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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屏息凝神,不由得深呼了一口氣。 紅璇公主這是要把陳映月往死里逼。 陳映月嘴角帶著笑,“好,誰反悔誰就是孫子?!?/br> 紅璇:“一眼既定,駟馬難追,一個月后,我要你生不如死?!?/br> …… 很快消息傳遍了整個上林,聽聞那個當了幾十年的廢物陳映月要挑戰一個內門弟子紅璇,賭注還極其兇殘。 顧嬌嬌聽說這件事的時候見怪不怪,她當然曉得紅璇那個沒腦子的女人做事風格一向如此,正好鷸蚌相爭,她坐收漁翁之利。 而處于風暴中心的陳映月沒半點傳說中心驚膽顫的樣子,她每天依舊雷打不動的修煉,蘊靈場成了她去的最多的地方 小黑也愈發嗜睡了,她估摸著用不了多久,小黑就能進階,只是靈石愈發的稀缺了,所以最近出塵堂也成了頻繁往返的地方。 她盤腿感悟體內的靈力,嬰元處依舊像無底洞一般填不滿甚至會反噬靈力,她如今只能借著無妄之海生成的容器承接靈力。 “陳府禁地,看來還是得想辦法進去拿到月見花?!?/br> 她如今卡在四品中階的瓶頸,無論怎么修煉都無法晉升,陳映月難免有些煩躁,雖然紅璇和她實力相當,但是她家族實力雄厚,保不準會有什么奇珍異寶助她實力大增。 眼下還有二十來天就是斗技的日子。 她算了算,準備開始鍛體,雖然她是靈修,可是從前就是從體修過來的,靈體雙修不管是在實戰還是修煉中,都有錦上添花的用處。 她打定主意,正要起身出發去落日森林找妖獸練手,猝不及防就聽見外面有人敲門。 “師姐,在嗎?” 嗓音干凈又撩人,約莫是魏臨淵。 陳映月慢慢的走出去,嘆了口氣,“不要老是問我在不在,有事就說,不出意外的話,未來幾百年我都是在的?!?/br> 迎面走來的少年郎舉手投足間皆是溫文爾雅的氣質,描金紗袍襯著他肩寬腿長,烏木似的黑發規規矩矩的束著,他眉眼微動,“師姐,我帶你去修煉吧?!?/br> “我很能打,可以幫你提升實力?!?/br> “……哈?” 陳映月抬眉,指了指自己,“打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 魏臨淵:可憐,無助,但能打。 ☆、今晚月色很美 魏臨淵眼神澄澈又明亮,“嗯,妖獸都沒我能打呢?!?/br> 好,不愧是你。 陳映月撲哧一笑,“稍等片刻,我去拿些藥物和吃的?!?/br> 蒼訣山是落日森林的一座小山峰,連綿翠綠接天映日,岸似犬牙參差不齊,其間瀑布飛流直下一瀉千里,山澗底下是奔涌而成的湖泊。 微風乍起,學院的統一長袍在陳映月身上有些大,寬大的衣袖下平添了幾分魏晉風流。 陳映月有些不解的瞧著少年,“我想鍛體,你說你有辦法?” 魏臨淵點點頭,“我好像有七品修為,甚至更高,所以我可以打你?!?/br> 陳映月一時之間有些靚仔語塞,她摸了摸小黑的頭,抬眸眨眨眼,“雖然鍛體是得抗揍,可是我覺得你這一拳下去,我可能會死?!?/br> 她堪堪只有四品中階而已。 陳映月本想著找妖獸練手,然而實力相仿的又得費些力氣,況且妖獸還聽不懂人言。 魏臨淵起身,將右手遞給她,笑意盈盈,“沒關系的師姐,我會控制好力道?!?/br> 他彎腰時紳士又純良,寬厚手掌纖長細膩,眼神專注明朗,沏雪雕欄般純粹又無邪。 陳映月不可避免的想到在竹林少年攬住她腰身時,陰郁的語氣處處是試探,像毒舌尖銳獠牙隨時會一擊斃命,她搖搖頭,想什么呢?她和魏臨淵本來就是死對頭,眼下他失憶還幫自己鍛體豈不是正合她心意。 她握住魏臨淵的手起身,神情散漫,“那來吧,千萬不要因為我是一朵嬌花而憐惜我?!?/br> “……”懶洋洋趴著的小黑不是很懂陳有病為什么盡是些虎狼之詞。 半個時辰后。 森林處樹葉飄落,時不時有勁風刮過吹落一地枯枝殘葉,兩道殘影爭相掠過,驚起枝椏上漆黑羽鴉。 一個在前一個在后競相追趕,此起彼伏的鳥雀鳴叫好不熱鬧,衣袖翻飛處帶起一片塵埃。 陳映月瞧著后面的身影氣喘吁吁道,“你不要過來啊……” 晚了。 “砰”的一聲,那是把明晃晃的劍,沒帶半分靈氣徑直劈開了陳映月腳下的那顆參天巨樹,她猝不及防再次掉下去摔得狼狽。 這還沒完。 少年收劍后,幾乎是帶著摧朽拉枯的一掌襲向她,陳映月側身忙不迭的翻躲,閃身的瞬間旁邊地面被掀出碩大凹痕,可見力道實足。 要不是魏臨淵時不時問問“師姐,這個力道可不可以?”,她都要懷疑小王八蛋是要把自己往死里整。 魏臨淵溫溫柔柔甚至手里拿著個冰球繼續砸向她,“師姐,你太慢了?!?/br> 陳映月一把老腰猝不及防被砸中,她痛呼一聲,咬牙切齒道,“再來!” 她還就不信了,自己連這個速度都沒有! 循環往復,魏臨淵一邊用著各種方法暴揍陳映月,一邊將療傷的藥遞給她。 陳映月頭一次覺著自己像個打不死的小強,每次瀕臨身體的極限后,一口藥吞下去,她又是一條鐵打的漢子,瘋狂在死亡邊緣徘徊。 不僅僅是鍛體,連帶著速度和反應能力都在不斷提升。 好不容易單方面虐殺訓練結束,她就忍著剝筋斷骨的疼痛和疲憊,擠出一個笑,“再來!” 魏臨淵默念,這兩個字她今天說了八十二遍。 “好?!?/br> 瀑布喧噪宛若雷鳴,落日殘陽下水面仿佛鋪著一層璀璨金粉。 陳映月已經站在水流下一個時辰。 頂端強勁瀑布順勢而下,不斷沖刷著她纖細的身體。 陳映月腦海里重復了好幾遍重力加速度,甚至覺得腳下的溪流已經讓她產生暈眩的幻覺,想起很多年前物理老師講的阿基米德定理。 雖然她基本忘了個干凈。 她從上而下渾身濕透,手里舉著一把從聞海師兄那里借來的鐵錘,千斤重量,她一邊運轉無妄之海,一邊受著頭頂的沖擊。 陳映月毫不懷疑幾個月后她可能就要變成一個禿頭小寶貝。 直到夜晚一輪彎月殘掛。 魏臨淵生了堆火,安安靜靜的給她烤rou。 不遠處是波瀾壯闊的海面,在月色下波光粼粼閃著銀白色細碎光影,驚艷至極。 陳映月的衣服早就用靈力烘干,她吸了吸鼻子,果不其然下一秒就打了個噴嚏。 “啊誰又在想我了,有本事別讓我打噴嚏……” 魏臨淵輕輕一笑,撕了一小片rou給她,“師姐,你辛苦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