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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欽定的事情,你來攪和什么?!?/br>韓蘇嘴角泛起一絲嗤笑:“我向來有這個先斬后奏的權力,不信你可以試試看?!?/br>張副官生怕二人又要拔槍相向,急忙上前來勸:“息怒息怒,殺不殺咱們先問過司令之后再做定奪。韓參謀長,這事兒跟江團長沒關系,司令下的命令,他不從也得從,您也別為難他了,要是您一定保留這批人,也得先說通司令才行?!?/br>說完他用胳膊肘碰了碰江韶年,江韶年忍下一口氣,暫時退了一步:“韓大參謀,我是照章辦事,司令說殺,我就扛著槍上。司令說放,我立馬撤兵,絕不耽誤你的事?!?/br>韓蘇似是默認了,他去打了個電話,片刻之后江韶年接到了最后的通令:殺。一百多號人被分成十組,每個人的腦袋上都頂著一只黑洞洞的槍口,江韶年著急回家,也沒了折磨人的玩心,干脆給這些人一個痛快。他一聲令下,整齊劃一的槍聲響徹天地,一百多人同時被爆了頭,一時間空曠的大地上腦漿飛濺,血液在空中灑成絢爛的薄霧。張副官看呆了眼:“壯觀,真他媽壯觀!小江,你真是干得漂亮!”執行槍決的士兵人人都被鮮血和腦漿噴了衣褲,他們面無表情的退下,又有一批新兵上場,兩人一組訓練有素的抬尸體。江韶年望著遠處面容冷峻的韓蘇,嘴角泛起一絲挑釁的笑意。尸體被裝車帶走,運到礦場燒掉。這些都不是江韶年管轄的范圍,他急匆匆的從人群中走過,趕著要回家。就在走過卡車之時,他忽然瞥到了唐小五的臉。唐小五混在人群中,同別人一起搬運尸體,瘦弱的身體愈發顯得單薄。江韶年盯著看了一會兒,想要默然無聲的離開,哪知張副官一嗓子把人給驚了:“喲?那不是唐小五么!”這軍中上下都知道唐小五和江韶年的關系,當即就有人起哄似的把唐小五推了出去。張副官拍著唐小五的肩膀是左看右看感慨萬千:“怎么有一陣子沒見,你瘦成這樣了?!?/br>唐小五確實瘦了,先前圓潤的臉頰瘦消下陷,一張臉上就剩一雙大眼睛了,而且這眼睛里毫無神采可言,憔悴了許多。他的嗓音沙啞,神色疲倦,可依舊勉強提著精神站直了身體對著江韶年敬了個軍禮:“團座!”團座,唐小五從未這樣叫過江韶年。這稱謂在江韶年的耳朵里堪稱陌生,一時間居然有些反應不及。張副官瞧得出氣氛,很是識相的讓出位置供二人說話。江韶年的目光不自覺的掃在唐小五的身上,想要確定那一槍到底打在了哪里,爾后他問:“傷好了么?!?/br>唐小五面容平靜,無波無瀾,挺直腰板又敬了一個軍禮,公事公辦一般答道:“報告團座,已經好了,謝謝團座關心!”江韶年張了張嘴,竟然接不上話來,他伸出手想要拍拍唐小五的肩膀,只見對方目不斜視,敬著軍禮一副巍峨不動的冷淡模樣,最終還是縮回手來。臨走之時,他忍不住還是說了句話:“唐小五,你沒事就好?!?/br>唐小五站得跟標槍似的,神情淡定的一塌糊涂,江韶年喚了站在遠處等候的張副官一同離開。待到江韶年的身影走遠,唐小五的手緩緩垂了下來,目光黯然,那人同往常沒什么區別,他只覺得心里刺痛,連同腹部也隱隱的痛了,這是那人留給他的紀念。他想,往事真的如風一樣,吹過之后就什么都不是了,你走在你的路上,我踏過我的荊棘,我追不上你的腳步,你看不到我的印血。6060、【想念】...阮家近來熱鬧萬分,家仆們把庭院里里外外收拾了個干凈,二樓也布置了新房,阮富山撥了一筆款子,新添了一批外國家具,就差奔走相告,阮家要來大少奶奶了。阮富山自然是樂得合不攏嘴,雖說這樁婚事對阮家的生意有幫襯,可他年紀大了更愿意享受天倫之樂,盼著阮家開枝散葉,有個可愛的孫兒叫他爺爺。阮陌楊伏案寫婚貼,不時抬頭詢問父親:“爸爸,這個王叔伯很多年都沒有來往了,有必要去請么?!?/br>阮富山捧著茶杯來回踱步:“你別管,就按單子上的寫,你大哥的婚禮要隆重,來的人愈多愈好?!?/br>盧京城里的權貴是一個不差,有些臉面的自然必請,親戚朋友更是少不得,這掐指一算,婚宴開個近百桌極有可能。阮陌尋回家之后聽說二哥在寫婚貼,便也來湊個熱鬧,被阮富山連推帶搡的要轟出去:“你那是什么破字,上不了臺面,少給我丟人現眼,該干嘛干嘛去吧?!?/br>阮陌尋嘴巴一撇,不樂意了:“看看總成吧,我寫不了,跟著學習學習?!?/br>阮富山指了指他的鼻子警告:“別給你二哥搗亂?!?/br>阮陌尋一屁股坐上了桌子,側著身子看名單,忽然驚奇喊道:“咦?江韶矽?是五弟么?”阮陌楊心頭一震,順著單子往下看,果然,名單的倒數第二行赫然寫著“江韶矽”三個字,他極不自然的停住了筆,抬頭用眼神詢問自己的父親。阮富山輕咳了一聲,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自己給杯中續了茶水,悠悠的說:“好歹曾是一家人,請來也無妨,他本姓是江,又離開了咱們家,我總不能非要寫他姓阮吧?!?/br>阮陌楊低頭不語,默默寫著婚貼。他只覺得五臟六腑都是翻騰的,江韶矽之于他就是一個特殊的符號,在他的生活里走過一遭,留下的皆是致命之傷。他現在不能刻意想起江韶矽,否則就要挖心挖肺的難受,他甚至覺得,自己把最純真的感情都給了對方。阮富山瞇著眼睛異想天開:“你大哥完婚之后,也該你了吧。你要找哪家的小姐我不管,可這事兒一定不能拖,爸爸就盼著你們哥兒幾個娶親生子呢?!?/br>阮陌尋嬉皮笑臉的用胳膊肘碰了碰阮陌楊的頭:“哎,二哥,你和秦小姐怎么啦,別不是吹了吧?!?/br>阮陌楊被戳中了心事,一把就把阮陌尋推下了桌:“你走開,占了大半張桌子我還怎么寫字?!?/br>瞧著這反應,阮富山忽然也來了興致,當即詢問起來:“你和那個秦小姐到底如何了?”阮陌楊不耐煩的嘟囔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