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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康抹了一把臉,道:“臥槽,估摸這村子里喪尸沒幾千也有大幾百,我們怎么辦?”這是一片挺偏僻落后的村落,村里的人有窮有富,入目望去,有的人住著二層小樓,有的人家徒四壁,還住著土砌的房子。“不確定?!焙诎抵锌床淮笄鍐适臄盗亢途嚯x,李光明打開車燈,往后面看了看,悍馬停在他們的車后。周子康呼了口氣,往后面看,不敢大聲喧嘩,擔心引來喪尸,只能狂打手勢。周子康指了指前邊的村子,又指了指麥地,示意我們今晚在哪里休息,村里還是麥地里搭帳篷。田橙看他雙手亂舞,神色興奮,奇怪道:“那個神經病在干嘛???”鄭硯掃了一眼,道:“在問我們去哪里休息?!?/br>他觀察一遍地勢,又望了望天空,心里拿捏不定。現在可是快天黑了,四周的景物看得都不太清,這時候貿貿然的闖進村里是很危險的。霍賢看出他的為難,道:“進村?!?/br>鄭硯遲疑幾秒,道:“有點危險?!?/br>霍賢揉揉眉角,他剛覺醒異能,身體本就比不上平時。李昀和李光明還能夠互相交替著開著,然而他卻是一個人開了兩天的車,再加上睡眠一直跟不上,鐵打的人也會覺得疲憊。鄭硯見狀,道:“累了?”霍賢沒回答,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道:“現在還來得及,今晚必然會下雨?!?/br>鄭硯點了點頭。下起雨來短時間不會停,必須趁現在還沒開始下,找能蔽身的地方歇息,不然等雨嘩啦啦的下起來,更加不方便。考慮到這一層,鄭硯擔憂的看看霍賢,想要盡快去休息,而不是繼續拖著霍賢。鄭硯道:“你說得對?!?/br>借著車前強烈的燈光,霍賢往前方細細的打量,鄭硯道:“進村歸進村,我們住在哪里?”村里有幾百戶人家,住在哪里?霍賢默然一會,道:“你看那里?!?/br>他手指指的方向是西北角,那里有一座二層小樓。看樣子應該是商店,上邊還懸掛著一塊牌子,上邊寫著。鄭硯瞇著眼睛,黑夜里看的不太清楚,只模模糊糊的看出來是兩層樓,他問道:“干嘛的?”霍賢道:“賣東西的,油鹽醬醋茶……之類?!?/br>鄭硯哦了一聲。那邊的雜貨店在村子的周圍,挨著一條小公路,附近沒有其他的建筑物。霍賢發動車,鄭硯道:“看起來還不錯,我們去看看?!?/br>那雜貨店孤零零的在公路的道邊上,上邊有一道高壓線,所以在那里蓋房子的并不多。那是二層小樓,但是樓層不高,二樓的房間目測也很少,高壓線底下不是房子,而是一大片的陽臺,避開電線和房子的直接接觸。這是頭上懸高壓線啊。鄭硯看了一眼,笑道:“這是違規蓋房吧?”農村的人很少買房,大都是自己蓋房。高壓線底下蓋房子,還是兩層,這單子可不小啊。碰上雷雨天,不小心可就要了命了。但拋開這個不談,正因為是農村人自己的房子,樸實的農民一般不會偷工減料。一磚一瓦都實實在在的很堅固耐用。而且還有一個不容忽視的優點,不同于城市里的小區和公寓,農村的房子一般都有圍墻。因為沒有保安,治安較差,圍墻壘的都足夠高。甚至有的農戶圍墻有兩三米那么高,墻壁上面還扎著碎玻璃,防止小偷進來。況且不是在村子中央,雖然頭上幾根高壓線,不足為懼,電都沒了。還怕線干嘛?實在擔心的話,趁沒下雨沒打雷,把線拆掉就可以了。除此以外,可以稱得上是附近最為合適的住所了。悍馬已然穩穩前進,鄭硯朝路虎打了個手勢,所謂的手勢就是往雜貨鋪那邊狂打轉向燈,然后手指猛往那邊戳。路虎上的人都看懂了他的指示,路虎緩緩掉頭,往雜貨鋪的二層小樓駛過去。原來游蕩在麥地的喪尸慢慢朝他們聚攏過來,對于這幾種貨色,兩輛車毫不遲疑,接連將其送進車轱轆底下,廢了他們的手腳。路虎和悍馬消失在茫茫夜色里,被軋斷手腳的喪尸手肘撐地,艱難的爬行著。天烏壓壓的沉下來,云彩不知積壓了多久,雨水灌滿烏云,好像就壓在人的頭頂上方。登上高處,只要出手,就能夠碰見烏云。蒼涼的麥地,烏沉的天空,天和地似乎都要合在一起,狂風大作,帶著橫劈天地的鏗鏘氣勢——風雨欲來!第120章防護變異喪尸路虎和悍馬在呼嘯的涼風中,緩緩地接近雜貨鋪。這雜貨鋪前面就是小公路,兩邊則都是倒垃圾的大坑??永镩L滿了枯草,還有紅色、綠色,各種顏色塑料袋子,里面裝著水果皮屑和衛生紙一樣的垃圾。雜貨鋪位居在麥田里,墊得宅子比村里高,宅地位置比村里其他的人家足足高出半米多來。鄭硯看了看,笑道:“除了垃圾多點,其他都挺不錯的,這下就算是雨下大了,下淹了,也淹不到我們?!?/br>田橙切了一聲,道:“下淹,不是的吧?這都旱了一個多月了,你知道大地和植物多缺水嗎,我都能感覺到,人快渴死了,動物植物還有地面,都快渴死了,淹不了的?!?/br>鄭硯抱胸在前,似笑非笑道:“這么確定,要不要打個賭?”悍馬穿過麥地,霍賢無奈的掃了他一眼,眼中聚滿了縱容之色。田橙本想說無聊。這時卻捕捉到霍賢望向鄭硯的眼神,眼珠一轉,話風一變,道:“好啊,你說,反正我要錢沒錢,要人不給,賭什么?”“……”鄭硯道:“你好歹是個妹子,能不能矜持一點。我還要人不給,誰要你啊?!?/br>田橙:“……”鄭硯有必勝的把握。前世的那場雨,沒下雨前怨聲載道,下雨之后更加怨聲載道。幾乎把全國都下淹了,不是沒水就是水多,幾乎是兩個極端,簡直苦不堪言。也許是老天爺覺得有所虧欠,旱了一個多月,滴水未下。而下完雨之后氣溫又將持續增高,再加倍的大旱三個多月……所以將半年積聚的雨水,一次性給下足了。除了地理位置較高的地區幸免于難,大部分的城市,比較慘烈的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