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2
轉交的信拿出來遞給何亭亭,“劉君酌前天讓我交給你的?!?/br> 她很不愿意做這個傳信人,可是回到家之后,心里總是牽掛著這件事,以至于做什么都不心中不舒暢,像是卡了塊石頭似的難受。 隨著時間過去,那封信仿佛一個燙手山芋,越來越沉,越來越熱,把人攪得心神不寧。 如此這般過了一夜,李如華也輾轉反側了一夜。 早上起床之后,她穿好衣服,照著鏡子時,從鏡子里看到房中的擺設,想起都是何亭亭擺出來的,心中的愧疚沖天而起,沖破了心中的嫉妒。 接著她下了決心,對著鏡子里的自己認真地說,“說好的公平競爭的,我該給她送信的。即使她收到了信,我也有機會把劉君酌搶過來的。我是?;ǖ谝幻?,何亭亭才第二名,我才不需要使手段呢?!?/br> 這么想著,她心中一派光明磊落,吃早餐時心情很好。 可是正想出門,雨卻下起來了,風也吹起來了,她被父母留在了家中。 沒想到,雨一下就是一整天一整夜,再加上陣陣雷鳴,可怕到了極點,像是天都要破了。 李如華沒有辦法,只得焦急地在家里等雨停。 今日雨剛停了,她便不顧家里反對,推著車出門了。 此時見了何亭亭,把信拿出來遞出去,李如華方才徹底松了一口氣,覺得自己還是那個?;ɡ钊缛A,還是可以和何亭亭公平競爭的光明磊落的李如華。 何亭亭盯著那被折疊起來的小小的紙,情不自禁地伸手出去接了過來。 等拿到手了,她才想起自己是要放棄的,便將紙條握在掌心,抬眸看向李如華,“我知道了,謝謝你?!?/br> “你不看嗎?可能有什么急事要跟你說呢?”李如華見何亭亭拿了紙條握在掌心,不由得焦急地追問。 何亭亭捏緊了紙條,“再說吧?!笨戳擞秩绾?,看了會讓心里更加煩惱。 李如華見了,不由得跺了跺腳,“什么再說吧,你趕緊看??!那天劉君酌他mama請了兩個很厲害的人過來,把劉君酌綁回去的。這封信,估計是他上廁所借人的紙筆寫的?!?/br> 何亭亭聽了,眼眶瞬間濕了,右手無意識地將紙條捏緊了,“我回家就看?!?/br> 原來不是他想不告而別,而是迫不得已。 “那你趕緊回家??!”李如華催促。 何亭亭點點頭,摸了摸口袋,摸到里面有鑰匙,便沖李如華點點頭,焦急地往家里跑,壓根忘了通知何奶奶了。 李如華見何亭亭焦急地跑了,連自己也不再招呼,不由得氣鼓鼓地跺了跺腳,低聲嘀咕,“這個世界上,估計沒有我這樣好的情敵了。何亭亭你真好運,竟然交上我這么個好朋友?!?/br> 何亭亭跑到荷塘邊,便已經迫不及待地將紙條拿出來看了。 紙條上只有短短的一行字:亭亭,11號晚上7點我在學?;@球場右邊的三角梅下等你,你讓你三哥陪你來?!獎⒕?/br> 何亭亭看到這行字,目光盯著11號看了很久,然后頹然坐在了地上。 今天已經是12號的中午了,他應該已經走了吧? 274 破碎了的暗戀 何亭亭頹然地坐著,淚水奪眶而出。 流過臉頰的淚水帶來微微的暖意和癢意,仿佛是誰不經意的碰觸。 何亭亭緩緩抬起頭去擦眼淚,這一抬感覺到手里的沾濕,低頭去看,發現是地上的泥沙。 意識到那是泥沙,何亭亭渾身瞬間僵直了,然后像瞬間解凍的魚,倏然跳了起來。 11號晚上七點,正是臺風肆虐的時候,其時電閃雷鳴,仿佛天都被劈破了。 那個時間,沒有人敢外出。 可是和自己約好的劉君酌,他會去嗎? 何亭亭想到劉君酌的性格,知道他肯定會去的。 她一邊想一邊跌跌撞撞地往家里跑,不顧身上的水,推了車出來之后,瘋了一般向學校騎。 一路上,到處都是倒塌的小樹或者大樹樹枝,倒塌的房屋或者塌了半邊的山地,有時甚至能聽得到有人在悲戚地哭泣自己在臺風中去世的親人。 何亭亭看著、聽著這樣的悲劇,蹬車的腳越發用力,恨不得下一刻就沖到學校,來到三角梅下。 她將車騎得飛快,風聲從耳畔急促吹過,如同昨日似乎滅頂之災一樣的臺風和暴雨。 校園里,到處都是流不出去的水以及倒塌的小樹,垃圾桶散落在亂七八糟的地方,這里像被洗劫過又故意搗亂的地方。 何亭亭沒有心情關注這些,她一路騎著車直奔籃球場邊,到了上樓梯的地方便把車扔到一邊,飛快地跑了起來。 籃球場邊,三角梅下,花瓣掉了一地,可由于被凌亂的腳印踩過,毫無鮮花委地的美感。 何亭亭像被雷劈過,又仿佛被極速的冷瞬間冰封了,萬箭穿心、手腳僵直地走了過去。 三角梅下,有兩根粗大的斷裂樹枝,它們原本是屬于不遠的大樹的。 何亭亭渾身發抖,一步一步挪到了三角梅下。 三角梅生長的水泥壁上,寫著“何亭亭”三個字。 三個字都是用石子劃出來的,其中“何”字中的“口”有些小,讓這個字看起來窄窄的。 何亭亭伸手摸著那個“何”字,耳畔響起自己曾帶著笑意說過的話,“這個口寫小一點,讓我的‘何’苗條一些?!?/br> “好?!庇袀€聲音很溫柔,帶著無盡的包容和寵溺。 何亭亭眨眨眼,淚水從眼眶中滑落,模糊了視線。 那是劉君酌的聲音。 這些三個字是劉君酌寫的。 11號晚上7點,他來到了這里。 那時,電閃雷鳴,大雨滂沱,臺風肆虐,飛沙走石,樹枝斷裂,房屋倒塌,山崩地裂! 可他還是來了。 像一起讀過的故事里,那個抱柱的尾生。 “劉君酌——”何亭亭痛入骨髓,如同蚊蚋一般叫了一聲,然后不顧滿地的臟污,趴在三角梅下方濕漉漉的泥土上,一寸一寸地仔細檢查著這個布滿了腳印的地方。 她看到了鮮紅的血,撿到了小小的一瓶香水。 香水瓶子和實驗室里的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