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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也有別人?!?/br>江韶年硬生生的把煙卷熄在阮富山那100、【折磨】...張檀木桌上,皺起眉頭,沉聲說道:“我用不用得著你很清楚。江韶矽,你別想拿結婚嚇唬我?!?/br>江韶矽噗嗤樂出了聲,而后神情冷冽,眼神輕蔑:“江團長,你未免太過高估自己,我結婚,和你又有什么關系?!?/br>江韶年緩緩起身,一步一步挪到江韶矽面前,抬手捏著了對方的下巴:“江韶矽,我已經讓你這么厭惡了么?!?/br>江韶矽睜著清亮的眸子,就是不說話,他偏偏要擺出這樣一幅默認的姿態,他就是要讓江韶年難受。江韶年果真十分惱怒,手上使了力氣,痛到江韶矽以為自己的下巴即將碎掉,可他依然望著江韶年,目光流露出嘲笑。就在他以為江韶年不是要打人就是要發瘋的時候,他忽然被人緊緊摟在懷里,那人艱澀的喃喃說道:“你這樣,我很難受?!?/br>今天的風有些大,鵝黃色的薄紗窗簾隨風飄蕩,江韶矽甚至還可以聽到窗外樹干上的枝葉沙沙作響,他忽然覺著有些冷,江韶年的懷抱恰好很溫暖,他抬手在對方的背脊上輕輕撫摸,似是撫慰,隔著單薄的襯衫,他感到男人皮膚的溫度,鼻息間全是男人的味道,竟然讓他也跟著難受起來。他用力吸了吸鼻子,放下摩挲著對方背部的手,在那一瞬間,他能感覺到男人的擁抱又用力了一些,生怕他就此走掉一般。可是,他說:“如果兩年前我走的時候,你這樣說。我想我會撲到你懷里大哭一場,然后抱著你再也不分開…如果兩年前你這樣說,該有多好?!?/br>他推開了江韶年,抬起頭來,眼中一派清明:“哥,我要結婚了,恭喜我吧?!?/br>101101、【引】...十八年了,哥,十八年了。我們還是過去的模樣么。有一天我夢到小時候趴在你的背上,你背著我,我們走了很長很長的一段路,我把你的脖子摟得緊緊的,心里想著,我最喜歡的人,就是哥哥。后來我醒了,躺在別人家的床上,什么都變了,長大之后我們離得越來越遠,與其這樣,不如我們抱在一起死在煤場里還比較快樂…哥,我要結婚了,我從來沒有想過結婚,如果結婚就意味著要和另一個人白頭偕老,那么我想過的這個人,只有你??墒墙Y局與我的愿望背道而馳,我將要和別人生活在一起,活在別人的生命里。即使這樣,我依然希望你來,不僅僅是出于我對你的報復。在那樣的時刻,你注視著我,憤恨也好,冷漠也好,你都看我一眼,就像我曾經乞求的那樣,哥,你看我一眼啊。我讓你不痛快,在每一個午夜夢回,我比你更不痛快,我折磨你,也是在折磨我自己??墒沁@一切都是為了什么,為了我曾經愛過你。如果我哭了,你會為我流一滴眼淚么。江韶矽坐在江韶年坐過的椅子上,單手遮蓋了濕潤的眼睛。房中早就空空蕩蕩,那人靜默無聲擦肩而過,門被輕輕的關上,細微的咔嚓聲,就在那一瞬間,他哭了。江韶矽聽到窗外汽車啟動的聲音,他知道那人離開了,他在江韶年面前故作堅強,拼命的展示自己的決絕,似乎活得比誰都驕傲。他終于等來了江韶年的難受,終于刺痛了對方的心,卻在轉身的那一剎那,以一個失敗者的姿態面對自己。他覺得,自己還是輸了。阮富山派人先把阮陌婷送回了家,他和阮陌楊等在樓下,江韶年出來時沒有一句言語,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上車離開。他趕緊帶著兒子上樓,正欲推門而入,門卻自己開了,江韶矽低著頭站在門口,看不出任何情緒:“父親,回家吧?!?/br>一路上,江韶矽沒有說過一句話,阮富山內心忐忑,生怕江韶矽被江韶年給策反了,可從車鏡中瞧著江韶矽那精神不振的模樣,他又不敢貿然開口。阮陌楊的心情也不大好,正漠然的望著窗外,忽然感覺手指一暖,是江韶矽的手悄無聲息的握住了他的,阮陌楊沒有說話,默默的和對方握在一起,不禁緊了緊。回了家,江韶矽拉著阮陌楊的手進了房,阮富山只當沒有瞧見,他想,反正也快結婚了,任他們鬧一次吧。進了房,江韶矽一把抱住了阮陌楊,頭埋在對方胸前,肩膀微微顫動。阮陌楊知道江韶矽哭了,一只手環著他,兩人站在門口,房中的擺鐘搖擺作響,一下一下敲在他們的心上。江韶年麻麻木木一瘸一拐進了江公館,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慣性的點了一支煙,送到嘴邊時才發覺自己的手是抖的。唐小五今日沒有跟去工廠,大早便等在書房,聽說江韶年回來了,一蹦三跳下了樓:“團座!你交代的事情辦妥了!”江韶年沒有抬頭,唐小五見他不理不睬,走至跟前,發現江韶年手中的煙卷燃了大半,煙灰馬上就要掉下來。他大驚:“呀!別燙到自己!”話音落了,他眼前一晃,回過神來時他已經被江韶年摟在了懷里,唐小五心中大喜,簡直要心花怒放,卻在下一秒呆住了,因為他感覺得到江韶年全身都在發抖。丁貴見到此情此景,十分機靈的遣散了其他下人,留江韶年和唐小五二人在客廳里。唐小五已經看不到這些了,兩年了,江韶年兩年來第一次這樣抱他,盡管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擁抱跟他沒有關系。江韶年這樣抱他,是因為心里想著另一個人。他太貪戀這個懷抱,哪怕實質上不屬于他。手慢慢的摟了上去,小心翼翼側頭親了親江韶年的耳朵。他說:“不管任何時候,只要你需要,我陪著你?!?/br>江韶年偶爾的軟弱,悲傷,以及恐懼,對他展示,卻屬于別人。唐小五找不到自己可以站的地方,居無定所似的飄蕩。一顆心苦的跟泡在藥罐里一樣。這江家兄弟二人,在同一個時間,以同樣的姿態,抱著另一個人,心里想的,卻是彼此。汪亦白在胡萬七的支持下,果真將地盤還給了杜靖棠,并且繼續在這條示好的大道上走得浩浩蕩蕩。他把地盤還給杜靖棠的同時也接管了江韶年的職責,不同于江韶年對龍門場子的苛責和壓榨,他不僅沒有從中謀利,相反為杜靖棠尋來了更多的獲利機會。杜靖棠不進不退,靜觀其變,好事兒來得太快,他不信。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