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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自是也不愿讓其他的人再奪了過去。何況,單論一對一,適才二人的打斗也分明表明,這江湖上能夠打敗凈念的人寥寥無幾。“宴雙刀此言不妥!”元天虎是第一個提出了反對之人,他面色略顯得陰沉,“這惡人雙手沾滿血腥,罪孽深重。破弦與封侯劍又是天下至寶,怎可落在他手上?!往后他利用上面的秘籍,為禍武林,屆時,恐怕我等就再難剿殺?!?/br>此時,南七派終于有人站出來說話了。一個四十上下的漢子,腰間配著軟劍,走到元天虎身旁:“元掌門說的極是,且莫論天甲殘片在他手上。光這惡人,犯下的累累血債,今日我等就必需要討回個公道。這兩年,不少江湖好漢死于奪命鈴聲下,光南七派中,我觀東派因他折損了一名堂主與三名大弟子;逍遙迷津派的羅承懿與符傾海二位前輩被他殘殺;而臨仙派,更是連前任掌門都遭他暗害。這一筆筆血債,今天我等不可能與他作休!”說話之人正是觀東派掌門人梅歲寒。梅歲寒這話一出口,引得許多人的應和……這有仇的、要債的、不懷好意的,誰也不會想讓少年離開,更不愿見雙寶落入對方之手。人群再次嘈亂,一眾七嘴八舌沒定個好主意。這時,宴雙刀倒是開口了,那亮堂堂的大嗓門把話送進了有心人的耳:“梅掌門,你怎么就知道這小子一定就是奪命鈴?”他爽朗笑開,“我見他雖然武功不錯,但心思純凈。沒憑沒據的話,你這大掌門的還是要仔細斟酌得好!”梅歲寒面色窘迫,一急之下,道:“沒憑沒據?元掌門的話宴雙刀你沒聽到嗎?這惡人用破弦做武器,與那奪命鈴殺人時一般無二,這大家親眼都所見到的,難道不是憑據嗎?!”“笑話!”宴雙刀此人說話向來不忌口,“元天虎說的話,何時成為天下之公準了?只因他說出了天甲殘片的秘密嗎?我看你們,說是報仇雪恨,討回甚么公道都是假!想要奪這兩把神器才是真正心思!”不少人被說中心思,頓時暗罵,更加顧慮不敢輕舉妄動。這江湖會里,可是藏龍臥虎,別說南七派其他幾大派與北十一門俱沒有表態,那五大世家之人也是穩穩坐在一邊,論出手尚且輪不到他們。元天虎被說得難堪,面色沉郁,怒瞪著口出糙言的漢子:“宴雙刀,你這話是何意思?難道我元某人會當著天下英雄的面撒下如此大謊,冤枉無辜好人嗎?”“元掌門有沒有撒謊,只有你自己清楚?!毖珉p刀玩世不恭地回答,“今日我親眼所見的,就是這破弦與封侯劍確實落在了他凈念之手。至于他是不是靜禪院血案的兇手,這完全就是你們嘯風派一家之言;奪命鈴一說,更是好笑得緊,因為他用的武器是破弦,就代表此先那些人是他殺的?再說好人惡人,敢問在座的各位,誰的手上沒有幾條人命?”“宴雙刀你是甚么意思?!看來你今天是鐵了心,要幫著這惡人了!”“宴某人與這小子先前素不相識,不過是看你們一幫名門正派,把一堆沒道理的罪名硬是往一個瞎子身上加,”宴雙刀冷笑,“我就是看著不慣!今日這破弦與封侯劍宴某人得不到,自是看不順一些虛情假意的人充當甚么好漢,實際上還不是與老子一樣想要神器?!”說到最后,壯漢已經是口出臟話。宴雙刀所言,其他人心里何曾沒有想過……若說這奪命鈴是凈念,還有幾分可信。至于血洗靜禪院一事,確實有點牽強了。“諸位好漢,且聽在下一言?!?/br>這時又有一人出頭,眾人一看——竟是飛劍派的首徒關明威。關明威走到梅歲寒一側,對他行了個禮:“梅掌門稍安勿躁,眼下事實真相尚不明晰,您且再等等看?!?/br>這梅歲寒見是飛劍派之人,瞄了眼飛劍派掌門人秦歙——秦歙微皺著眉頭卻沒有阻止關明威的行為——只好賣個面子:“那關少俠且說說你是什么意思?”關明威微笑:“現在,元掌門與宴雙刀都是各持一辭,一個強調那凈念公子是奪命鈴,是血洗靜禪院的兇手;一個則堅持認為,元掌門的話沒有證據。在下覺得,元掌門所出之言也是因為聽了法華大師的大弟子而得出的,不若,就請元掌門請出凈信和尚,來個當堂對質!孰是孰非,或可見分曉?!闭f著,他的眼角余光飄向被眾人困在中間的少年,少年微垂著眼,站如青松筆挺,神色淡漠,對眼下的混亂似是渾然不放在心上。宴雙刀聞言,笑道:“關兄果乃聰明人,不如就請那人出來對質?!?/br>隨后,陸續有不少人也是這般附和起來。元天虎面色變了幾變,終于長嘆一聲:“既是幾位英雄不信任元某人,那就請出凈信吧!屆時,公理正義,明明白白!”沒多時,嘯風派的弟子抬著一副擔架自后堂出來。擔架上,躺著一個瘦骨嶙峋的青年。“凈信,”元天虎走下臺基,來到擔架前,面色和藹地說道,指著凈念,“你且看,這人是不是你所說的凈念?”“凈信”艱難地抬起身,雙目空洞洞的,死氣沉沉,待一見到站在那邊的凈念,眼睛頓時放光,臉色也是急遽地變幻,青了白、白了轉紅。元天虎暗暗留意到“凈信”的變化,眼中飛過一抹喜色。“師弟——”一聲悲號,把指指點點的眾人驚了回神。就見原本躺著幾乎無法動作的青年,似有神力相助,不顧身邊人阻攔硬是跑下了擔架,撲通一聲膝蓋直接撞到地上。他又急快地爬起身,在元天虎錯愕的目光中,直朝凈念奔了過去!青年痛極而哭:“師弟啊……”☆、【十七】似定平(3676字)“師弟啊……”這聲哀嚎,似含有無比的痛無邊的恨。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下,“凈信”直朝凈念撲了過去。而凈念則是一個極快的閃身,讓撲過來的青年落了個空,摔在了地上。“咳……”青年口中咳出了一縷血,他伸手想要抓住凈念的衣角,卻終是無力,“師、師弟,”他急切地喚著,歡喜又悲憤,“我、我終于……見到你了……你真沒死、沒死……就好、好……”這武林大會真是好個精彩。短短半日,情勢可謂是百轉千回,總在人意料之外。眾人見著那“凈信”半趴在地,邊劇烈地咳著血,邊死攥著剛剛落空的手:“師弟……”這青年嘶喊著,有一股悲愴絕望的意味,“今日、今日……靜禪院的血債……”“凈信”傷勢不輕,說話喘息不斷。眾人聞及此,俱是不由自主地提起心神。“……血債,”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