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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鄭詩韻發難,“鄭小姐,請問忘恩負義,以怨報德的是誰?!你既然是我父親的女兒,是我鄭硯的jiejie,那你敢不敢跟我去做鑒定?”第13章分家鄭詩韻壓住心慌抱緊手臂,小鹿受驚一般怯怯看著他,“硯硯……”鄭硯嫌惡之色毫不掩飾,嗤笑一聲,說道:“當初爸媽收養你真是瞎了眼!你個財迷心竅的東西,你拿走爸媽的信用卡時,你有沒有看見箱子里的其他東西?你的相片,你的錄取通知書,爸爸都珍而重之的收藏,你看到的時候,你不覺得感動?恩將仇報的到底是誰,你不覺得羞愧么?!”鄭硯重重的說:“我們養了二十多年,疼了二十多年,愛了二十多年,最后出來這么一個白眼狼!連已故的母親都詆毀利用,你良心讓狗給吃了?!”鄭詩韻臉上一片死灰,身體晃了晃,無力的癱坐地上。鄭家眾人都一臉不忍,鄭達豐撲過來抱住鄭詩韻,罵道:“鄭硯!你嘴下留點德,她好歹是你姐,你就這么咄咄逼人?”鄭硯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快步走到門口,一點不客氣的攆人道:“你們倒還好意思在我家坐著???屁股不覺得扎的慌?還不滾走,用我叫保安嗎?”鄭達才握著拳頭站起來,漲紅臉罵道:“鄭硯,你媽逼欺人太甚!”“……”鄭硯氣急反笑,說道:“你別真能顛倒黑白啊,我哪兒欺負你了?這可是你們鄭家大清早的十幾口子人上我家來找我麻煩,別給臉不要臉,你撒我家一地紙我還沒跟你算賬呢,快滾?!?/br>鄭達才何曾被這樣欺辱過?尤其是他最看不上眼的小雜碎。他氣紅了眼,翻過沙發就要跟鄭硯干架,鄭硯怎會怕他,摸出手機就要打電話,“再不走我可叫保安轟人了?!?/br>鄭硯的二堂哥趕緊攔腰抱住鄭達才,在他耳邊用力的說:“大哥,小不忍,則亂大謀!”鄭達才冷靜幾秒,才不撲騰了,狠狠呸一口唾沫,指著鄭硯鼻子罵道:“你給我等著!”鄭硯看看地上的一攤口水,也不給他留面子了,直接撥通電話道:“保安大哥,你這怎么什么人都往里放!大清早來一群臭流氓,您快給我弄走!”鄭達才臉都綠了,掀開二堂兄便撲上來。鄭硯從末世摸爬滾打三年,早不是上輩子的弱雞子。他巍然不動,等鄭達才欺近身前一米,俯身避過鄭達才揮向他臉的拳頭,彎腰長腿伸直一掃,鄭達才給他絆了個狗啃地……臉朝下。他家的地板是堅實耐磨的金絲楠木地板,鄭達才眼淚都給磕出來了,覺得嗓口涌上一股子咸腥的血味,伸手摸摸臉,一手的血。往下低頭一看,一攤血上邊坐著他半顆牙。他真想跟這小雜種同歸于盡,可他疼得起不來,哎呦哎呦叫喚都覺得嘴疼。偏偏那小雜種在他跟前蹲下,一副很大度的語氣說:“扯平了啊大哥,你在我家亂扔垃圾我不跟你計較了?!?/br>你不跟我計較?!鄭達才面孔扭曲,快氣死了,爬起來就要拼命,被老太爺厲聲喝?。骸斑_才!”鄭達才回頭,老太爺顫顫巍巍從沙發上起來,示意鄭達豐給他撿起來拐棍。鄭達豐趕緊松開鄭詩韻,拾起拐杖雙手捧給老太爺,老太爺一手拄著拐一手被大伯母攙扶著,顫顫巍巍的走過來,說:“達才,回家了?!?/br>鄭達才一愣,委委屈屈的喊:“爺爺!”他這半顆牙的虧就這樣默默無聞的吃了?!老太爺反手甩他一個耳光,“沒眼力的東西!還真等著被人攆么?!”說完飽含著千般復雜萬般憎恨的瞟鄭硯一眼,噠噠噠的走了。物業的辦事非常有效率,鄭家一行人才上電梯,保安就從另一道電梯上來,看到地上的血跡和鄭硯,緊張萬分的說:“先生,您沒事吧,用不用去醫院?”鄭硯搖搖頭,說:“沒事了,人已經嚇跑了,勞煩你們白跑一趟?!?/br>保安卸下一口氣,笑道:“您人沒事就行,那我們先走了啊,有事打電話?!?/br>鄭硯笑著應下。關上門,鄭詩韻還面如死灰的坐在原地,察覺到關門聲,臉上爬滿淚痕,抬頭楚楚可憐的看著鄭硯。鄭硯沒看她,徑自走進廚房找出一碟咸菜,又端出已經熬好的小米粥,盛出兩碗放桌子上。眼前的米粥冒著黏糯誘人的香氣,鄭硯在騰騰白氣中說:“你不用跟我裝可憐。爸媽生前沒有立過遺囑,他們一直把你當作親生女兒,按照我父母生前的愿望,遺產會有你一半?!?/br>然后他側頭看向鄭詩韻,她深深的低頭,哭得非常兇,眼淚大顆的砸到地上,一副內疚悔恨的樣子。鄭硯別過頭,也覺得有點難過,他繼續道:“還是那句話,房子、車、生意,你先挑,剩下的是我的?!?/br>鄭詩韻抽泣了一會,小心翼翼說道:“我要我現在正住的和澄江路的那一套,三臺車里寶馬歸我,剩下的歸你,硯硯你看好嗎?”家里四套房,在他和鄭詩韻成年后,父親就給他們一人購置了一套兩居室,扔出去單過。其后又在市中心的澄江路買了一套復式,留給他結婚用,還有一套就是家里的老房,是爸媽買的第一套房。三室一廳,住了二十多年,地段也偏僻。三臺車有一臺寶馬一臺奔馳,還有一輛他們的老伙計豐田。鄭詩韻留給他的兩臺車,一輛是父親的奔馳,一輛是母親的豐田。他們二人白手起家,不太看重物質,兩臺車風里雨里十多年了。反倒是鄭詩韻挑走的唯一一臺寶馬是近年才購置的。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還是覺得心寒,鄭硯笑了笑,說:“我真慶幸爸媽沒看到你這副嘴臉,不然他們該多傷心?”鄭詩韻立即噤聲,過了好一會抬頭看他沒有再露出明顯的不悅。便壯起膽子站起來,坐到鄭硯身邊,挽住他的胳膊,開始打親情牌?!俺幊?,我們總歸是一家……”誰跟你是一家人?鄭硯覺得很惡心,扯出自己手臂,坐到沙發對面,脫掉外套甩進垃圾桶,然后打個手勢,說:“你繼續?!?/br>鄭詩韻的眼圈又紅了,低頭開始掉淚,沒得到安慰,只好擦擦眼睛說:“我們,總歸是一家人,房子車可以分出你我……生意是絕對不能大動的。我的想法是這樣的,商場的大樓歸我,商品歸你,我們按照原來的軌道運營,只不過是硯硯每年付jiejie房租怎么樣?利潤其實大部分還是歸你?!?/br>這句話說的非常婉轉動聽,一個要皮,一個要餡。那座商場雖然層數不高,只有七層,但是占地面積每層超過四千平方米。地處市中心黃金地段,就算每年租貸出去也有以千萬為單位的租金