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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帶到辦公室,照例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才開口道,“你跟許諾認識是嗎?”江沂點頭,“認識,老師有什么事嗎?”“你認識之前的許諾嗎?”魯岸忽然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之前的?”“嗯,七年前的南江市高考的第一名,強調一點,還是全國第一名?!?/br>江沂對許諾一直模糊的點終于弄清楚了,他在很久以前見過許諾。南江大學有個學生榮譽墻,每一個剛進學校的大一學生都會被助班帶去逛校園,最后一站就是榮譽墻。榮譽墻五年一換,彼時許諾的照片還掛在正中央,不過才兩年,他的榮譽欄已經快要填滿各種獎項。江沂想起那張照片,20歲的許諾,膚色白皙,穿著簡單的白色襯衫,五官比現在更為精致柔和,眉眼間是難以掩蓋的意氣風發,對著鏡頭笑得溫和。此方少年,才是真正的躊躇滿志。江沂開始理解為什么魯岸見到許諾會暴跳如雷,也弄清楚了許諾做噩夢的那個晚上,說的對不起是什么意思。“老師,我見過榮譽墻?!苯势D難開口道。魯岸覺得對著許諾的事情他皺紋都要多長幾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別人都不理解我一個半截入土的老頭子干嘛在乎一個學生的來去,可這是許諾啊,就這樣被埋沒我真的不甘心?!?/br>江沂沉默了一會兒,“老師,再給許諾一些時間吧,我相信他?!?/br>魯岸看著江沂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放棄說話了,點點頭讓他先離開了。江沂出了門就給許諾打了一個電話,心底鼓鼓漲漲地,現在只想、立刻、馬上去見他。電話等了好久才被接起,“江沂,怎么了?”厚厚的鼻音傳來。“你怎么了,聲音怎么聽起來這么奇怪?”“啊,沒事,我現在店里等外賣單?!?/br>江沂等不及,問清了許諾的位置,所幸離學校不遠,把書包一甩就狂奔起來。許諾拿到外賣以后,又等了一會兒,始終不見江沂的身影,正準備打電話時,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許諾轉頭,被來人用手一撥,直接跌入一個guntang的懷抱。許諾還沒反應過來,江沂就扣著他的腰,把頭埋入他的頸側,用力地蹭了蹭,含糊不清地喊著許諾的名字。熱氣和濕發夾雜在一起,許諾頸間的皮膚起了戰栗,本來因為發燒而暈眩,現在思緒直接被攪成一團漿糊,眼前變得朦朧。許諾沒有力氣推開江沂,只能撐著他小小聲地跟他說話,“江沂,我要送外賣,你快點放開我?!?/br>江沂抱著許諾,像只撒嬌的大型二哈,“我不要?!?/br>“聽話,快點放開我?!?/br>江沂抱久了才發覺許諾身體異于常人的溫度,連忙分開拿手背探了下他的額頭,才又氣又急道,“你發燒了還送什么外賣?”“我單都接了,肯定得送啊,你快回家吧?!痹S諾解開車鎖,準備跨坐上去,卻被江沂攔住。江沂皺著眉毛,氣鼓鼓地問道,“一定要去送嗎?”許諾無奈地點點頭。“那我來送,你坐后面,送完這單我們就回家?!?/br>“別鬧,你又不會開電動車?!?/br>“我四個輪子的都會開,我兩個輪子的怎么不會開?”許諾覺得力氣流失得越來越快,只盼著能早點把單送完,只能板起臉嚴肅道,“江沂,你再鬧我就要生氣了?!?/br>“你氣吧,但是不能氣太久,傷身體?!?/br>客人已經點了催單,許諾看著坐在前座不肯下來的江沂,嘆了口氣把外賣箱拆下來寄放在老板店里,自己抱著外賣坐上后座。江沂轉身把外賣拿過來掛在前面,把許諾的手拉過來環在腰間,許諾還想掙扎的,但是江沂一起步許諾就知道今天要完蛋。腰間的手在縮緊,江沂騎著小電驢笑得開心,他稍微使了點壞,故意在開始的時候晃了兩下。嘖,不就兩個輪子嘛,高中時候他就玩過四個輪子的了。泡泡卡丁車,鉆石選手,網絡車庫里停了一水的名牌,當年江沂沒少砸錢在上面。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好呀小伙伴們~這幾天我都在外面旅游,沒有存稿所以我只能手打了,字數不多但是我不會斷更噠~最后悄悄說一句五四快樂哈哈哈~愿大家都能為了自己而勇敢奮斗做自己的勇士吧今夜我看窗外是星光燦爛第7章沒你不行磕磕絆絆地送完外賣回到家,許諾吹了一天風攢下來的病一次性全爆發了,還未換好拖鞋人就軟著身體順著墻滑倒了。江沂又心急又心疼,一把把許諾打橫抱起來,快步走進臥室。許諾頭沾到枕頭,立馬陷入昏睡,而江沂沒有照顧過人,急得團團轉,不知道該從哪一步走起。只能打電話給江嵐,江嵐在電話另一頭問清了地址,叫了家庭醫生上門。江沂接了盆水,給許諾擦身體。許諾全身因出汗變得有些濕黏,江沂思來想去,決定還是幫他換一套睡衣。結果一套睡衣換下來,江沂覺得自己也快發燒了。只是擦著擦著,突然發現許諾膝蓋上多了一道血痂,很明顯是剛剛結的。由于路上塞車,醫生姍姍來遲,江沂怒氣沖沖地開門,把醫生嚇得戰戰兢兢,給許諾插針頭時手都在抖,因為身后站著個江沂,一直在向他發射死亡光波。直到藥水順利流進許諾體內,醫生才松了一口氣,小少爺站在后面真的要把他盯出個窟窿來。江沂緊鎖眉頭,“他怎么樣?”“沒事了,就是風寒引起的發燒,多休息兩天就好?!?/br>醫生加快動作收拾的時候,又被江沂一句“等一下”嚇得半死。只見江沂小心翼翼地卷起許諾的褲腿,指著膝蓋上的傷口緊張兮兮地問他這個有沒有事。醫生真的很崩潰,內心有只猩猩在咆哮,小少爺啊,這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血流得有點多而已他真的死不了的,表面還是維持職業微笑專業地解答:“沒事的,已經結血痂了過兩天就會好的?!?/br>江沂才狀似困難地點點頭。交代完用藥和怎么拔針頭以后,醫生跑得比兔子還快。江沂也爬上床,給許諾捻好被角,側躺著身靜靜地看著呼吸平穩的許諾,才覺得剛剛像坐過山車的心平穩到站。“快點好起來,我有好多話想告訴你?!?/br>許諾睜眼時,窗外一片昏暗,冬天的夜總是來得早些。他動動身體,旁邊傳來熟悉的呼吸聲,轉頭發現是江沂,正靠著他肩頭睡得香甜。許諾想抬手給他蓋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