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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君酌剛才已經盤問過一次工人了,所有人都說昨晚沒有聽到什么動靜?!必撠煂④岳蚧◣Щ貋淼暮涡B皺著眉頭說道。 何亭亭點點頭,沒說什么,她沒有處理過這樣的事,壓根不知道怎么辦。 不過她也不愿意什么都不做,想了想,便問道,“你們問了什么問題?除了問昨晚的問題,問過這幾天她們的表現嗎?例如有哪個表現和平時不一樣了,有哪個背地里說過什么奇怪的話之類的?!?/br> “暫時還沒問,我出來跟你匯報,君酌在想再問些什么?!焙涡B說道,“君酌還讓村里的小孩子們在花園里找帶有茉莉花香的棍子,現在還沒有消息?!?/br> 何亭亭一聽,忙坐直了身體,“對,把那么一大片的茉莉花打下來,肯定是要工具的,這個可以查查。還有,如果是夜里去干的,腳上的鞋子肯定有痕跡?!?/br> 她越說越興奮,大腦充分開動起來,“夜里做的,還需要打手電筒,這個也可以查。還有夜里打了那么大一片茉莉花,心里肯定很著急,沒準會留下什么破綻呢?!?/br> “鞋子我和君酌也想到了,正在讓云飛偷偷去查呢?!焙涡B說完,又跟何亭亭保證,“你放心,我們一定不會放過那個敢這么做的人的。先這樣了,我再去看情況?!?/br> “那你快去吧?!焙瓮ねっΦ?。 何奶奶坐在旁邊,皺著眉頭道,“按說我們對這些工人很不錯的,真想不到會有人這么歹毒?!?/br> “而且這些工人都沒什么錢,即使查到了,我們的損失也補不回來。而且,這么年輕,送去坐牢吧,也是作孽?!倍棠虛u搖頭說道。 在后花園打工的女工都很年輕,十八九歲。她們普遍來自比較窮困的地方,手上沒什么錢。 何亭亭咬著下唇道,“我們何家沒有對不起她們,她們卻這樣害我們,所以被我查出來是哪個,我一定會送她去坐牢的。我可不管她是不是年輕,可不可惜?!?/br> 她只知道,做錯事就要接受懲罰! “是這么說。不過這事亭亭你不用管,讓我們大人來處理?!倍棠陶f完,又嘆口氣,“要還是以前啊,我們可以私下就處理了?!?/br> 何奶奶也點點頭,“沒錯,亭亭你去提煉香精吧,這事讓我們來處理?!?/br> 雖然說花園是何亭亭的,她處理起來天經地義,但是她才十來歲,最好不要留下刻薄或者心狠的話柄。 到了中午,林玲玲回來了,帶來了幾個派出所的人。 何亭亭很想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見沈云飛飛快地跑回來, “亭亭,亭亭,查出來拉,是一個叫做沈燕芳的女工,還在她房間里找到沾了泥巴和花香的衣服和鞋子,在山后的水塘里找到露出半截的長竹竿。那個沈燕芳看到衣服、鞋子和長竹竿,就什么都承認啦?!?/br> 果然是女工之一做的,何亭亭惱極,忙問道,“問過她為什么會這么做了嗎?” “劉君酌問了,沈燕芳說,她也是姓沈的,和沈家村的人是本家,何家發給她的錢太少了,她不服氣?!鄙蛟骑w氣呼呼地說道,“要我說啊,何家給她工作就很好了,憑什么該給她很多錢啊。而且我們沈家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br> 何亭亭被這個亂七八糟的理由氣得七竅生煙,沉著臉說道,“我才不管她姓什么,總之我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何家給的工資不低,比起市里也不遑多讓,而且工作相對而言是很輕松的,算是很厚道的人家了??墒菦]有想到,這個沈燕芳卻因為這樣不知所謂的原因,做出這樣的事,實在太過分了! 何奶奶一臉不解,“她就是這樣說的?她腦袋沒問題吧?”沈家村的人是貧是富,和她沈燕芳有什么關系???再說了,即使有關系,她沈燕芳也該仇恨沈家村的人才是,這樣打何家的花泄憤算是怎么回事? “我去看看,我要看看她到底有多不要臉!”二奶奶站起身,氣呼呼地拉著沈云飛走了。這樣荒唐的理由,她不去罵人都不足以出心中一口氣。 何亭亭大口大口地呼吸著,腦袋氣得發疼。 “好了好了,不氣啊,氣壞了身體可不好?!焙文棠桃娦O女這樣子,連忙拍著她的背安慰。 何亭亭點點頭,深深地吸了口氣,開始思考沈燕芳打了何家的花算什么罪,需要坐幾年的牢。 她思來想去,覺得把做出香水之后的價格算上,然后轉化成這次的損失,再拿來核定沈燕芳這次的罪名比較劃算。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何亭亭肚子開始餓了,林玲玲、二奶奶、何玄連、劉君酌才回來。 “怎么樣?現在是什么情況?”何亭亭連忙問。 “把沈燕芳帶走了,當作偷竊罪處理,具體怎么判,要看我們上報的財產損失?!绷至崃嵴f道。 何亭亭連忙問,“那她會做幾年的牢?” 那么可惡的一個人,她可不愿意被判輕了。 劉君酌在旁解釋,“根據去年11月出臺的第6條規定,個人盜竊公私財物數額在3萬元以上的,應依法判處死刑。個人盜竊公私財物數額在1萬元以上不滿3萬元,有期徒刑或者死刑?!?/br> 本來十分憤怒,一定要把沈燕芳送進監獄的何亭亭聽到這里,瞪大了眼睛,“死刑?就是打靶?” 這和她想象的出入有點大,太嚴重了。 林玲玲、何奶奶和二奶奶也有些震驚,何玄連喃喃道,“打靶好像有點重了?!?/br> 何亭亭聽了,忙看向何玄連,臉色刷白。 她可沒忘記,上輩子她這個三哥,也是被判了死刑的。 將心比心,她害怕三哥被判處死刑,要打靶,自然也不希望自己帶給別人這樣的傷害和恐慌。 “亭亭,你怎么了?”劉君酌見何亭亭臉色刷白,忙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 他正值少年,血氣充足,又是從外面干完活趕回來的,雙手十分溫暖。 何亭亭感受到雙手被溫暖的大手包著,心中的恐懼和黑暗漸漸退去,人也冷靜下來了,開始思考。 沈燕芳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小人,嫉妒心十分重,報復心也很重。這樣的人,一旦有人得罪了她,肯定會被報復的。 按照書上的說法,斬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