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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她上前敲了敲門。 “噓……”何玄連打開門,像做賊一樣四處看看,這才問,“怎么了?” 何亭亭往里面直看,“你們在聽?” “劉君酌說要聽的,他說過去不覺得,現在突然覺得這首歌特別好聽?!焙涡B翻翻白眼,“我看他是瘋了,一直重播了十次了!” “我才沒瘋……”劉君酌竄出來,臉紅紅地看向何亭亭,“這歌很好聽,等我學會了,唱給你聽……” 他覺得何亭亭笑起來就是甜蜜蜜的,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在哪里在哪里見過你,你的笑容這樣熟悉……這完全就像他看到何亭亭時的感受??! “這歌女孩子唱才好聽啊……”何亭亭渾然不知道少男心事,說完就打了個哈欠,“我要回去睡覺了?!?/br> 劉君酌絲毫不受影響,堅持道,“等我練得好聽了,我專門唱給你聽……” “那你好好練?!焙瓮ねふf完揮揮手,回了自己的房間。 次日早上她還沒睜開眼睛,就聽到旁邊何玄連的屋子里傳來沈云飛的大嗓門,“真的,沒騙你們,沈柱生是被綁著的,一身都是包,還臭不要臉光著屁股,我都看到了。你們快起來,跟我看熱鬧去?!?/br> “我們不去啦,光屁股有什么好看的?!焙涡B叫道。 劉君酌卻笑道,“去啊,我還沒見過被綁起來,叮了一身包的人呢。三哥,我們一起去看熱鬧啊……” 何亭亭聽到這里,連忙坐起來,下了床就往隔壁何玄連的房間跑,打算阻止劉君酌和何玄連去看熱鬧。 明明是他們兩個把沈柱生綁了一晚上喂蚊子的,此時還去看熱鬧,難道就不怕被沈柱生認出來嗎? 何玄連估計和何亭亭想的一樣,搖搖頭,不住地勸說劉君酌不要去。 “對啊,有什么好看啊,三哥和君酌哥都別去啦?!焙瓮ねふ驹诤涡B房間門口,對著何玄連房間里喊。 “亭亭你起來了……”劉君酌剛想蹦出來,看到沈云飛先出去,便按捺住出去的沖動,跟何玄連咬耳朵,“我們不去,會被懷疑,我們也去,沈柱生就不會懷疑?!?/br> 何玄連聽畢,想了想,頓時恍然大悟,連連點頭。 “你叫沈云飛進來,我出去跟亭亭說?!眲⒕糜址愿?。 何亭亭跟沈云飛說了沒兩句話,就見劉君酌出來了,沈云飛進去了。 “君酌哥,你們別去……”何亭亭沖劉君酌眨眨眼,壓低聲音說道。 劉君酌將剛才跟何玄連說過的話跟何亭亭說一遍,很快就說服何亭亭了。 鑒于沈柱生是光著的,所以何亭亭沒有去看熱鬧,而是在家里梳頭發洗漱,然后慢吞吞地吃早餐。 何學一早和劉從言出去散步,此刻腳步急促地從外面回來,看到何亭亭在家,便松了一口氣。 畢竟沈柱生光著的樣子太過丑陋,實在不適合何亭亭一個小女孩看,她沒去看熱鬧,可真夠讓人欣慰的了。 何玄連和劉君酌都沒洗漱,踏著晨光和晨露,急匆匆地去了曬谷場。 他們到達的時候,曬谷場上滿是人,沈柱生他娘正拿著菜刀割繩子,一邊割一邊破口大罵。 繩子是何玄連和劉君酌故意綁的死結,而且綁得很緊,很難解開。沈柱生他娘回家拿刀來割繩子,才拖得幾乎整個村子都知道沈柱生這倒霉事卻還沒把人弄回去。 143 出了麻煩事 村子里多數人都在看笑話,不時地指指點點,暗地里又不住地嗤笑出聲。 有小女孩想過來看,都被大人趕回去了,而婦女們原本以為是什么熱鬧的大事,來了紛紛捂著眼睛回去了,紛紛嚷著要長針眼。 “這是怎么回事?誰干的?他做了虧心事,還是有仇人?”劉君酌一臉吃驚地問何玄連。 何玄連心里為劉君酌的演技喝彩,自然也不甘示弱,臉上裝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隨便問了站在身邊的人。 “不知道他……”身旁那人說著壓低聲音,“是他老婆的鬼魂干的也說不定,當初兩母子一個罵一個打,逼得人家帶著肚子里的孩子跳水自殺,冤魂回來報仇也是有的?!?/br> “是啊是啊,快到七月十四了,陰氣那么盛,應該就是他老婆的鬼魂?!绷硪蝗艘布尤胗懻?。 劉君酌聽到這里,便看向不遠處形容十分凄慘的沈柱生,心中暗笑。 都不用他找借口了,大家就自發找了七月十四鬼魂回來報仇這個借口了。 沈柱生倒沒有馬上想到鬼魂,他心中誰都懷疑,當先就懷疑是何家的人。因為林蓉、謝臨風母子和何家交好,何家是最有可能幫林蓉的人。 可是他沒有證據,加上剛才何學看到他時,一臉的詫異,顯然什么也不知道,也讓他有所動搖。至于何玄連和劉君酌兩個少年,他連想都沒往那個方向想。 不過無論是誰,這件事他都不打算追究了。因為追究起來,會把他當時去堵林蓉的門這事也說出來,那他一個流|氓|罪是妥妥跑不了的。 若說林蓉平時行事稍微有些不正,這事也好辦,他可以說她勾引他,沒準還能將林蓉娶進門,連她家的兩份田地都占了??墒橇秩剡@人在村里口碑很好,好多婦女對她風評都很不錯,而他,曾經有過逼死老婆的過往,口碑很差。 所以,萬萬不能說出林蓉,不能說出自己是去堵林蓉的門才被打暈剝光綁柱子上喂蚊子的。 至于那個綁他的人,沈柱生也不是傻子,人家愿意綁他喂蚊子,而不是帶到公社去告他個流|氓|罪,就表示只是想讓他吃苦,沒打算告他的。 在眾人的圍觀中,沈柱生被他母親拿菜刀割斷了繩子松了綁,忙不迭地穿上衣服,然后低著頭扯著他在撒潑的老娘急急忙忙回家去了。 這件事像長了翅膀一般,飛快地向四周傳播,到吃中午飯的時候,整個公社的人都知道了。 何亭亭一出門就能聽到人在討論這件事,她耳朵跟順風耳一樣,走哪兒都能聽到各種竊笑,聽得神清氣爽。 中午吃完飯,大家正在荷塘靠近村子那邊玩耍時,見幾個穿著制服的人上門來了。 何亭亭嚇了一跳,連忙一把握住了站在身邊的劉君酌的手,緊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