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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便是母嬰……中“滅”毒的女人,胎兒定會死在腹中,然后流產。她看著一天天變大的肚子,萬分恐懼……這個孩子,在她眼中,已然成了怪物。她不明白,為何胎兒還在生長,每次御醫診脈后,都會笑著恭喜。那些日子,她精神恍惚,想盡了辦法要打掉胎兒,卻被索翰華派來的人看的緊。她甚至懷疑,男人是不是發覺了她下毒一事。在生產后,她看著那個虛弱的孩子,心里的懼怕讓她忍不住掐上嬰兒細細的脖子,若非忽然聽到門外的聲響,或許那個孩子當時就死在她的手下。奶娘將她視為怪物的兒子帶走,她終日惶惶,怕被索翰華發現嬰兒體內的“滅”毒,又捺著耐心等待嬰兒忽然暴斃。在那時,焉夫人也有了身孕。那個愚蠢的女人,竟然妄想獲得索翰華的專寵與正妃的位置,以為有了兒子就能夠達到目的。她知道后,諷刺地笑了,然后理所當然地用計刺激對方,順理成章利用了焉夫人的手除了嬰兒。她悄悄跟蹤焉夫人的手下,看著他慌張地把嬰兒的尸體埋到了亂墳崗。以后的事,都與她無關。索翰華雖然從沒有看望過那個孩子,卻也是震怒了,將焉夫人關了起來,若非那女人有身孕,恐怕早就被處死了。后派人找尋嬰兒尸體,下手的人卻已經被殺了,無處可尋。只是她自己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那些日子身體虛極,大夫查探后,只說再不能懷孕。因著這句話,男人似乎理所當然地不再招她侍寢。一開始的日子里,她經過那幾個月的驚嚇,生怕被男人發覺什么,整日心驚膽戰。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漸漸地放下心來,對于這樁婚姻的不滿似乎也消淡了些許。雖然變成了有名無實的夫人,但地位依然沒人能夠撼動。再后來,她每每回想都覺得自己真真愚蠢至極。她開始明白為何索韋昶會那么忌憚索翰華,當察覺到男人的心機有多深時,向來只效忠皇帝的藍蒼族竟然已暗地里誠服在索翰華的腳下。為了藍蒼族的利益,她不能再對男人有別的心思;而同時,藍蒼族也成了她的保命符。不管當年的事情是如何,她相信男人是不會輕易動自己。她開始像其他的夫人們一樣,做好男人溫婉貼心的妻子。這些年過去了,偶爾會有些噩夢,但經過了先前那些事,她已經不再容易驚慌失措了。她漸漸地滿足于陪在索翰華身邊,雖然很少得到男人的眷寵,但是其他人也與她沒有一二,所以心里也沒有什么憤恨。直到現在……“夫人?夫人……”連聲的輕喚,讓菁夫人從恍惚中回神:“何事?”“您歇息了一個下午,可需要此時傳膳?”侍女問道。“傳膳?”她喃喃地重復,側頭看向敞開的小軒窗外,黑沉沉的夜色,問道,“王爺現在在哪里?可用了膳食?”侍女答道:“王爺已經用過了,剛才聽綠兒來報,說王爺……與凈念公子,去了通玄院?!蓖ㄐ菏撬骱踩A辦公之處。“準備好補湯,”菁夫人下了榻,讓侍女服侍著穿戴,對著另一個人吩咐道,“去和未統領通報一聲,說本夫人多日沒見王爺,今天為他親手煨了大補湯,要請王爺嘗一嘗?!?/br>“是,夫人?!?/br>通玄院里,凈念站在索翰華的書房里,聽著男人翻書的聲音,想起那天男人說的奇怪的話……父親,他不明白為何索翰華要他喊父親。他前世的父親,魂魄早不知所歸;今生,曾被人當做是吳紀的養子——只他心中,從沒有把那個人當成父親。或許……凈念雖然常識有些不足,卻并不傻——他想到了一種可能,因著這個身軀定是有著父母的,難道說索翰華的意思是指他是自己這世的父親嗎?凈念有些想不通。看完密探傳來的消息,索翰華嘴角勾出一絲莫名的笑意,隨手一搓,密折化作粉末。遂余光瞄到旁邊站得筆直的少年,索翰華眼神閃了閃,輕問出聲:“凈念,你在想些什么?”咳,有橄欖枝的歡迎投一票,多謝。☆、【二六】意闌珊(3741字)“王爺,菁夫人求見?!?/br>“讓她進來吧!”索翰華的書房一般是不允許外人出入的,菁夫人從侍女手中小心地接過湯盅,跟著未統領的腳步朝書房走去。走至門口,她低著頭矮了矮身對屋內的人行著禮:“菁兒見過爺?!?/br>索翰華隨意地應了聲:“嗯?!?/br>女人趁著低頭的時機,擺出一副最優雅溫柔的笑臉,一腳跨過門檻,下意識地抬頭追尋男人的身影。“哐當”一聲,書房門口傳來碎裂的悶響,伴隨著濺落的湯水嘩聲。菁夫人面容僵硬,瞪大的眼里透著一絲恐懼,惶惶地死盯著男人——他將那個少年親密地擁抱在懷里,手上更是動作溫柔地撫`摸著對方的眉眼;而少年,則是乖順地靠坐在索翰華身上,放任著男人的撫`摸。這二人的互動,看在任何人的眼里,都是極其地曖昧,或許是因著昏黃的夜色點綴,總帶著點點扭曲的情愫。菁夫人一開始是驚慌,很快情緒得以沉淀,卻是把憤恨的目光落在了凈念身上。她想起了私下里關于凈念的種種說辭,最多的猜測便是“王爺的男寵”。她心里糾纏著許多種復雜的情緒:羞愧、恐慌、憤怒、嫉恨……這二人,可是父子!父子間怎能做出這般的舉動……那可是,罪孽!她自然不敢也不愿將這罪怪責到男人身上,只心里對凈念的厭惡已經讓她無法再容忍了。凈念在女人的心里,本就是令人畏懼的怪物,現下因著索翰華的行為,已然變成骯臟卑賤、勾引親生父親的妖鬼。索翰華漫不經心地掃眼看向僵立在門口的女人,似是沒有察覺女人滿懷憤恨與惡意的眼神,手指沿著少年面部輪廓,輕柔地往下劃著:“菁兒,怎的這般不小心?”男人如春風般柔和的話語,讓菁夫人頓時回了神,驚慌地對上索翰華似笑非笑的雙眼,猛地打了個激靈,撲通地直接跪到了四處流淌著湯水里的地上:“請爺……饒??!”這便是心虛與恐懼的直接反應。她本是下意識地認為,以往自己做過的事,包括如今這少年的身份,男人應該都不清楚的;然而無法控制心里恐慌的情緒,在她當下看到這一對父子間曖昧的舉動,內心便激發了一種身為人母的羞憤與身為人`妻的嫉恨情緒。如是矛盾的心理,讓她無法直接面對索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