿著煉制成功的法器找上趙純的時候,卻驚訝地發現趙純身上的傷勢越發的重了。不過只是瞬息而已,燕榮恢復那副沉默寡言的樣子。他將一個紅色的玉佩遞給趙純,說道:“這是你要的東西?!?/br>這是一個橢圓的玉佩,恍若人間的血玉,兩面沒有任何花紋,只是單純的兩面鏡面。趙純接過這枚玉佩說道:“多謝?!?/br>“交易而已?!毖鄻s言簡意賅地說道,看到趙純的臉色,他頓了一下,又說道,“你可在此多待些時日?!?/br>趙純微微點頭,他也沒有和燕榮多寒暄什么,匆匆地拿著東西進了自己的客房。原先本來很顯空曠的屋子,此刻卻飄滿了符紙。黃色的符紙上用著各種材料繪著不同的符篆。直接跪坐在地上,趙純將紅色的玉佩放在前方,左手食指點著玉佩,蒼白的指尖在這抹艷色之中顯得有些觸目。深呼吸,趙純開始用右手掐起法決來。兀的平地一陣風起,以玉佩為中心,巨風打著旋兒往外蔓延。寬大的袖袍鼓脹著,連長發都一股腦地擼到身后。周圍輕輕漂浮的符紙卻沒有任何被這股風吹動,反倒是其中的符篆隱隱開始流轉起光芒。突然,符紙之中的符篆像是活過來一般,涌動起來,直接從符紙上滑下,然后順著趙純的指尖涌進玉佩之中。隨著時間的流逝,趙純的臉色是越發的蒼白。有細小的紅色出現在裸露在外面的皮膚上,然后那些紅色匯集在一起,凝結成紅色的液體滴落在地上。那是血。細小的紅色是裂痕。幾乎是竭盡一切方法去提供法決的能力,趙純的身體開始慢慢的崩壞起來。那樣的傷害本來是極疼的,趙純卻面無表情,一副沒有感覺的樣子。良久之后,他好像聽到系統的一聲嘆息。【你這是何必呢……】我討厭虧欠別人。腕間紅珠的顏色幾乎與手臂的血色融為一色,趙純露出一個沉默的笑容。最后一點符篆涌進玉佩之中,空中漂浮著的符紙瞬間像是沒有支撐一般直接跌落在地上,風也驟然停止。地上的紅色玉佩熠熠生輝,最終那點光輝又開始黯淡下來,恢復平靜。趙純彎下腰拾起那枚玉佩,柔順的長發順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