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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上一輩子何家在落魄時,是接受了余蓮的。這一輩子何家沒有落魄,便不接受余蓮,怎么說,都有股負心的意味。 “我就知道會對她不公平,所以春節前發生的事我都沒有說什么,而是好聲好氣教她??墒堑浆F在,我絕望了。我發現,她絕對不會受教的!她不但不受教,還反過來希望我向她靠攏?!焙涡B皺著眉頭解釋。 何亭亭聽了,忽然問,“三哥,你愛余蓮嗎?” “愛?”何玄連眉頭緊鎖,“愛是怎樣的,像你和劉君酌那樣,因一點小事就吵,瘋瘋傻傻的嗎?如果是那樣,我不愛余蓮?!?/br> 何亭亭怒了,“你說的什么話嘛,什么叫瘋瘋傻傻?”說完,她熱著臉解釋了一下自己定義的愛,“喜歡他,看到他心里就很高興,有種想要永遠的感覺……他不在身邊的時候,總是忍不住去想他……” “我倒沒有這么深刻,只是相處起來覺得不錯?!焙涡B說到這里,長出一口氣,“這么說來,我不愛她,那真應該分手的?!?/br> 何亭亭嘆口氣,“如果余蓮愛你呢?” “……”何玄連沉默了一會兒,堅定地抬起頭,“那我只能說抱歉了?!?/br> 和一個人結婚,原因無非兩點,一是愛,二是覺得適合。 何玄連覺得,自己和余蓮哪種都不是,正是應該分開的。 428 你該佩服我的多著呢 何亭亭雖然忙碌,但是想起上輩子悲劇收場的何玄連和余蓮,還是多留了一份心。 當晚何玄連出去時,她自己住在大宅子里,便打電話去給何學,將事情大概匯報了一遍。 她說完了,何學那頭沒有多猶豫就回復,“既然不合適,分開挺好的。老三發展好,需要一個賢內助或者能在事業上幫他的,余蓮兩樣都做不到,繼續下去只會釀造悲劇?!?/br> “可是,我們上輩子家境敗落了讓她進門,這輩子家境好卻不要她……”何亭亭想起上輩子因她而憤而離婚的余蓮,有些心軟。 何學笑道,“亭亭,余蓮這樣,遲早會因為過于節儉而得罪人,到時首當其沖受到傷害的就是你三哥。你愿意看到你三哥過得不好嗎?再說,我們也不是沒有給過余蓮機會,只是她沒有把握住而已?!?/br> 何亭亭一愣,把心里那些愧疚拋掉,“不,我不想三哥受傷,也不想三哥的生意受到打擊?!北绕鹬皇亲屗Ю⒌挠嗌?,何玄連重要了不知道幾百倍,兩相對比,她自然毫不猶豫就偏向了何玄連。 至于余蓮,就像何學說的,何家是把她當作何玄連妻子的第一人選的,或者說目前為止,屬于唯一人選??墒撬约翰粻帤?,屢教不改,他們又能有什么法子呢? 真的勉強讓何玄連娶了余蓮,余蓮還是這樣摳門的做派,會讓很多生意伙伴看輕了何玄連。再換一個角度,有人來找何玄連借錢或者說拉投資,被余蓮拒絕,沒準就讓人心懷怨恨,伺機報復。 何亭亭涉足商海時日不短,但也知道在生意場上,摳門的人不僅僅會因為請客得罪人,而是基本上在每個地方都會無意識地得罪人。 何家雖然家大業大,在體制內也有人,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沒準就有人抱上了更厲害的大腿回來報復何家呢?到那時,何家怎么辦? 何亭亭單是想了一下下場,就恨不得何玄連和余蓮馬上分開,并分得干干凈凈的。 “這事你三哥自己會處理的,我們就不要多管了?!焙螌W知道何亭亭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便不再說什么。 掛了電話,他看著窗外的夜色出神。 余蓮的家世和何家太不匹配了,當時林玲玲透露給他知道,他之所以沒有反對,也是因為知道上輩子余蓮就是何玄連的妻子。但是平心而論,他是認為余蓮不適合何玄連的。 眼界、學識,甚至知識,兩個人差得也有些遠。更何況,到最后,余蓮是因為不滿何玄連拿錢給何亭亭吊命才分開的,他哪里能有好印象? 何亭亭以為何玄連和余蓮的事從此之后和自己再也沒有關系,沒想到有天從圖書館回來,竟然被余蓮在路上攔下了。 她看著面目憔悴的余蓮,暗嘆一聲,探頭出去示意她上車,就掉轉方向,往鎮上走。 十五分鐘之后,何亭亭停好車,和余蓮一起進了一間糖水店——何亭亭原本是打算去咖啡館的,畢竟環境比較幽靜,可是余蓮堅持要來糖水店。 糖水店比較狹窄,幸好因為現在季節不大適合喝糖水,店里沒多少人。 何亭亭點了個洋芋西米露,便把單子遞給余蓮。 余蓮看了她一眼,也點了個一樣的。 在等洋芋西米露時,余蓮沒有說話,像是在想著什么事。 何亭亭不好率先開口,便耐心地等著。 洋芋西米露上了之后,余蓮拿湯匙攪著糖水,眼淚吧嗒吧嗒地玩下掉。 何亭亭暗嘆一聲,從包里翻出紙巾遞給她。 余蓮接過紙巾,擦了擦淚水,“你知道老三為什么要跟我分開嗎?是不是上次那個陳惜顏……” “不是陳惜顏……”何亭亭看著還搞不清楚分手原因的余蓮,訝異地問,“我三哥沒跟你說嗎?” 余蓮的眼淚又流了下來,“他說我和他不合適。我不懂,明明之前都很合適的,怎么突然就不合適了……” 何亭亭攪動湯匙,忍不住提示道,“也許是消費觀方面的不合適?” “我叫過他節約的,他不肯聽……他太要面子了,其實沒必要,真正的朋友是不會看飯桌上的菜來交朋友的……”余蓮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道。 何亭亭的千言萬語頓時都煙消云散,她沒想到原來余蓮真的不知道問題出現在哪里。 “亭亭,你幫我勸勸你三哥好不好?”余蓮伸出手來握住何亭亭的手。 何亭亭裝作要喝洋芋西米露把手抽回來,又清了清嗓子,“其實我跟我三哥討論過,三哥說不合適……”若說她心中原先對余蓮還有期待,現在就真的完全沒有了。 按捺著性子坐著,聽著余蓮的訴苦和委屈,何亭亭只偶爾應和幾句就罷了。余蓮和何家想法差得有點遠,注定是無法調和的。 沒過幾天就開學了,何亭亭陷入了忙碌之中。她不僅在忙室內設計這個系的課程,也在忙劇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