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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云望著劉君酌的背影,心里涌上一股絕望,她不明白,為什么面對她時,他總是如此不耐煩,連話也不多說一句。如果因為小時的事,那她已經改了啊,而且也跟他道歉了,他為什么還不肯原諒她? 她哭著拿出大哥大打電話回京城,找她的堂姐哭訴。 “我不明白我哪里不好,他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還說我整個人都讓他討厭……那個何亭亭,也不見得怎么樣,可是他在她面前,卻一味做小伏低,還千方百計哄她笑……”王建云泣不成聲。 她從來都是天之嬌女,從來都是被所有人捧在手心寵愛和贊揚,只有一個劉君酌對她不假辭色。 不假辭色也就罷了,她不是第一次被劉君酌如此冷待的,可是在看過劉君酌對待何亭亭的態度之后,她格外不平,格外難受。憑什么把一個不如她的人捧上天,卻對她不屑一顧??? 王建月第一次聽到自己堂妹哭得這么傷心,不由得嘆道,“我都說了,他不適合你,也不會珍惜你,你還是忘了他吧?!?/br> “我不想忘記……而且我也忘記不了……從小時候認識他起,我就認準他了,我做夢都想做他的新娘。這么多年了,我做不到放棄……”王建云哭著說道。 如果真的可以放棄,她早就放棄了,何必這樣為難自己? 京城里那么多家境很好的子弟,喜歡她的無數,其中也有不輸劉君酌的,可她就是不喜歡,那有什么辦法? 王建月聽了,嘆息一聲,又問,“那個何亭亭是怎樣的人?說客觀的,不許添加太多主觀因素?!?/br> “長得是好看,可是絕對比不上我,她原本是?;?,可是我來了之后,?;ň妥兂晌伊??!贿^,很多人說她笑起來很甜,有兩個小梨渦,可我不覺得。她的家世絕對不如我,而且家族很簡單……” 王建云雖然不甘心,但還是挑著揀著,說了些何亭亭的優點。 王建月聽了,沉吟半晌,“真的只有這些了?沒別的了?她本人的性格如何?能力呢?” “性格嗎?很兇,動不動就打人,像個潑婦,總之一點都不淑女。不過好像很多人不知道她的真面目,一定是她習慣偽裝?!駛€白癡似的,經常笑,很多人喜歡圍著她,捧她的臭腳……”王建云的語氣很酸, “能力嘛,聽說出過一本詩集,還發表過兩篇,不過我覺得絕對不是她自己寫的,估計是別人幫她寫的……她才幾歲?怎么可能有這樣的才華!” “什么詩集?”王建月問道,接著又低聲嘀咕,“難道劉君酌喜歡兇悍的?或者表里不一的?” 王建云猶豫片刻,還是說了出來,“叫做,絕對不是她寫的,她哪里有這樣的才華啊……” “是這本嗎?我看過,寫得很不錯,在文壇上能有一席之地……”王建月聲音有些訝異,沉吟半晌又道, “我估計還真是她寫的,劉君酌喜歡考古,估計對文學也挺喜歡,所以才喜歡會寫詩的何亭亭。你也知道,現在的文學青年十分吹捧詩人和作家,說是瘋狂迷戀也不為過?!?/br> 王建云擦了把了淚水,難以置信,“怎么會?只是寫詩而已……” “有什么不可能的?愛好文學的人本身就和普通人不一樣,特純粹。像顧城,他去年甚至和他妻子去激流島隱居,據說要過田園牧歌式的生活,自給自足,你能想得到嗎?你能做得到嗎?”王建月接連反問。 王建云愣住了,她有些被王建月說服了。 詩人的確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愛好文學的人和普通人也是不一樣的,這些人特別敏感細膩,不能用常理來揣度。 “建云啊,如果劉君酌真的是因為喜歡詩歌而和何亭亭在一起,那你是沒機會的了,你還是放棄吧。反正他對你也不好,即使青姨逼迫和你在一起,也不會珍惜你的?!蓖踅ㄔ抡Z重心長地勸。 王建云不住地搖頭,“不,我不會放棄的,我也學著寫詩……啊,我想起來了,我好像聽誰說過,喜歡寫詩寫的文人,到最后多數是自殺的……” 她激動起來,“姐,你說我能不能找人引導或者刺激何亭亭,讓她想不開去自殺?像那海明威啦,還有今年在山海關附近臥軌自殺的海子……” “行了,別亂來?!蓖踅ㄔ侣犕踅ㄔ圃秸f越不像話,不由得斥道,“你呀你,一碰上劉君酌就傻了,他有什么好的?再說了,他即使什么都好,對你不好也沒用啊?!?/br> 王建云執拗地說道,“我不管,我就要他,我認準他了。姐你幫我想辦法就行了,別的就別說了?!?/br> 劉君酌拿著那些照片,走到垃圾桶附近,就拿出打火機燒掉了。 他作為一個攝影愛好者,對照片的研究絕對不是王建云可以想象的。這種一眼就看得出是錯位的照片,拿來給他看簡直是在侮辱他的智商和拍攝水平。 燒完了照片,劉君酌慢慢踱步回宿舍。 只是他走著走著,卻忽然很想見何亭亭,便調轉了方向,直奔銀樺齋而行。 何亭亭坐在床對面的臺燈下看書,坐了沒多久,就聽到窗外傳來劉君酌的喊聲。 她放好書,像只快樂的鳥雀一樣,飛奔出去。 羅子怡站起身,走到床邊,探頭出去看黑暗的窗外。 她很喜歡那個男孩子,個子高高的,雙手插在兜里,正快步走向宿舍門口——從他的姿勢和急促的步伐可以看出,他有多急切想見即將出現的女孩子。 晚風吹過來,帶來了絲絲的涼意,羅子怡忽然淚流滿面,或許這一輩子,她都得在背后注視著這兩個人,永遠沒有機會站在他面前。 時間倏忽而過,很快就迎來國慶節。 何亭亭和何玄連要去廈口看何學三人,便提前跟劉君酌說了。劉君酌本來也想跟著去的,但是他家里打電話來催他回去過國慶,他便提前一天請假,乘飛機北上回京城。 何亭亭和何玄連收拾好東西,剛準備出發時,大哥大就響了起來。 何玄連接了一個電話,臉色慢慢凝重起來。 何亭亭看出不妥,將東西放下來,等何玄連掛了電話,便忙問出了什么事。 “和詩的潤膚霜被人舉報,說用了會導致臉毀容,我們得去處理這件事?!覀兊脤櫮w霜重新送去有關部門檢測,在檢測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