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這么多,算的完嗎?”江沂看著本子上密密麻麻的數字頭皮就開始發麻。“算的完呀,很簡單的?!?/br>許諾說的簡單,真的是王者cao作一樣的簡單,短短20分鐘就已經蓋上小本子放好在電視柜上了。青銅玩家江沂在一旁小雞啄米似得開始打瞌睡。許諾輕輕戳了下他,“江沂,江沂?!?/br>江沂驚醒,“啊,我又睡著了嗎?”許諾無奈地點點頭。江沂伸了個懶腰,“那我們來聊天吧?!?/br>“聊什么?”尬聊。江沂挑眉,“就...隨便聊?!?/br>許諾垂下睫毛,“你是南江大學哪個專業的???”“企業管理,不過說起來我們學校最厲害的還是會計呢?!?/br>許諾干笑,“是嘛,挺好的?!?/br>“你...怎么會沒有家回呢?”“被我爸趕出來了唄,還能怎么辦?!苯薀o所謂道,“反正我決定了,我要跟我爸干到底?!?/br>許諾不知道這個“干到底”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好評論人家家事,索性就不說話了,抱著膝蓋聽江沂絮絮叨叨地吐槽。江沂說完想等著許諾給回應的,偏頭一看許諾已經半個身子伏在桌子上了。輕輕喊了幾聲許諾還是沒有反應,江沂起身攔腰把他抱了起來,在手里還掂了掂,真的很輕。江沂蹙眉,也不知道他平時飯量這么大都去哪里了。把人放到床上,仔細地蓋好被子,江沂關了燈也躥了上床。許諾睡得不踏實,半夜翻了個身,貼著江沂蹭了蹭腦袋。江沂被碎發癢醒,許諾靠得很近,呼吸可聞。窗外月光大盛,透過玻璃折進來,撒了一地白月光,連許諾臉上也染了些光輝。江沂覺得自己心跳地有些快,身上發熱,他把被子撩開半個角。許諾像是做了噩夢,緊閉著雙眼痛苦地嗚咽了一聲,抓著江沂的手不放。江沂輕聲喚了幾句,許諾反應更大了,指甲陷入皮膚,掐出一道痕跡。江沂吃痛,反手把許諾抱進懷中,慢慢地拍著他的背哄著,“許諾,許諾?!?/br>許諾低聲說著什么,江沂湊過去聽,只能模模糊糊幾個詞。什么mama,老師,還有對不起。江沂聽不明白,只能放輕手上的動作,愈加溫柔地哄著。折騰了半夜,許諾才乖乖睡好。江少爺這輩子還真沒伺候過誰,見許諾終于睡過去了也架不住眼皮打架,沉沉睡去,入睡前還想起那天被自己凌晨吵醒的蕭沉風,罕見地反省了一次。許諾雖然那天信誓旦旦地說要江沂只能住兩天,但身體還是很誠實地給江沂配了把鑰匙,還盤算著自己一天要多跑幾單才能養活一個江沂。江沂更是樂意呆在這里,因為他很喜歡跟許諾待在一起,許諾像棉花糖一樣,軟軟的,還會做好吃的飯菜,過的簡直就是神仙日子。可惜好日子過久了也得到頭,江沂要回學校上課了。許諾表示很支持咸魚回去上課。第二天一早江沂像個剛開學的小學生,背著許諾給他買的19.9元超市特價雙肩包臉色陰郁地坐在小電驢后座去上學。許諾把他送到校門口,江沂不情不愿地磨蹭著,最后被許諾教育了兩句,才撅著嘴準備進去。忽然聽見背后有個蒼老的聲音傳來,“許諾!”江沂轉頭看去,許諾的背影都僵直了。第3章壯漢江沂說話的人江沂也認識,會計專業的“三大殺手”之一魯岸。南江大學是全國排名第一的學府,而會計一直都是南江大學的王牌專業,魯岸今年72歲的高齡,還被返聘回學校教書,可想而知這人在南江大學有多出名。傲嬌老師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他帶的學生必須自己挑選,一個班里只有這么七八個人,一直以“心狠手辣”聞名南江大學。江沂覺得奇怪,為什么許諾會被魯岸叫住。魯岸緊皺著眉頭,確定那個推著電瓶車戴著安全帽送外賣的人是許諾,走上前冷哼一聲,“跟我去辦公室?!?/br>許諾垮下肩,在魯岸的強壓面前也不得不低頭,把車調轉方向跟了上去。江沂順勢跟在許諾身邊悄悄咬耳朵,“你怎么認識魯大師???”許諾附在江沂耳旁悄聲道,“說來話長,回家再告訴你?!?/br>走在前面的魯岸背著手,又轉過頭來瞪了一眼兩個在講話的人,中氣十足道,“磨磨蹭蹭地干什么,你是哪個專業的?”江沂抓住許諾,把人往身后帶了下,“老師,我是企業管理專業的?!?/br>魯岸覺得這個學生是不是腦殼有問題,護著許諾跟護小雞仔似的,難道他看起來是要把人給賣了嗎?許諾輕輕搖了江沂兩下安慰道,“沒事的江沂,你先去上課吧?!?/br>江沂跟著許諾走到教學樓下,才在魯岸瞪得跟銅鈴一樣的眼睛下悻悻離去。臨走前還囑咐許諾事情結束了給他打電話,一步三回頭的樣子讓許諾本來有些沉重的心情好了些。許諾把車放好,才踏上了行政樓的臺階。他深吸一口氣,壓下狂跳的心頭,最終還是回到這個熟悉的地方。魯岸進了辦公室,慢慢坐下,輕啜了一口茶水。看著眼前的許諾,魯岸終究還是心疼大過于生氣。當年南江市的狀元,會計系所有老師的心頭寶,不該是這幅模樣。“你啊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說你好?!濒敯渡钌畹貒@了一口氣。許諾微微垂首,小扇般的睫毛在眼上落下了陰影,“老師,對不起?!?/br>“這些年你去哪里了,一聲不吭地辦了退學人就走了,到底遇上什么困難了?”當年許諾母親在家中暈倒,送到醫院被查出患了腫瘤。許家只剩下許諾和母親相依為命,一開始許諾靠著低保和部分救助還能堅持一陣子,但是后來的手術費、住宿費營養費全部都是無底洞。許諾只能選擇去上班,但是沒有事務所愿意要一個才大二就輟學的學生。只能咬咬牙,選擇了時間相對自由的苦力活,一做就是五年。被魯岸一個問勾起的五年回憶,苦澀蔓延至心間,許諾艱難道,“老師,我mama生病了,我沒有辦法,這是最好的選擇?!?/br>魯岸早就聽說了一些關于許諾的事情,只是當事情真的從許諾口中說出來時,他還是覺得難以接受,“小諾啊,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自己,就這樣放棄學位你想想真的值得嗎?”“跟你一個班的出來的人,都風光畢業,有的去四大,有的自己開事務所,有的出國深造,而你呢,你還是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