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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個婦女卻笑起來,“大伯是不知道,亭亭保準沒事了。我們家得到的牛奶核桃,都緊著給亭亭,亭亭哪兒能不好呢?” 何亭亭聽了這話,便轉頭去看婦人。 帶看清是自己的嬸嬸沈湘蕓,便露出些憐憫來,說,“嬸嬸,你們不要去香江?!?/br> 林玲玲聽了沈湘蕓的話,心中有些惱,本想開口諷刺兩句的,聽了女兒何亭亭的話,便沒把話說出口。 沈湘蕓聽了何亭亭的話,笑起來,“我啊,就算要去香江,走的也是西線,從紅樹林游泳過去就是。你可真是傻了,出門都沒帶腦子,聽他們攛掇什么?竟然走了東線梧桐嶺,那里多難走啊?!?/br> “西線也不見得安全,這次死了好多人呢?!贝蟛珦u搖頭,嘆口氣,“聽說6號那天,7萬多人浩浩蕩蕩從西線游過去,惠陽、東莞、寶安的,80多個鄉鎮的人,水上飄滿了尸體?!?/br> “要不是日子過不下去了,怎么會拼死都想偷|渡過去?”沈湘蕓說著訴起苦來,“就像我們家,管著運輸的,也餓得孩子們皮包骨瘦……” 說著不甘地拿眼睛去看了一眼何亭亭,到底不敢說得太直白。 林玲玲再也忍不住了,冷笑一聲,“可不是么,我們家性子仁厚,把好好的位子讓出去了,讓得孩子們沒一頓飽飯吃。就是亭亭,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子,也得跟著吃苦?!?/br> 這話一出,沈湘蕓就再也沒話說了。 005 超自然力量 何學十分能干,但是自己什么職位都不要,除了一心一意幫扶大隊長管理,就是給弟弟謀了個運輸的好位子。 因為職位是兄長弄來的,所以何二叔便滿心都是報答的心思,加上何亭亭是女孩子,二奶奶又有維護何奶奶的老習慣,家里好的幾乎都先緊著何亭亭。 也就是這樣,沈湘蕓心中雖然十分不忿,但是也不敢光明正大地鬧出來。只是到底不甘心,時不時總要刺幾句才舒心。 何亭亭以前聽慣了沈湘蕓帶刺的話,這時再聽也不放在心上。她爸媽都說過,大家都窮,吃都吃不飽,這個嬸嬸心疼自己的孩子,說這樣的話可以理解,讓她聽了就當做沒有聽到。 何學此時聽了妻子帶刺反駁的話,暗地里給了妻子一個眼神,卻并沒有說什么。 這時大伯公又問何學,“6號那天偷渡了一批人,又淹死了一批人,你們報上去沒有?如果還沒報上去,可得抓緊了?!?/br> 沈湘蕓聽了這話,便眼巴巴地看向何學。 “大隊長那邊已經統計出了人數,報告也寫好了,這兩天就會報上去?!焙螌W回答。 6號那天浩浩蕩蕩7萬人偷|渡去香江,也包括了鄰近幾個村子的人。這些人有的成功過去了,有的死在海里、河里或者山里,是得報告上去的。不然勞動力少了卻沒報,到時得照舊交原來數額的糧食。 如果報上去了,可以減掉一部分人要上交的糧食數量,這么一來,大隊能剩下不少。這些剩下的,到時都會分在各家各戶頭上。不過這也代表他們夏收的時候,得更辛苦了。 沈湘蕓聽了,知道夏收手上能分到不少糧食,心中有些快活。她眼珠子轉了轉,壓低聲音又問,“這樣夏收打了禾,空出好些田地,我們能私下再種些嗎?每年都丟荒那么些田地,看著就心疼?!?/br> “現在形勢變化多端,估計不好多種田?!焙螌W沉吟片刻回答。四|人幫倒臺,很多人重新起復,還不知道政策會怎么走,得小心些才是。 沈湘蕓聽了有些失望,她過去餓怕了,恨不得把所有丟荒了的土地都種上水稻,然后收回自己的谷倉里。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何玄白招呼生產隊大隊長的聲音。何學幾個聽了,連忙安撫何亭亭兩句,就起身出去了。 何亭亭躺在床上,眨了眨眼,她剛想跟爸爸說,很快就可以分田到戶了。 “上頭有人來檢查了,說堅決禁止包產到戶。大家現在都偷偷搞這個,是沒有經過上頭批準的,到時口風緊一點,不要說漏了?!鄙a隊隊長來了,直接就說重點,然后看向何學,“老何,你下午去我那里,我們仔細檢查賬本和其他資料,看有沒有破綻?!?/br> 何學點點頭,壓低聲音說,“小崗村去年年底就包產到戶了,我看遲早會推行到全國的,但是一日還沒有紅頭文件出來,我們一日不能往外說,這事,挨家挨戶通知一遍吧?!?/br> 大隊長不住地點頭,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我也是這么個意思,這會兒通知了你們,我再去通知剩下那幾家?!?/br> 他坐穩大隊長這個位置,多得何學在背后幫忙。這些年來他看著何學的行事手段,也學到不少。 重要的消息挨家通知一遍,也是何學過去教他的。他這次得了消息就打算這么辦,但是心中沒底。此時聽到何學也一般提議,顯然是證明自己的想法無誤,心中別提有多高興了。 直到大隊長走了,大伯公和沈湘蕓都沒有說一句話。在外面遇到任何事,他們都習慣了讓何學出頭,他們只乖乖等著結果。 過一會送走大伯公和沈湘蕓,林玲玲和何學就進廚房盛溫水,準備幫何亭亭擦擦臉蛋和雙手。 林玲玲洗了木桶,用大水勺舀熱水進桶里,看看四周沒人,就壓低聲音問,“亭亭的手鐲你拿了嗎?” “沒有啊,我出來的時候還看見手鐲就戴在亭亭手上?!焙螌W一邊坐到灶頭前把柴火熄了,一邊低聲回答。 林玲玲一怔,“可是剛才我幫亭亭包扎好,低頭就不見了那手鐲?!?/br> “真的?”何學詫異地問道。 手鐲出現得奇怪,消失得也奇怪。 見何學神色不似作假,林玲玲想起何學離開到她幫亭亭重新包扎好,中間沒有人出入,手鐲卻不見了,心中不由得有些發毛,“你說會不會有臟東西?梧桐嶺死過很多人,我們亭亭在那里受了傷,陰氣重……” 何學搖搖頭,“那怎么會?照你這么說,紅樹林那片水域死了沒有十萬也有八千,不說以前,就說6號那日,水上飄了幾百尸體,陰氣豈不是更重?沈七老兒去撈尸體,一具尸體五塊錢,一天賺了三百多塊,你說陰氣如何?” “那怎么一樣?沈七老兒可沒受傷,而且又是男人……”林玲玲搖搖頭反駁。 何學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