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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吧,何家竟然能和劉家聯姻,而她的女兒卻下嫁給一個五不著六的男人,這對比太慘烈了。 以張家的家世,張靜敏但凡理智一點,找個門當戶對的,現下也是官太太,哪里用得著辛苦? 可是張靜敏就是犯渾了,看上個狠心冷漠的男人,把日子過得一塌糊涂。 何亭亭聽著張太太的話,總覺得有哪兒不對,什么叫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喜歡劉君酌,可不是因為劉家的家世,只是因為喜歡而已。 不過眼下張太太心里難過,又是長輩,她犯不著跟她置氣,當下就笑道,“靜敏現在離了,想來就是想清楚了。她人聰明,一旦想清楚,以后肯定能過得好?!?/br> “希望是這樣?!睆執c點頭,還想說些什么,林玲玲就進來叫她,說誰誰來了,正是她想見的。 張太太站起身,又叮囑了何亭亭一遍,讓她幫著勸勸張靜敏,這才跟著林玲玲出去。 然而出了正月,她也沒見著張靜敏,因肚子越發大了,她走動不方便,便休了產假不再去上課。 到了三月份,春雨來了,草長鶯飛,春花爛漫。 何亭亭的肚子圓滾滾的,像個西瓜一樣掛在腰間,低頭看不到鞋子,彎腰越發困難。夜里,總是睡不好,翻身翻不動,還得經常起來跑廁所。 以前她看著三個嫂子,覺得她們辛苦,可是現在到了自己,她才知道,這種辛苦遠比想象中要深。 不過,在辛苦之余,她心中又充滿了期盼和愉快。 何奶奶和二奶奶都很緊張,每天盯著何亭亭直看,隔了一段時間不見人,總是要去找的。 謝婉青面對何亭亭時,退讓了很多,以前會說的話都不敢說了,每天跟何奶奶和二奶奶一起緊迫盯人,不讓何亭亭勞累。 劉家人早回了京城,只有她留了下來,鵬城不比京城,但挨著香江,貴婦人也多,謝婉青結識了好幾個人。 在所有人中,劉君酌是最緊張的。他把工作往外推,扎根在家里,白天跟著何亭亭,夜晚不敢睡沉,睡一會兒醒一會兒,總要去探何亭亭的聲息。 何亭亭被他們的緊張弄得也有了壓力,發飆了,“我又不是犯人,你們別老盯著我,你們這樣盯著我,我很緊張,很難受!” 何奶奶聽了不敢明目張膽地盯人,改成了悄悄地盯著。 劉君酌卻死性不改,總是跟著何亭亭,夜晚醒好幾次。 何亭亭見他眼下青黑,心軟了,這天晚上睡前拉著他的手, “君酌哥,孕婦需要好好休息的,你也好好休息,別半夜起幾次吵醒我。我本來要起夜,休息就不好,你再吵幾次,我休息就更不好了。我休息不好,身體就不好,沒準你女兒的皮膚也會不好?!?/br> 劉君酌也知道自己緊張過度,可是這真的無法控制,他握緊何亭亭的手,“我盡量,我盡量……”他實在擔心身邊的人發動了自己不知道,累得她受苦甚至有危險。 “嗯,你放心好了,我喝了那么多靈泉,身體好著呢,絕對不會有事的?!焙瓮ねふf著,抱著他的俊臉,在他額頭上輕輕地親了一口。 或許是這一口太過溫柔,劉君酌當天夜里只醒了一次。 他睜著眼睛看向黑暗的四周,聽著耳畔何亭亭淺淺的呼吸聲,忽然想起少年時第一次住何家的情景。 具體是哪天他已經不記得了,他只記得當時為能住進何家,和何亭亭距離近一點而興奮,心臟急跳,亢奮得前半夜睡不著,到了后半夜才朦朦朧朧睡去。 早上醒來,聞著花香和晨間清新的空氣,他看見了她,心里涌起了吃了蜂蜜一樣的甜意。 那時他就想,如果以后每天醒過來都能看見她就好了。 現在他娶到了她,每天醒來,的確是能看到她的。 最近他之所以如此緊張,是怕每天醒來看到她的幸福不見了吧。 他一直在看和孕婦相關的書,報紙上報道相關的內容他也會看,看到很多的母子平安的例子,但也見過幾例母子都活不下來的慘劇。 他心里害怕,怕何亭亭會出事,永遠離開她。 “君酌哥,睡覺……”這時,身邊傳來何亭亭迷迷糊糊的聲音。 劉君酌回過神來,測過身,抱住何亭亭,在她頭上的發絲親了一口,“好,睡覺?!?/br> 他提前請了鵬城最好的婦產科醫生,還有何亭亭的好朋友李真真,生產應該不會有事的,他應該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醫生的醫術。 三月走到了尾巴,可是何亭亭還沒有發動的跡象。 何奶奶、二奶奶、謝婉青和特意趕回來的林玲玲都相對淡定,認為這是正常的。 何亭亭卻急了,“不在三月份出生,難道要和他爸爸一樣,在愚人節出生嗎?這個日期過個生日都不好過,請個客都不好請?!?/br> “如果和君酌同一天生日,那也是好事啊。至于什么愚人節,我們中國人哪個過愚人節?京城人基本都不提這個,你們是靠南方,受了外面的影響?!敝x婉青說道。 何亭亭糾結地摸了摸肚子,“現在鵬城小學生都過洋節了,不知道以后會不會習慣了過。要是都過洋節,那愚人節這個生日就太不好了?!爆F在三堂妹讀小學,到了圣誕節時,和同學之間相互送賀卡,不知多流行。 “愚人節也不怕,那是新歷,到時我們過舊歷生日就行了?!焙文棠陶f道。 何亭亭卻還是愁,數著日歷過日子,當到31號那天白天了,肚子還是沒發動,她發愁之余又有點輕松。 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估計不會在4月1號那天發動了,放到2號、3號都好,4號5號又不好了。 說起來,孩子的出生日期,真是個煩惱的問題。 31號晚上十點多,劉君酌已經睡下了,正做著夢,夢見何亭亭生下一個跟她很像的女兒,剛想抱一抱母女倆,就被人拽住了。 他大怒,掙脫不開,氣得一下子睜開眼睛醒了。 “君酌哥,我肚子疼,要生了,你快送我去醫院,開車快點,快點……”何亭亭怯弱的聲音響起,帶著痛苦,說著說著哭了,“怎么會這個時候痛,嗚嗚……孩子也要生在愚人節了……” 劉君酌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辦,直到何亭亭又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