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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瞞著臨風哥嗎?”謝臨風問。 何亭亭沒有說話,她重生的事,是不能說出去的。 謝臨風嘆口氣,“以前這條河是很清的,那時我還在河里游泳……現在河水變黑了,渾濁了……我們的友情,是不是也像河水一樣?” 何亭亭怔怔地轉身看向謝臨風,“臨風哥,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感性了?”問完,忽然想到上輩子,心里一黯。 見何亭亭神色黯然,謝臨風便道,“我這不是感性,而是感傷?!?/br> “臨風哥,我沒事的……”何亭亭低下頭,輕聲說道,“我自己正在想辦法解決……” 謝臨風聽了這話,便不好再追問,低頭去看腳下的石頭。 他還記得幫她砸石子的事,還記得很多小時候的事,可那都很遙遠很遙遠了。那時候,他渴望長大??墒乾F在,他想變小,回到小時候,再和她在村子里走上一遭。 正想著,忽然聽何亭亭問,“臨風哥,你覺得如果君酌哥不認識我,會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 謝臨風心里一跳,看向何亭亭通紅的眼睛,心里柔軟起來,“他只喜歡你這樣的女孩子?!?/br> “如果他不認識我呢?”何亭亭又問。 謝臨風看著她帶淚的眸光,手指抽痛,語氣卻更溫柔了,“我只見過他對你好,所以,他估計只喜歡你。別的女人,他都是不屑一顧的?!?/br> 何亭亭聽了更難過,這是不是意味著,劉君酌是個很專一的人?他上輩子,就只對一個人情有獨鐘? 她趴在膝蓋上哭了起來。 謝臨風聽著這隱忍的哭聲,手指抽了抽,慢慢落在何亭亭的腦袋上,“亭亭,是不是劉君酌對你不好?” 何亭亭搖頭。 謝臨風卻不信,他聽著女孩低低的抽泣聲,閉上眼睛,“亭亭,如果他對你不好,你就要告訴臨風哥。臨風哥會幫你的,永遠都會?!?/br> 何亭亭點頭,可是哭聲卻沒有停。 謝臨風垂頭,原以為只是錯過了一些東西,現在才發現,錯過的很多很多。 至少,現在的他,就再也安慰不了哭泣的她了。 504 上輩子的劉先生 何亭亭哭了一會兒才慢慢收了哭聲,看著不復清澈的河水出神。 謝臨風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陪著她。 大家都長大了,遇到事情,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打一場就可以解決的。 過了一會兒,何亭亭開口,“臨風哥,你說如果我們不用長大那該多好啊。小時候覺得煩惱很多,長大之后才發現,小時候的煩惱什么都不是,長大之后的煩惱才是真煩惱?!?/br> “長大之后要的東西太多了?!敝x臨風輕輕地開口。 小時候他只想著讓她開心,現在除了想她開心,還希望靠近和擁有。 何亭亭點點頭,“是啊……” 少年時她想到劉君酌喜歡別人,心里只是難過,可現在再這么一想,除了難過還有把握或者毀滅。 她越來越貪心了,想要的越來越多了。 謝臨風看著何亭亭紅紅的眼眶,慢慢移開視線。 世界上有種絕望時,你在她身邊,她卻為別人神傷。 又過了好一會兒,何亭亭站起來,“臨風哥,我準備回去了,你是跟我一起回去,還是在這里再坐坐?” “我們一起走吧?!敝x臨風說著站起身。 回到村子里,即將分開時,謝臨風忽然問,“亭亭,你難過的時候,想過分開嗎?” 何亭亭搖頭,“生氣的時候會口不擇言說分開,可是難過的時候想的從來不是分開,而是抓得更緊。臨風哥,我喜歡他,我不愿意和他分開?!?/br> 謝臨風聽了,抬起頭看了看天空,見白云翻涌,藍天垂垂,像瑰麗而充滿希望的夢。 可他知道,是沒有希望的。 他慢慢地垂下頭,深深地望著識于微時的少女,“既然想要抓緊,那就別難過,努力想辦法解決問題,讓自己過得幸福?!?/br> 何亭亭點點頭,沖謝臨風揮揮手,“臨風哥,那我先回去了?!?/br> 謝臨風看著她走遠,背影消失在漫天的荷葉里,才慢慢豎起手,揮了揮。 何亭亭回到家,進了隔音的書房,拿出手機給何學打電話。 她不想自己繼續這樣,不想自己如此頹廢,她需要改變,需要堅強。 電話通了,何亭亭說,“爸,我這幾天總想著上一輩子。想到君酌哥上一輩子有喜歡的人,并跟喜歡的人結婚生子,我就很不高興?!?/br> “那你現在想通了嗎?”何學問。 何亭亭搖搖頭,“我沒有想通,可是我希望自己想通。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我不希望自己變成這樣?!?/br> “亭亭,那是他的過去,你無法參與,所以沒有必要介意。在你參與之后,他心中只有你,這就夠了?!焙螌W緩緩開口。 女兒問他別的,他都能很快回答并解決問題,可是這個問題讓他著實為難。 何亭亭聽了這話,沉默了。 “亭亭,無法改變的事再想,是自討苦吃。你若真的介意,那他有上一輩子,再上一輩子,好幾世……你是介意不過來的?!焙螌W又道。 何亭亭凄然一笑,“其實我是知道的,可我控制不住自己?!彼p輕抽泣起來,“爸爸,我不知道為什么,控制不住要胡思亂想,控制不住自己要傷心?!?/br> 何學沉默了一會兒,“亭亭,你還記得79年你剛醒過來時,手上帶著玉鐲,我問是哪里來的,你是怎么回答的嗎?” 何亭亭陷入了回憶,半晌回答,“是劉先生給我的?!?/br> “那你覺得,那位劉先生,會是君酌嗎?”何學問。 “什么?”何亭亭吃了一驚,尖聲問,“爸爸,你是什么意思?” 何學的聲音仍然沉穩,“你認為,上輩子給你手鐲的那個劉先生,會是君酌嗎?” 何亭亭震驚地搖搖頭,跌坐在椅子上,心思紛亂,“爸爸,你、你怎么會這樣想的?你為什么會認為那個劉先生就是君酌?爸爸,你是不是發現什么了?” “我沒有發現什么,我只是猜測。都喜歡古玩,都愛下墓,都有本事,權勢都很大,都姓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