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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不安的都是平時參加民主自由活動十分活躍的積極分子,便猜想他們估計也聽到一些風聲了。 這么想著,她繼續打量教室四周,發現羅子怡和李梅子臉色雪白,皆是一副飽受打擊的模樣。 這節課上得很是不怎么樣,因為許多學生心不在焉,有的還一直在說悄悄話。 何亭亭聽了好幾句“聽說XX要離開大陸”“XX想偷渡去香江”“XX竟然和國外有聯系,今天一早就跑去美國了”諸如此類的話。 之后,她發現校內最為積極的人果然不在校內了,但是翻了翻報紙卻沒有看到相關的報道,看香江的報紙,反而還能看到些信息。 不過何亭亭打定主意不摻合,所以并不大留意這些事。 很快就到了暑假,由于上次的事過去沒多久,而東歐又開始亂了,國際上有些動蕩,何亭亭便沒有去香江的計劃,而劉君酌和何玄連畢竟有生意要去香江,所以不時去一次,但都是忙完馬上就回來的。 八月份,何亭亭跟著何玄連和劉君酌一起去看了投資那兩個師兄在華強北開的電子公司,便自己開車去廈口看望父母去了。 在廈口待了兩個多星期,何亭亭驅車回鵬城。 車子行駛到沈家村,何亭亭就被一臉焦急的何二伯母攔下了,“亭亭,你回來了,快幫幫你二姐,她生了,可是孩子很不好……” 何亭亭開了幾個小時的車,此時已經很是疲憊了,聞言嚇了一跳,馬上清醒過來,打開車門,“二伯母,你先上車,現在我們是去醫院嗎?” “回村子里,你二姐和孩子都在村子里,是雙胞胎……”二伯母一邊說一邊抹眼淚。 女兒生的是龍鳳胎,她和親家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發現龍鳳胎中體弱一點的meimei氣息逐漸變弱,嚇壞了。 何亭亭聽得更吃驚,“雙胞胎?怎么不去醫院生產?” “她是超生,哪里敢去醫院……”二伯母眼紅紅的,“憑什么管別人生幾個孩子啊,我那時生了四個,我媽那時,生了我們兄弟姐妹八個?,F在怎么就不能生兩個了?怎么就不能了?” 何亭亭嘆口氣,“這是國家政策,聽說是因為人太多了,得控制人口?!彼鋵嵰膊淮筚澇捎媱澤?,畢竟生育與否是人的天賦權利,而生幾個,則是人的權利選擇。 可是國家有國家的考量的,既然已經制定成法規,那就只好服從了。 “能有多少人?我們鵬城早些年哪里有什么人?田地都丟荒了那么多,我們多生幾個又怎么了?”二伯母顯然很不能了解,她覺得計生局的人都是惡|魔,天天來催命。 何亭亭嘆口氣,沒有再討論這個話題,問,“蓉姨不在家嗎?” 何玄連和劉君酌在香江,所以即使有車子也幫不上忙。沈湘蕓這個時間估計是在各大服裝店巡查,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只有林蓉,有車子,多數時間也在村里,加上為人熱心,應該會幫忙的。 “昨天她接了一通電話,來問我二丫什么時候生,你二姐說沒那么快,她就出去了,誰知道……”何二伯母不住地抹眼淚,心里后悔極了。 如果當時留下林蓉,今天或許就不會這么驚險。 何亭亭不知說什么好,便加快了速度,直奔何二伯母家。 “不是這里,在老屋——”二伯母見何亭亭到她家時,逐漸放緩了車速,忙提醒。 何亭亭驚訝,“那不是柴房嗎?”沈家村這里的人搬了新屋之后,都會把老屋當作柴房的,以前老一代的老屋是整個村子連在一起的,幾乎所有人的柴草都放那里。 “是柴房,但是專門開了床。你二姐是出嫁女,不能回娘家生的,我們就在那給她開了一張床?!倍刚f道。 何亭亭嘴唇動了動,到底沒說“那里陰暗潮濕不能讓孕婦住”這樣的話。 她聽二奶奶說過,孕婦在別人家生產,會給別人家帶來幾年的霉運的,是迷信還是真的會這樣她不知道,但是二伯母作為二堂姐的親mama,也這樣給二堂姐安排,她一個外人,實在不適合說什么。 這么想著,何亭亭想到自己的父母,上輩子她那樣了,父母都不肯放棄,對她的疼愛,得有多深啊。 她的眼眶模糊了起來,一顆心酸澀不已。 她應該在廈口多住一段日子,陪陪父母和奶奶的,不該這么快回來的。 到了村里的一大片舊屋,何亭亭讓二伯母先下車叫人準備好,自己則將車開向客家圍屋前的青石板地,順便拐好彎這才重新開出去。 舊屋前,二伯和二伯母抱著一堆衣物,二堂姐紅腫著眼睛和一個眼生的老婦一人抱著一個孩子。 何亭亭按了車門,對她們道,“快上車——” 二堂姐心急如焚,顧不上打招呼,大踏步就上前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她的婆婆抱著另一個孩子也跟著坐了進去。二伯母將東西放到車尾箱,便上了副駕駛座。 何亭亭見大家都坐好了,便叮囑一聲,踩著油門將車開了出去。 透過后視鏡,何亭亭看到二表姐一路都在抹眼淚,不住地低頭看她懷里的孩子,泣不成聲,“mama在這里,mama在這里,阿妹不要怕……沒事的……” 何亭亭不知道怎么安慰,便專心開車,將車速開到自己能控制的最快速度。 307 青梅情敵來了 何亭亭坐在走廊,聽著病房里二堂姐撕心裂肺的哭聲,深深地嘆了口氣。 雙胞胎中的meimei到底沒能保住,搶救了兩個多小時,就宣告不治了。 何亭亭沒見過那個小寶寶,但是聽著二堂姐的哭聲,心里還是無限悲戚。 二堂姐的婆婆跟著哭了一會兒,就開始破口大罵,“都怪你們村里那個什么林蓉,就是那個死寡婦,都怪她命不好,帶衰了我的寶貝孫女……” 何亭亭實在不愿意聽她這樣罵林蓉,當下便走進去,說道,“蓉姨只是離婚了,她老公沒死,不算是寡婦。你如果嫌棄蓉姨,當初就不要叫她幫忙?!?/br> 現在這樣,喊別人幫忙,到頭來又嫌別人運氣不好,不住地埋怨,算是什么事? 幸好林蓉昨天有事出去了,如果留下來,估計小寶寶的命就得算在林蓉身上了,到時還不知道該怎么罵呢。 二堂姐的婆婆聽了何亭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