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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約定一個月后來取。商妥之后,鄭硯留下五千塊定金,互相交換了手機號,就告辭了。在老太太家待了這多半天,出門看看表已經快六點了。這下不敢在路上耽擱,鄭硯腳步飛快,回到工地。在車里吹著空調等了一會,工地才下班。工人陸陸續續三兩結伴的離開,透過車窗看見霍賢站在距離地面四五米高的架子上,輕松跳下來。包工頭叼著煙等他,遞過一沓人民幣。他在工地打短工,隨時可以來,隨時可以走。他身手好,許多對別人而言高難度的活都能輕輕松松完成,有時候工地會特意把不好干的活積攢起來,然后打電話請他來解決。霍賢數數錢,隨手揣進屁股兜里,跟工頭擺擺手說:“走了?!?/br>工頭在背后伸著脖子說:“記得常來啊,霍賢,你不知道你能幫我多大忙?!?/br>霍賢揮揮手,走到路邊的便利店,買了一條口香糖,剝開糖紙吃了兩片,將包裝丟進垃圾桶。目光不經意的在對面的奔馳停駐,鄭硯趕快趴下藏起來,偷偷伸出腦袋的時候霍賢已經走遠了。沒有驚動他,鄭硯開車偷偷跟在他身后?;糍t雙手插兜,徒步回家。黃昏的氣候溫暖適宜,不冷不熱,跟著霍賢走了十多分鐘。最后走進菜市場,旁邊立著一座老舊的小區,男人踩著吱吱嘎嘎的樓梯上樓了。鄭硯躡手躡腳跟在后邊,不知霍賢是否有所察覺,上樓的腳步突然頓住,不等鄭硯緊張的屏住呼吸,頭也不回繼續上樓了。青年苦惱的在樓下打轉,心說怎么跟他套近乎?旁邊的電線桿貼著一則小廣告,賣房告示。鄭硯對對地址,發現就是自己身后的店面,離霍賢家很近。這種小縣城的房子不會太貴,但想想錢花完就沒了,還是咬牙忍住,有這幾十萬不如買成大米。鄭硯捏捏自己臉,想大不了不要臉了我去睡霍賢家門口。言而有信,于是鄭硯真的在他門口鋪一張涼席,去他門口蹲著。這座小區是拆遷房,里面的住戶零零落落搬得差不多。霍賢回家脫掉工衣,掀開窗簾往樓下看看,青年徘徊的身影已經消失,只有行人來來往往。霍賢閉閉眼睛,抿住嘴唇,放下窗簾呆了片刻,進浴室洗澡。水從花灑撲撲落下,打在男人寬厚的胸膛上。男人背靠墻,眼睛微微合起,手在身下上下擼動,嘩嘩的水聲里,男人持續了足有二十多分鐘,腦海里反復回味在水餃飯館,青年驚詫委屈的神情。他加快手上的速度,長吐一口氣,緊繃的肩膀放松下來。男人眼中恢復一片清明,充滿復雜。從踏進青春期,情竇初開的年齡,他就發現自己對女孩子沒什么沖動。然而這也并不表明他對同性就有感覺,從成年以來,身邊來往的都是粗制濫造的糙漢子,沒有一個看上眼的。對男人對女人都沒有強烈的沖動,導致他兩個意yin對象都沒有……連那事都很少做,又不能yy自己擼管。今天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一個唇紅齒白,眉清目朗的青年,眼里像是汪著一潭春水……他從未接觸過這樣的男人,只是回想一番,剛剛平靜的下腹,再次躥出一股灼人的火苗。可對方只是三分鐘熱度。男人冷笑一聲,嘲弄自己多情自斃。關上花灑,赤身裸體的走出來,男人胯下之物雄偉異常,粗如兒臂,長約一尺,就這樣一甩一甩的走出來。從臥室找出一套干凈衣服換上,天色尚算早,將換下來的工衣裝進塑料袋,打算下樓扔掉。然后一開門就看見門口坐著個人,因他突然拉門,靠著門的身體措不及防,往后倒來。霍賢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嘴角微微勾起,屈膝頂住青年的背部,沉聲問道:“你在這干什么?”鄭硯整個身體擋住門口,像一只流浪狗般抬頭看他,“求收養啊,很好養活的?!?/br>是嗎?霍賢心中好笑,中午是誰挑吃挑喝?男人從他身上邁過去,往樓梯的方向走。鄭硯慘叫道:“你干嘛去??!”霍賢走到樓梯盡頭的窗戶,瞄準,發射。鄭硯跑過去一看,隔著八樓的高度,垃圾穩穩的躺在垃圾桶。鄭硯:“……”男人走回家門口,敲敲門板,低聲說:“還不進來?”鄭硯愣愣道:“???”男人嘖了一嘖,作勢就要關門,鄭硯哪敢不從,風一樣的刮進霍賢家里。霍賢默默從后邊把他涼席卷起來,拿進屋里。雖然外面看起來很破,里面的裝潢還是很有格調的。很明顯的單身男人居所,簡單刻板的黑白色調,房間打掃的干干凈凈,地板一塵不染。霍賢拎著他的涼席,不自在的咳嗽一聲,說:“就此一次,下不為例,明天走人?!?/br>鄭硯使勁點頭,心里說我看起來是那種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嗎?明天走不走哪是你說了算的,我來了就不走了,這條金大腿必須給抱緊。然后他就發現霍賢的臉顯而易見的黑起來……霍賢的生活很單調,家里沒有電腦,只有一臺黑白電視。七點鐘,男人坐在沙發上收看新聞聯播,鄭硯湊過去,從空間取出一包開心果,撕開袋子倒出一把給他,說:“給你吃,好吃?!?/br>青年沒洗澡,清淡的汗味縈繞鼻畔?;糍t冷眼看他白潤的脖頸,松垮的上衣兩顆紅豆若隱若現,身上發熱,呼吸變得急促,將青年撥拉一邊去?!半x我遠點?!?/br>鄭硯順勢離他遠點,有沙發不坐,坐在地上倚著沙發,咔嚓咔嚓的吃東西,一邊玩手機。霍賢坐姿端正,襠部微微鼓起,而青年渾然不覺。聽完天氣預報,就心焦氣燥的去睡覺了。家里只有一個臥室,一張床,從床柜取出一張毛巾被丟到沙發上,說:“你睡沙發,廁所在那邊?!?/br>鄭硯怎會放棄夜黑風高,孤男寡男建立感情的好機會,抱著毛巾被嗯嗯點頭。他是作息很規律的人,躺在床上醞釀睡意,房門悄然打開,鄭硯脖子上搭著毛巾被,跪爬著進來。將自己的涼席鋪在他床下,側躺下來,說:“你睡了嗎,我們來談談人生吧?!?/br>霍賢嘆氣。最后說要談人生的人很快睡著了,反是另一人,盯著天花板直到深夜,理清自己心中陌生的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