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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賢嘲諷一笑,沒再跟他計較,當真從空間取出一把小米,放在盤子里。隨后左手持針,右手捏著一粒小米。小米真的太細小了,一丟丟的大小,但是霍賢的針也不粗,并非做農活的粗針,而是……不知道是什么針,從針盒里統計出來的,很纖細的金屬針,比頭發絲沒有粗出多少。霍賢看起來很是熟練,針尾拉著棉線,輕易地將小米粒穿透,從針身上劃過,穿到線上。胡非看得眼睛都瞪得很大,真的穿進去了?看起來不難嘛。田橙道:“很簡單啊,我還以為多難呢?!?/br>霍賢放下針線,垂目不語。反是李光明開口道:“沒有那麼容易?!?/br>幾個人在燈光下,湊堆對著桌子,桌子上面擺著幾碟米豆,還有一排細針。李光明道:“之前在部隊的時候,狙擊手就用針穿過這些東西?!?/br>田橙和胡非抬頭看他,一臉的好奇。“看似容易,其實難度很高?!崩罟饷髂砥鹨桓?,他取用的是最大的綠豆,手指握緊豆子,用力往里面穿刺,穿歪了。霍賢起身走開,拉著鄭硯一起,臨走前只吩咐一句,“每人五個,做好拿給我看?!?/br>鄭硯還想看熱鬧,把霍賢推到一邊,自己坐下來。霍賢只好重新走回來,和他坐在一張凳子上。李光明繼續道:“我那時候只聽說過穿豆子,穿米也是大米,還沒聽說過針穿小米,這基本是不能完成的,小米?太扯了?!?/br>田橙喃喃道:“說得這么玄乎,哪里難了?”她也拿起來一枚針,一顆綠豆。不親手試一試,是難以領會李光明的深意的。這么細的針,一般都很軟,很容易折斷。而曬干的綠豆和大米,外殼是很堅硬的,想要從這邊穿到那邊,說容易的都是外行。田橙不甘心的試了試,突然啊了一聲,扎到手了。針很細,手指只覓出一滴米粒大小的血痕,一擦就沒了。將綠豆放下,田橙拿起來小米。這么試了一試,才發現小米和綠豆相比,難度次數上升了何止是十倍?小米粒捏在手指里面看都看不見,這么小,非常難以固定,而且質感也很硬,根本穿不透的好不好。李光明已經開始嘗試著穿了,笑道:“做這種事,不管是男的女的,都會很容易著急?!?/br>李昀照著葫蘆畫瓢的捏起來針線,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鍛煉人的耐力?”“沒錯,”李光明道:“如果你能達到霍賢的境界……并不用達到那種地步,只要能堅持幾個月,整個人都會脫胎換骨,能沉下心來做這么單調無聊的事情,往后不論遇到何事,都能沉著應對,保持平常心?!?/br>周子康不信邪的道:“真的?”田橙心焦氣躁的又扎到了手,登時一股無名火躥上腦門,太煩了!根本扎不進去好不好??!田橙泄氣的放下手,“他說的是真的?!?/br>深呼吸,平心靜氣,田橙繼續重拾起來,穿米。鄭硯被感染到了,興致沖沖的加入隊伍。李光明道:“這是大多數狙擊手的必備功課?!?/br>他一邊忙一邊道:“狙擊手等待獵物,做偽裝常常一待少則幾個小時,多則幾周。做狙擊手需要很強悍的意志力,最重要的是能耐得住寂寞。狙擊手大多數都穿過米,而且針軟米硬,這種活很考驗手勁,不是一朝一日能做成功的,慢慢來吧?!?/br>鄭硯一邊聽一邊穿豆子,針不聽話,擦著豆子往前沖了幾厘米,扎進手指里小一厘米深。鄭硯整張臉都皺了起來,慢慢的將針拔了出來,登時有血從皮膚里往外漫出來。這還怎么得了,霍賢蹙起眉頭,趕緊酒精上藥殺毒,十分的大題小做,明明一張創口貼能解決的事,最后卻給他纏了一層棉紗。田橙心里偷偷翻了個白眼,被針扎了一下好不好,又不是被捅了一刀,只是扎得深了那么一點點點點點而已,用得著嗎?她一個弱女子剛剛被扎了好幾針,連創口貼都沒貼的好嗎?想到這里,田橙覺得憤怒又哀傷,這就是沒有男票啊,沒人疼。扎豆子真不是人能干的事,一個多小時過后,只有李光明和李昀勉勉強強的完成了任務。田橙難以置信,她一個姑娘家居然還沒有兩個男人的心靈手巧!臥槽這豆子是不是成了精,為什么不乖乖的在手里面待著!我明明抓得很緊了??!田橙和豆子拼了,一直到這個時候,才不得不承認,真的很考驗意志力和耐心。田橙邊扎邊想,霍賢穿進去小米,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她越是扎不進去,越是覺得佩服。先做完的先解放,實則解放的只有李昀和李光明而已。最后霍賢不得不把五個的目標減到三個,田橙痛苦的想我寧愿去跑圈,也不愿意穿這個。聽到霍賢松了口,驚喜的抬頭問道:“一共三個?”鄭硯:“呵呵?!?/br>周子康是這些人里最悲哀的一個。作為一個力量型異能者,分分鐘把豆子捏扁,把針捏彎可以嗎?他的難度系數比平常人都要大好不好!不過霍賢的力氣和他不相上下,周子康百思不得其解,霍賢怎么控制的力氣?一定是因為他熟能生巧。到底是什么人家出來的,才能對這種事熟能生巧啊,簡直有??!一直到了十點多鐘,才算圓滿完成,給霍賢交工,霍賢掃了一眼,點了點頭,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幾人有點失落,好說歹說折騰這么長時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夸獎一聲累死你啊。下午的時候都起得早,一直到現在,足足六七個小時沒有休息。趕路的事準備先押后,等休整兩個小時,打個盹恢復一下再說。躺在床上,田橙偷偷的掀開和李光明之間相隔的帷帳,小小聲地問道:“霍賢就是這么鍛煉人的嗎?”她拄著下巴,趴在地上的涼席上,愁眉苦臉的說:“這才是第一階段,是不是一次要比一次難?這才第一天,就出了這么大的難題,以后的日子我都不敢想象了,肯定不會好過?!?/br>李光明閉著眼睛,鼻腔充滿了女性柔婉馨香的味道,清了清嗓子才說:“霍賢……心里有數,他不是那種沒邊沒譜的人,放心就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