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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逆襲了,誰有槍誰就是老大,除非他的拳頭比我們的槍厲害?!?/br>鄭硯說完,正想將指甲刀收起來,面前就伸出兩個寬厚的手掌。骨架分明,手指修長,掌心因為長期訓練,布有一層厚厚的繭。視線順著手臂往上,定格在男人臉上?;糍t臉色不變,朝他抬了抬手掌。鄭硯只好給他修剪手指甲。這一夜,各方各派,心思不一。鄭硯這邊,沒有后顧擔憂,一夜安歇好眠。而三號、四號公寓里的人則高興的一夜未眠,背負的枷鎖清減大半。若說這場爭斗的最大受益者是誰,當屬普通人和五行異能者莫屬。諸多的人,心里不約而同升出一樣的念頭,這天,終于要變了。從沒感到這么酸爽過,看異能者吃啞巴虧的感覺,不能夠更好了。他們終于對未來的生活重新燃起信心和希望,那伙人看起來比趙傳剛靠譜得多,給他們的待遇再低,也不會比異能者更過分。真的是無比期待明天的到來呢。深夜里,夏蟬都在安眠。一號樓三樓的一室一廳小公寓里,黑暗中的人影,悉悉萃萃的收拾著包裹。他將衣服和食物裝進背包里,側耳聽了聽外面的動靜,傳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不過樓梯里很靜。大半夜的,沒人出來亂晃悠。將背包拉鏈拉上,一個比人影更高更壯的黑影俯過來,人影措不及防,被黑影從背后抱住腰際。人影臉色漲得通紅,低聲呵斥道:“你有病??!放開我,很熱的你不知道?!”黑影更緊的牢牢箍住人影的腰部,手掌從襯衫下擺探進去,撫摸他的小腹,低聲問道:“你瞞著我,是想去哪里?”人影不太舒服的掙動身體,半側轉過頭道:“你想什么呢?我哪里瞞著你了……這不是因為……”這不是因為看你在睡覺么!這句話周子康橫豎說不出來,索性橫起胳膊肘,往后拐了男人一下,惱羞成怒道:“滾!不然揍你了!”周子康沒用大力,李昀順勢放開他,笑道:“因為什么?”周子康抓起床上的衣服,回頭就蓋他一臉,冷冰冰道:“醒了是不是,醒了我就去干活!”李昀半彎著腰,將衣服塞進包里。黑暗中他唇畔拉起一抹笑容,眼中釀起溫柔的笑意,輕輕的搖了搖頭。口是心非,真以為他看不出他的小心思?李昀手腳麻利,迅速的收拾行李。周子康看了一會天花板,悶悶開口道:“你怎么不問我要去干嘛?”“猜得出來,”李昀將兩人換洗的衣服簡單的打包,隨意的說:“你是不是想要去投奔,二號樓的那幾位?”周子康訝異的看他一眼,嗯了一聲,一臉的糾結。夜色中李昀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兩人一同長大,關系非比尋常。第94章良禽擇木而棲夜色中李昀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兩人一同長大,關系非比尋常。他了解他,幾乎可以說是了如指掌。“你說這樣,是對還是不對……”周子康立即又想到,他現在可用不著像以前那樣怕李昀,他們的身份早就轉天換地了!說起來,該是李昀巴結他呢。周子康清清嗓子,兇巴巴道:“你說這樣!是對還是!不對!”“……對?!崩铌罌]跟他計較,道:“趙傳剛民心已失,他的為人處世確實很不上臺面,目光短淺,難成大器?!?/br>周子康認同的點點頭。趙傳剛對他是客氣有加,而李昀沒能覺醒異能,趙傳剛對他可謂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李昀一身傲骨,學業有成,國外高校留學歸來,工作也是做得風生水起,是他成長以來的噩夢……父母親喜歡激勵他,拿他跟李昀比較。誠然他自己也對李昀態度惡劣,可這是他們的家事??!周子康想到這里就生氣,憑什么讓你趙傳剛對我哥指手畫腳的?還說什么識大局,滅了李昀什么的……就沖這一點,他也早想跟趙傳剛翻臉了!下定決心,周子康道:“我們去找那個叫啥啥啥的,你看他對非異能者的態度都還不錯,應該不會跟趙傳剛似的……”為難你。周子康嘴巴及時剎住車,沒說出最后一句。周子康不自在的干咳幾聲,轉移話題道:“東西收拾好沒有,趁現在沒人,走吧?!?/br>說完朝門口走去,行至一半,周子康忽然猶猶豫豫的道:“這樣是不是不太厚道,我們這不是落井下石么,要不要跟趙傳剛說一聲再走?”李昀拎著包袱跟在他身后,含蓄提醒道:“你覺得,你說了之后,他還會讓你走嗎?”周子康還不太確定,李昀卻不是會顧及閑雜人等感受的人,上前道:“當斷則斷,跟著他沒什么前途,另尋明路比較明智?!?/br>“更何況,”李昀補充道:“趙傳剛這種人,你留下,他并不會感激,你去告訴他一聲要走了,肯定被視作挑釁。簡單點,讓事實告訴他真相,好不好?”周子康遲疑的看看他,琢磨琢磨覺得有點道理。既然決定要走人,走之前跑過去跟人說一聲……趙傳剛可不是什么深明大義的人。午夜,人聲漸歇。兩人拉開門,悄悄的走了出去。月朗星稀,小風徐徐,吹來的都是熱風。周子康隨手拿著一張報紙扇風,越扇越熱。他抬頭看看天空,納悶道:“這都熱了快一個月了,還讓不讓人活了?!?/br>二號樓極其肅靜,沒有一號樓議論紛紛的嗡嗡聲。李昀借著月光看看手表,上到五樓,隨機推開一扇門,道:“深夜造訪不太合適,我們先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再去?!?/br>周子康應了一句,跟在李昀后邊進屋。公寓里亂糟糟的,一股子男人的腳臭和汗臭味。因為水源稀少,連異能者也做不到每天都洗澡。周子康擦擦鼻子,他們自己住的那間小公寓,李昀每天都打掃的很干凈。雖然一臉嫌棄,他也沒說什么。兩人沒進臥室,靠著沙發,隨便對付著睡了。第二天清晨,鳥聲啾啾,陽光毫不吝嗇,帶著焦灼的熱量撒向大地。霍賢很早就醒了。趁著夜晚還未消散的涼氣,在客廳打了一套拳。打完看人還都沒醒,順便做了一百個俯臥撐,才回到臥室。鄭硯還在熟睡,他們沒睡床,都睡在地板上,睡得渾身是汗,皮膚上覆滿汗水??赡苁菍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