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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比較費煤球。便從其他人家里拆來暖氣片,湊合著用。一共燒著兩臺爐子,勉強帶動樓上樓下的暖氣片,雖然不像以前那樣十幾度二十多度的暖和,但保持在零度以上沒有問題。吃晚飯,散完霧,已經快要十一點鐘,才開始開展一天的工作。天一開始變涼,晝伏夜出的作息時間便修正過來,晚上的氣溫比白天要冷得多,而且很容易起霧,往往到白天里的中午才緩緩的散去。能供使用的時間實則非常少。他們這一出去,要到晚上七八點鐘才能回來,往煤爐里放了幾塊好的煤球,出門之后,將門關嚴實。外面的霜還沒融化,往遠處看,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幾人全副武裝,里面穿著厚實的棉衣棉褲,外面套著厚厚的羽絨服,頭上戴著絨帽子,手上戴著手套,脖子上戴著圍巾。夏天不好起風,冬天卻總有細細涼涼的風刮著。這里在南方和北方的中間,冷是濕冷,往人骨縫里鉆冷氣。太陽光軟軟的照在地面上,大地一片柔軟的金黃色,冰霜很快就融化了,泛起密集的小水珠。田橙往手心里哈氣,在原地跺了跺腳。他們的保暖措施算是比較到位的了,可還是難免被凍傷。女孩子和小孩細皮嫩rou,胡非和田橙都長了凍瘡,田橙用力揉捏手背上起來的小紅包,揉了一會就開始發癢發燙。李光明掃過一眼,擔憂道:“還沒好?”田橙搖搖頭,說:“怕是得到春天來了之后?!?/br>田橙將手揣進兜里,在原地蹦了幾下,在外面盡量不要干巴巴的站著,運動起來更好。周子康看了看她,道:“你先知足吧,不知道跟著宋文武的那撥人,冬天怎么熬?!?/br>第164章死都算輕的冬天確實沒辦法熬。夏天的時候還能通過減少出門,多喝水,在陰涼地方帶著,減少活動量,減少中暑的機會。可放在冬天,這招就行不通了。冬天比夏天要難過得多,像是小火慢燉,越是待著越是冷,只能一直活動,卻還是手腳發麻。白天尚能應付,具有很大的老公兩,而夜晚和白天,溫度相差至少誤讀,于是更加難受了。屋里生著的柴火,在半夜就熄滅了,后半夜明明被子裹得足夠嚴實,不知道哪里吹來的涼風,往骨縫里鉆。從盛夏到嚴冬,幾乎沒有什么過度的、給人適應的時間。入冬以來,腳一直都冰涼,冷氣從腳底往心口鉆,就算睡著了無意識里也覺得不舒服。宋文武兩手揣在袖筒里,身邊咣里咣當,斧頭將木板噼里啪啦劈成一根一根,手腕粗細。他從沒能體會過寒冷會這么可怕。四個多月來,像是與世隔絕一般。沒有看見過新的幸存者,而手里的人,從大鵬故去之后,剩下的十八人,因為各種意外,現在只剩下十四人。無計可施,宋文武只能帶著剩下的十多個人兔子一樣狼狽的到處遷徙,尋找能遮蔽寒冷的避風港。但產生的效果往往很低,搬了幾個地方,才發現無論在哪里都一樣,沒有區別的冷。現在每到一戶人家,從原來第一時間找東西吃,如今則是先找木桌木凳還有木床一類的家具。劈成柴火,拿回家里取暖。雖然出太陽,但空氣卻一直又冷又潮濕,柴火又粗又大,不容易點得著。保存的珍貴的汽油不得不用在這上面,往小枝的柴火上倒上幾滴汽油,才能點得著。因為經常變換住處,只有很偶爾的時候才能跟那支只有區區幾人的隊伍遇上。宋文武的思緒慢慢的飄向很遠。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羞惱過后,他自恃人多,曾想過吃掉這支隊伍,來壯大自己的勢力。誰知他們以多敵少,一口非但沒吃成一個胖子,反而差點硌掉自己的兩顆牙。那撥人棘手難搞,幾個男人,尤其以高瘦挺拔的男人為最,他倚仗自己的力量型異能,連同身邊的兩名異能者,同時向前進攻,意圖給個下馬威。男人將身邊的青年往后一攏,徒手迎上前來。他雖然是異能者,渾身都是蠻力,一動一作虎虎生風。而男人的動作看起來平凡無奇,但事后他仔細回味過,才知道是有章有法,招招致命。手法和力氣都剛剛好,速度快如鬼影,力氣和他不相上下,并且特別會找xue位,往哪里打,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卸掉他們的行動力。宋文武自知遇到了強敵,從此雙方井水不犯河水。后來他遠遠的又瞧見過那些人。他們的運氣似乎格外的好,有常備的車輛,這沒什么,但令人妒忌的是,他們很明顯的具有充足的汽油。有一次他甚至晃見了一輛很大塊頭的車,不知是不是錯覺,那輛車身上包滿鐵皮的怪物汽車,防護能力極強,卻眨了眨眼就沒了。六個大人帶著一個女人和小孩,宋文武本以為他們的日子必將很難過??蛇@么長時間下來,怎么就沒看見過他們死過人,看上去過得還挺好。宋文武想起來悉數的幾次看到他們的情景,身上包裹著厚實的棉服,讓人心生不平嫉妒。這時候,身邊一個敦實的男人站起身來,氣喘吁吁道:“宋哥,搞好了?!?/br>宋文武回過神來,低頭看了看劈好的柴火。柴火顏色泛深,這是木板受潮的痕跡。宋文武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和貪婪,垂著眼睛掩飾下來,道:“綁起來,搬回去?!?/br>有時候溫度實在很奇怪,天氣明明不熱,鞋子里卻還經常出汗。襪子和鞋墊都被汗水浸透,有時候走路都還打滑,腳潮乎乎的特別難受,一旦等到靜下來,不及時將鞋脫下來,干巴巴的站著,鞋里的汗很快變干,長滿腳的凍瘡。附近的街道只有很少的喪尸,現如今,只要喪尸離得不近,如非必要,他們很少主動招惹喪尸。將所有木制品劈成的柴火,背著在街道上走。寒風凜冽,刮得人臉生疼。他們的臉蒼白,耳朵卻通紅的一片,因為沒有足夠多的繩子,大多數人都是直接將柴火抱在懷里的。沒有手套,棉服也不合身。衣服都是從喪尸的人家里扒拉出來的,有的穿著過大,有的穿著過小,袖子短出老長的一截。手背像是大旱時代的土地,裂開一道又一道的大口子,能看見里面被凍到僵硬的血rou。走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