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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阮富山那一坨rou形成鮮明對比,他勻稱結實的身材藏在面料考究的西裝里,卻依然看得出倜儻的身形,而阮富山的大肚子向外凸著,一身行頭也算價格不菲,可跟沈琴維一比,簡直如同土財主一般,甚是滑稽。這倆人再次不動聲色的握了握手,沈琴維的二兒子沈修林長相頗為體面,深得沈家人真傳,他十分禮貌的頷首喚道:“阮伯伯?!?/br>沈琴維的身高占了優勢,于是居高臨下的望著阮富山,聲音磁性而低沉,又把阮富山比下去一截:“阮兄的三公子和五公子呢?!?/br>阮富山下意識的退后一步,他可不愿抬著脖子仰望對手,爾后客客氣氣的說道:“我那兩個犬子,先行一步回家去了,說是明日里學校要考試,不宜在外逗留太晚?!?/br>此言一出,沈家父子二人一同禮貌而淡然的微笑,那新進阮家的五公子是個什么樣尚且不知,但老三阮陌尋是個什么貨色全城皆知,他要是能為學??荚囘@樣的理由早回家,那鐵定是這個世界都瘋了。面對修養極好的沈家父子,阮富山仔細想了想老三那德行,也有點臉上掛不住了,方才那番話扯的真是太不靠譜,他本想揶揄沈琴維的兒子不如自己大兒子受歡迎,可此刻頓時沒了心情,訕訕的笑了幾聲便灰溜溜的離開了。阮富山暗地里又打量了死對頭一番,再看看女人堆里的阮陌臣,從內心真心慶幸了一次,幸虧這幾個孩子長得都像自己死去的老婆,不然遺傳到自己的模樣,那徹底就沒得比了。想完又責怪起阮陌尋來,這個老三不爭氣,盡給自己臉上抹黑,回家要好好的教訓一番!而三公子此刻勾著五公子的下巴凝神對視,一張臉緩緩的覆到了對方的臉上,在江韶矽的唇上輕輕的咬了一口。江韶矽偏過頭去,卻沒有推拒:“三哥,我不想?!?/br>阮陌尋挑起唇角一笑:“可是我想?!?/br>江韶矽重又正視了阮陌尋,一雙眼睛亮亮的:“三哥把我當什么,戲子么?!?/br>阮陌尋松開了江韶矽的下巴,靠回座位上坐好:“你怎么會這么認為,我可沒拿你跟那些戲子比?!?/br>江韶矽抬手擦了擦被阮陌尋咬過的嘴唇,指著臺下的岳如嬌說道:“我跟他們可不一樣,他們拿了你的錢隨時都可以走人,我不要你的錢但我卻留在阮家,是阮家的五少爺,要是三哥真的想,我們現在回家,就在父親的書房里干那件事,要是父親同意了,我天天陪著你也成?!?/br>阮陌尋頓時瞠目結舌,他沒有想到這個五弟還有這樣一套理論,自己不過一時興起對江韶矽的皮相垂涎,可從未想過建立什么長久關系。權衡許久,他才晃過神來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你這個小人精,連及時行樂都不懂?!?/br>江韶矽微微一笑:“三哥,我們一會兒要不要給岳如嬌送個花籃?”阮陌尋怔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覺得這個五弟倒得了自己的心:“甚好,送就送她個最大的。聽完了戲,咱們去牌場上轉轉?”胡萬七被杜靖棠氣了個七葷八素,杜靖棠離開后,胡萬七就在書房里摔了杯子:“他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他在房里走了一圈,忽然站定了,對韓蘇說道:“收不了他,就做掉他怎么樣,過幾天你派幾個人埋伏一下,炸了他?!?/br>韓蘇思索片刻,清俊的眉眼低垂微皺,沉思的模樣煞是好看,可胡萬七此刻倒注意不到這個,他一心想要弄死杜靖棠。窗外開始放煙火,隱約可聽到樓上的歡呼聲,大朵的煙花升空綻放一閃而逝,只留得滿眼的璀璨。胡萬七負手而立窗前,聽得韓蘇在身后輕聲說道:“殺他不宜勞師動眾,用毒即可?!?/br>胡萬七回身望去,這時,窗外綻放了最大的一朵煙花,光芒耀眼,染紅了天際,映得房內韓蘇清秀俊氣的臉龐別樣的光彩。宴會結束,胡萬七忽然想到了江韶年,便差人去喚。不消片刻,江韶年便來到了房里。胡萬七打量了對方:“呃…”又是“呃”了半天,依然沒有“呃”出個所以然來,他覺得眼熟,卻怎么也想不起今天見到了誰,叫什么名字。只得招了招手:“小江,過來?!?/br>江韶年立在一旁,靜候吩咐。胡萬七拿出一封密封好的信件交到他手上:“明天你替我去一趟警察局,把這封信交給局長方洪?!?/br>江韶年把信放進口袋里收好,正欲離開,胡萬七又叫住了他:“很久沒有一起洗澡了?!?/br>江韶年面無表情,淡淡應道:“我去給您放洗澡水?!?/br>兩人脫光了坐在浴缸里,江韶年為胡萬七細細的擦洗身體,那肥皂像條游走的魚,滑向胡萬七身體的各個角落,留下許多的泡沫,江韶年的手在他身上時輕時重的揉搓著,又用毛巾輕輕擦拭,胡萬七被江韶年伺候的實在舒服,癱在浴缸里感嘆:“你說奇了怪了,我有那么多個勤務兵,就算再加上個韓蘇,我都不喜歡他們給我洗澡,唯獨你,可以跟我坐一個盆子里?!?/br>江韶年用花灑沖洗了胡萬七的身體,淡淡一笑:“那是司令您器重我?!?/br>洗了個清爽,胡萬七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他歪頭瞧著江韶年,自言自語:“升他個什么職位好呢?!?/br>江韶矽跟著阮陌尋瘋了一夜,從戲園子到牌場,實在是開心極了,翌日清晨他也頂著個黑眼圈歸來,剛巧碰上要去學校的阮陌楊和阮陌婷。先是阮陌婷撇著嘴埋怨道:“你們倆倒是快活,爸爸帶你們去赴宴就罷了,還在外面玩了一夜,這好事兒怎么沒攤到我頭上啊?!?/br>比起一身頹靡不振的老三和老五,阮陌楊簡直天壤之別,他作息規律良好,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干凈的白襯衫筆直的長褲,頭發清清爽爽梳得十分妥帖。阮陌楊直接忽視了老三,視線轉向了江韶矽:“韶矽,你精神看起來不大好,不如今日還在家休息吧,我替你向學校告假?!?/br>阮陌尋摟著江韶矽的肩膀上了樓:“告什么假告什么假,他就是不去,那些老頭子們能拿他怎樣!走,咱們去數數贏了多少錢?!?/br>江韶矽略略洗了洗臉,他可沒工夫在家睡覺,昨天收拾掉了水青,今天就該下一個了。他換了身衣服,下樓對周佟吩咐道:“備車,我們出去一趟?!?/br>周佟哭喪著臉,心里不情不愿,嘴上還猶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