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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太陽掛在西邊的地平線上,含羞帶怯的露出半張臉。陽光總算不那么強烈,熱不熱暫且不說,至少能出得去門了。眼看夜色越來越濃,周子康道:“天黑了,你說的那個武器,可以給看了吧?”鄭硯靠在霍賢的肩膀上,撐著他的肩頭站起來,從空間拿出一包開心果,往每個人的手上倒了一小把,一邊吃一邊道:“可以了,不過這里不行,下樓吧?!?/br>幾人磕著開心果,果殼丟了一地,陸陸續續下樓走了。站在大院里,沒有風,樹葉一動不動。高墻很高,影子被映得又長又細,撒在大地上。鄭硯將院子中央站著的人都趕到臺子上來,露出老大的一片空地,鄭硯跟霍賢相互注視,對望一眼。從他眼里讀出鼓勵的意思,鄭硯深吸一口氣,道:“還是那句話,把嘴管牢,一會呢,有十分鐘的尖叫時間,十分鐘后,都要恢復鎮靜,不然就滅口?!?/br>“知道了知道了!快、點、吧!”田橙又著急又不耐,竭力平靜的說。鄭硯退后幾步,撥動脖子上的銅錢,手掌揚起,只聽見一聲劇烈而轟動的重物落地聲,濺起漫天的塵土,迷進人的眼睛。臺子上的人只感覺到面前一個龐然大物憑空出現,轟然落在地上,伴隨著聒耳的聲音……幾個不知情的人當中,只有李昀還算正常,只是看清眼前的東西之后,還是沒免得了腳步踉蹌一下,向前栽了一步。鄭硯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體貼道:“太不小心了?!?/br>周子康和田橙就沒這么淡定了,臉色紅紅白白,五彩斑斕十分的好看精彩,那種感覺……就像是上帝在眼前遮住了簾。這句歌詞真的太貼切了,這個龐然大物擋住了他們所有的視線,陽光一絲半點都沒有透過來。他們站在陰影里,前面的景色遮掩的嚴嚴實實。李昀捂嘴干咳一聲,勉強維持風度。周子康和田橙整個人都僵住,鄭硯心想不會嚇傻了吧,手指戳了戳兩人,兩人木頭疙瘩一樣,隨著他的推擁晃了晃。“傻了?”鄭硯笑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清脆的童聲尖叫起來,胡非哇哇大叫,在原地又蹦又跳,“是大坦克!好大的坦克!”兩人僵硬的側頭看了胡非一眼,如夢初醒一般,田橙喃喃道:“坦克……”她左右張望,自言自語道:“我一定是在做夢,這是在天朝嗎,天朝什么時候能擁有坦克了……他們是不是殺人犯……”鄭硯:“……”殺人犯是什么鬼,兩者有什么必然關系,畫風有點不對啊。周子康向前踏了一步,眼中含著敬畏和難以掩飾的喜愛,觸手摸了摸坦克的車壁。“我不是在做夢吧?!敝茏涌掂哉Z道,注視著這個龐大的英俊的大家伙。坦克又大又重,這是退役的老式坦克,帶著久經沙場的十足煞氣,給人撲面而來的強烈的壓迫感。周子康愣了好一會,才道:“太帥了,太太太太太太帥了?。?!人才啊,你們從哪里弄的坦克?!”鄭硯滿意一笑,這才是正常的畫風嘛。正想說話,周子康就狂躁的打斷他,說:“啊啊??!鄭大哥!能不能送給我,這!就是我夢想中的坐騎!把坦克送給我吧我給你做牛做馬……”周子康痛哭流涕。鄭硯:“……”畫風……又有點歪了。鄭硯嫌棄的把揪著他衣服的周子康呼到一邊去,說:“行了行了?!?/br>周子康擦擦眼睛,田橙鄙夷的看他一眼,嘲笑道:“瞧你那點出息!”鄭硯靠著坦克,說:“先別高興的太早,這不是作戰坦克,沒有火力,意思就是說,不能打仗,明白嗎?”周子康淚眼凄凄的看著坦克,胡非順著鄭硯的大腿,像一個猴子似的就往上爬?;糍t上前一步,在他踩上鄭硯肩膀的時候一把撈住他,單手舉著胡非的腳?;糍t一米九的個頭,加上胡非不到一米的小個子。胡非四肢并用,抱著機槍桿,艱難的爬上了坦克的車頂。周子康眼睛一亮,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鄭硯看出他的意圖,往后退了兩步,后背靠住霍賢的胸膛,只得停下,警惕道:“你少來啊,你想上去自己上去,霍賢不會把你舉上去的?!?/br>周子康露出頗為遺憾、頗為受傷的神色。鄭硯神色復雜的看著他,這家伙難道真把自己當成胡非一樣的小孩了?簡直不要臉……周子康走上前來,陶醉的將臉貼在坦克的車壁上,一邊嘆息一邊摩挲,活脫脫一個戀物癖,變態精神病。李昀別開頭,不忍目睹,雖然身邊都是熟人,但還是覺得……很丟臉。鄭硯無語到了極點,田橙對他已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拍拍他肩膀,說:“你……差不多行了?!?/br>周子康不知道是真沒聽見,還是假沒聽見,整個人想要趴在坦克上,但是豎著趴不上去,只得牢牢的貼著。其他人嘆了口氣,已經放棄拯救他了。對于周子康來說,田橙和李昀的反應,真是小小小小小巫見大巫了。還不如尖叫十分鐘呢。鄭硯不再搭理周子康,由著他發神經,咳了一聲,道:“實話不瞞你們,之前說過,這輛坦克沒有火力,坦白說就是沒有作戰能力?!?/br>田橙思考幾秒,道:“沒有作戰能力的坦克……所以是一堆破銅爛鐵?”周子康立刻炸毛,憤怒的看著她,怒氣沖天道:“你才是破銅爛鐵!這是有紀念意義的,你一個女流之輩,知道什么??!”周子康太過瘋狂,田橙眼見不好,舉手投降。李光明離她最近,田橙廢物的藏在李光明身后,嬌俏的身體被掩藏的很嚴密,只露出來半顆腦袋,示好道:“不就是這么隨口一說嘛,氣性這么大。是是是,我女流之輩,什么都不懂,滿意了吧?”鄭硯饒有興趣的打量李光明的臉色。渾黃的夕陽之下,李光明感受到背后女孩子的熱量,抓著他的衣擺,微微紅了臉。鄭硯輕笑一聲,道:“坦克的用途是不廣,但也不是說,只有打仗才能用?!?/br>田橙眨眨眼睛,靠著背后的墻壁,道:“還能做什么,我雖然不懂軍事,但是坦克這玩意兒多耗油,我是知道的。尤其是耗油跑得快也行啊,跑得還跟蝸牛似的?!?/br>鄭硯整理整理袖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