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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這麼跟我大笑聲,你算哪個蔥啊你!”“我是他們大哥我管不了?你們家茂昌打小闖禍誰給他頂包的你不去問問──”葉輕舟在這里待了這麼段時間,唯一學到的就是──遇到某些不講理的,你還真別跟他們浪費時間說理,就是比大聲你也不能泄氣了去。他今天要不來,他們真敢把葉小玲的好事這麼蹉跎的,白白委屈了這麼個好女孩,說什麼他都不會袖手旁觀。這麼一吵,他二叔二嬸也被驚動了,可葉輕舟也不是白來的,早跟他姑姑通過氣。他二嬸那戰斗力只有他小姑姑應付得來,果然就看她小姑姑拖著他那個教書的姑父來了。葉姑姑一過來就大嗓門地一喊,指著葉茂昌他爹媽說:“這事兒你們還真做的出??!???二哥啊,要是爸今天在,知道你這麼委屈他孫女兒,他敢不給你下倆棍子!???!你們要你女兒出去被人看不起是不是!這種話都敢跟人家爸媽提,還要不要臉了!”接著呸了一聲,就去看葉茂昌他媳婦兒,指著她鼻子就罵:“你!我早想說你了!站著說話不腰疼啊,你嫁過來的時候你家跟咱要了多少聘金???才兩千五百還包兩只雞呢!別說做嫂子了,大家多是做女人的,你怎麼為難自己人???!你生的兒子自己沒本事帶,還是小玲天天下班回來抱著呢,晚上哭得我們住隔壁都聽見了,誰在哄他???還不是你這小姑子在給他喂奶的?你們說過一句謝謝沒有,現在還這麼害她!給你們兒子積積德行不!”這吵到最後,還是他們姑父出來打圓場,讓葉二叔去給男方父親打個電話,過兩天再一起談談,到時候全部人都得在旁邊聽,怎麼說都不能委屈了自家姑娘!他二叔二嬸本來還不樂意呢,結果葉姑姑就瞪眼了,“行啊,反正這事兒咱就找街坊鄰居評評道理,到時候你們可別說我多嘴啊。對了,我聽說你們家茂昌剛找到事做,這事兒要傳出去影響不太好吧?”這招還真是絕了,葉輕舟知道葉茂昌最近找到了倉庫做保安的事兒來做,還是他二嬸去四處腆著臉要來的。他們對葉小玲的事兒如果捅出去,葉茂昌是不會怎麼樣,不過人家會怎麼看他這個做哥哥的?“行了!都知道了!散了、散了!”他二叔被逼急了,總算是松了口。過兩天,葉輕舟他們醫院蔡老板借了車去車站接葉小玲未來公婆,親自帶他們上酒樓吃了午飯,才又帶著人去他二叔家里。人家本來沒啥好臉色的,葉輕舟就低頭連連賠了不是,葉小玲他對象也幫著勸自己爸媽,這才看人家爹媽有了點笑臉。在二叔家里,他們姓葉的一家子都在,葉姑姑也早早就在那兒坐鎮了,就是不給葉小玲他爸媽胡來的機會。這會兒談下來,聘金就從八萬縮到了五千,然後就是請喜酒的事情,葉小玲他爸媽老說手頭緊什麼的,最後還干脆講要不他們女方這兒不請酒了。葉輕舟看葉小玲低頭揪著裙子,心里頭替小姑娘覺得心酸難受,想想他房子剛好賣了,最近趙晴晴還給他匯了款子,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大方,連房價都沒壓,照他當初還的首期和接下來每月的貸款,一共近二十萬都一次打給了他。葉輕舟手里有了點錢,要為他妹子辦點事兒就有了點底氣,他拍拍葉小玲的手掌,就說:“這個喜酒的錢,我給小玲出吧?!?/br>“你有這麼多錢?”他二嬸尖酸地說了一句,誰不知道葉輕舟帶著他媽縮在棚戶里呢,他們都傳葉輕舟肯定在外邊干了什麼,弄得沒錢沒工作地跑回來窩在老家里。葉輕舟就說:“錢不多,起碼能不委屈我這唯一的妹子。小玲,你別擔心,喜酒錢哥給你出?!?/br>葉小玲聽到這話眼里就含淚了,看著葉輕舟吞著淚輕輕喊了聲“大哥”,接著葉姑姑也開口了:“我們兩個老的沒孩子,小玲就是咱們女兒,這喜酒錢她爹媽舍不得,姑姑和姑父拿得出!”這些話可一點都沒給葉二叔他們面子,最後看他們囁嚅著,勉勉強強地答應了下來,這事兒總算是了結了。葉輕舟答應了要出錢,自然不是說說空話,他知道靠他二叔二嬸肯定沒譜,就親自去給葉小玲cao辦了。他們這兒有個酒樓,能擺上二十個桌子,再說鄉下地方比大城市好的一點就是什麼都便宜,他去問了,最貴的酒席一桌也就兩千。葉輕舟也不是打腫臉皮充胖子,他知道現在男方他們家對葉小玲肯定是有點想法了,他可不能讓人家真以為葉小玲娘家這邊是沒人替她出頭的,就做主要了最好的。他知道他姑姑姑父存了點錢,但是那都是養老金,他們又沒孩子,說什麼他都不能用人家的錢。葉輕舟去銀行拿了錢,打算下班時去酒店那兒付賬的時候,哪想葉茂昌就跑去醫院找他了。“哥,這個……給你?!比~茂昌給了他一個信封,葉輕舟就當面打開來看,里面是一筆錢。葉茂昌抿了抿嘴,接著開口說:“這是我這個月的工資,我沒跟我家婆娘說,你拿去付小玲的喜酒錢……我知道,我這個做親哥的沒用,混到現在就只有這點本事兒,可我也不想我meimei被人看不起……”葉輕舟看看他,也沒說其他的,就收下了這筆錢。在葉茂昌走之前,就去拍了拍他的肩,說:“你這麼大了,這次要好好做事,別總靠家里的。這保安的工作總不能做一輩子,你從小數學就不錯,你要還想去學會計,哥可以幫你出錢……”葉茂昌搖搖頭,想說什麼又止住了,然後就壓低帽子走了。這一點小插曲後過後,葉輕舟就開始幫忙張羅葉小玲的婚事。葉母手活兒好,知道葉小玲要出嫁,就算她腦子不太清醒,好像也為這干女兒高興,自己去買了針線在家里幫葉小玲做了幾個荷包。葉輕舟也特地坐車去福州市的金鋪,給葉小玲打了一條金項鏈和一對金耳環。如此這般忙到了一月,那是距離葉小玲出嫁前一個星期前的一天。葉輕舟照常在衛生中心里上班,他就擺著張桌子在一個小房間里看門診。他送走了前一個病人,就低頭忙著寫病歷,邊喊了聲:“下一個?!?/br>他聽見腳步聲,一個人在他桌子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葉輕舟頭也沒抬,問他:“有什麼毛病???”那人靜靜的,過了好一會兒才說:“胸悶?!?/br>聽到聲音的時候,葉輕舟握著筆的手陡地停住,他這一頓足足過了幾十秒,隨後才一抬頭──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也看著他,那頭好像剛理過,剪得老短了。下巴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好像比以前尖了,兩只眼還是一樣有神,就是眼窩比以前深了點,氣色倒是還行,就是以前的酷炫霸拽的范兒再往上升一個級別。葉輕舟眼睛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